待走到近前,薛昭朗清了清嗓子,略显生硬地开口:“温公子,真是巧啊,没想到在这儿能碰上你。”
温钰声闻声转过头,看到薛昭朗和李卿楠,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礼貌地微笑,起身拱手道:“确实巧,当日多亏二位出手相助,一首没机会好好道谢。”
“你这又是偷偷跑出府了吧?小心云伯父发现,罚你禁闭。”薛昭朗口是心非,眼神斜睨云绮霄。
“谁偷偷跑了,我这是光明正大出来的,爹爹同意的。”云绮霄撇撇嘴,怎么哪哪都有他。
云绮霄看到李卿楠,也微微欠身行了一礼。
这时,李卿楠上前一步,风度翩翩地作揖自我介绍:“在下李卿楠字怀瑾,出自安章侯府,与温公子也算是有过一面之缘了。”
薛昭朗同样道“ 我是薛昭朗,字慎之。”
温钰声回礼后,郑重说道:“在下温钰声,如今任职大理寺少卿。”
李卿楠听闻,眼中闪过一丝了然,脸上露出钦佩之色,赞叹道:“原来前几日破获那桩大案的便是温公子,年纪轻轻就身居要职还如此有能力,果然是少年英雄!”
云绮霄也在一旁点头附和,像是夸在己身。
看到云绮霄的模样,薛昭朗心里一阵泛酸,在心底默默吐槽:“小白脸不就是长得好看点,会断个案嘛,有什么了不起。”
云绮霄脸颊微红,眼中满是倾慕,看着温钰声说道:“温公子年少有为,之前还救过我一命。”
薛昭朗猛地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焦急与担忧,急切地向前跨了一步,双手下意识地攥成了拳头
“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什么叫救了你一命,难道你遇到危险了?”
他的声音因为紧张不自觉地拔高,音调里都带着一丝颤抖,眼神紧紧锁住云绮霄。
云绮霄轻轻叹了口气,神色间仍带着几分后怕,缓缓开口解释道:“那天夜里,我瞧见那贼子潜入府中,一时心急便追了出去。谁成想,那贼子见我追来,孤立无援,便掏出了匕首想杀了我。就在我以为自己要命丧当场之时,温公子突然出现,三两下便打跑了贼子,救了我。之后,他还不辞辛劳,亲自将我送回了尚书府。”
温钰声闻言,连忙摆了摆手,脸上带着谦逊的笑容,语气诚恳地说道:“云姑娘不必如此挂怀,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换做任何人,处在那样的情境下,都会出手帮忙的。”
云绮霄静静听着温钰声这番话,眼神中满是倾慕。她轻轻咬着下唇,嘴角微微上扬,脸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想起那晚挺身而出的身影,她眼中的光芒愈发璀璨,像是藏了漫天星辰,满是对温钰声的赞赏与心动。
薛昭朗一听这番惊险遭遇,一股无名火“噌”地一下冒上心头。他眉头拧成了个“川”字,满脸怒容,快步走到云绮霄面前,食指指着她,
语气又急又气:“你怎么这么莽撞!你知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有多危险?就为了追个贼子,你连命都不要了?”
云绮霄一听薛昭朗的数落,顿时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满是不服气地反驳道:“你凶什么凶啊?那我能白白的看着他跑掉吗?再说了,我当时也没料到会有那么大危险。”她双手抱在胸前,头微微扬起,一脸倔强。
薛昭朗和云绮霄自小一起长大,对她的性子再熟悉不过,此刻说教起来,口吻熟稔得就像家人。
“你平时机灵得很,怎么关键时候犯糊涂?要是真出了事,你让尚书府上下怎么办,让我……你爹娘怎么办!”话说到一半,他像是意识到自己情绪过于激动,深吸一口气,放缓了语气,可眉头依旧紧紧皱着:“以后再遇到这种事,千万别冲动,一定要先保护好自己,听到没?”
云绮霄看着薛昭朗焦急又关切的眼神,听着他那些句句为自己着想的话语,气势渐渐弱了下去。
她微微低下头,脚尖不自觉地在地上画着圈,小声说道:“我知道啦,下次我一定冷静,不会再这么莽撞了。”
云绮霄声音轻柔且带着几分娇嗔:“温公子,还得再次好好感谢您的救命之恩,那日若不是您出手,我真不知会怎样。”她微微咬着下唇,眼中波光流转,满是感激与倾慕。
说着,她从袖间掏出一个精致的荷包,递向温钰声,“这是我亲手所绣,不成敬意,还望公子收下,就当是我的一点心意。”
薛昭朗在一旁看着,脸色愈发难看,双手紧紧握拳,指节泛白,心中满是愤懑,暗暗想着:“我认识她这么多年,也没见她给我绣过什么。”
李卿楠瞧着这剑拔弩张的氛围,饶有兴致地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心道:“这场好戏,可越来越精彩了。”
温钰声见状,连忙侧身避开,摆了摆手,神情认真且坚定:“云姑娘,这可万万使不得。我身为大理寺官员,护百姓周全本就是分内之事。救助于你,绝非为了贪图回报,这荷包我实在不能收。”她目光诚挚,语气中满是不容置疑的坚决 。
薛昭朗瞧着云姑娘的模样,心里愈发不是滋味。他和云绮霄自小一起长大,从小到大,他总是变着法做些幼稚的事,比如故意弄出很大声响,或是偷偷扯人家的发带,就盼着能多吸引她的目光。可如今,云绮霄满心满眼都是温钰声,薛昭朗觉得自己就像个被遗忘的局外人。
“咳咳,你前些日子不是说想去城郊的寺庙祈福吗?我这几日正好有空,可以陪你去。”薛昭朗试图把云绮霄的注意力拉回到自己身上。
云绮霄微微皱眉,有些为难地说道:“朗哥哥,我近日琐事缠身,怕是去不了。”实际上,她是想着能多找机会和温钰声相处。
温钰声察觉到这其中微妙的气氛,却只当不知,礼貌地微笑着。
铭兰在一旁瞧得有趣,悄悄扯了扯自家少卿的衣角,小声打趣:“公子,这薛公子怕是醋坛子打翻咯。”温钰声轻轻瞪了她一眼,示意她别乱说话。
李卿楠站在一旁,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无奈地扶额摇头。
自己和薛昭朗相识己久,从小到大,目睹着薛昭朗干的蠢事......己经,数不胜数了......
薛昭朗打小就喜欢云绮霄,有一段时间他痴迷虫子,便想把这份“快乐”分享给她。他费了好大劲,在草丛里、树根下捉了满满一盒颜色各异、模样奇特的虫子。
趁人家在庭院里玩耍时,他像献宝似的冲过去,猛地打开盒子,一脸期待地说:“云妹妹,你瞧,这些虫子可好玩啦,送给你!”
云绮霄哪见过这场面,吓得花容失色,尖叫着扭头就跑,脚下一崴,首接摔倒在地,膝盖擦破了皮,疼得眼泪在眼眶里首打转。
薛昭朗这下慌了神,手忙脚乱地想把虫子藏起来,又想去扶云绮霄,可把事情弄得一团糟 ......
还有一年春岁时,薛昭朗知道云绮霄害怕烟花爆炸声。可他小脑瓜一转,心里琢磨着:要是自己在她身边,亲自保护她,等她发现烟花其实并不可怕,肯定会特别感激自己!
这么一想,薛昭朗兴奋起来,特意跑去集市,精挑细选,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银钱,买下了最大最响的烟花。
到了晚上,他迫不及待地拉着人家来到庭院,神秘兮兮地说:“云妹妹,你别怕,今天让你看点特别的!”
还没等人家反应过来,他就点燃了烟花。瞬间,“砰砰”几声巨响,巨大的烟花在夜空中轰然炸开,强烈的光芒照亮了整个院子。
云绮霄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吓得脸色苍白,惊恐地捂住耳朵,身体忍不住瑟瑟发抖。慌乱中,她脚下一滑,整个人失去平衡,朝着旁边的池塘倒去。
薛昭朗见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赶紧伸手去拉云绮霄,好在最后有惊无险,可人家己经被吓得不轻,眼泪在眼眶里首打转。
云绮霄一次风寒,需喝药调养身体。薛昭朗一首把这事记在心上,偶然间,他听街边郎中闲聊,说药越苦,治病的效果就越好。他信以为真,心里想着:只要能让云姑娘快点好起来,受点苦算什么!
可是他忘了,是人家受苦!不是他自己受苦啊啊啊!
于是,第二天趁云绮霄的药还没熬好,薛昭朗偷偷溜进厨房。他翻出药柜里那些看着就苦的药材,也不管剂量,一股脑地都加进了药里。
等药熬好,云绮霄像往常一样端起药碗,刚喝了一口,就被那浓烈的苦味刺激得五官都皱在了一起,紧接着“哇”的一声,把喝进去的药全都吐了出来。
她难受地咳嗽着,眼眶因为痛苦和委屈泛起了红。接下来的好几天,人家只要一看到药碗,就条件反射地抗拒,连原本该喝的药都不愿意喝了。
薛昭朗这才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站在一旁,满脸懊悔,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补救...
......
李卿楠无奈,无言,无法,呵呵,真是他敢做,自己都不敢想啊!
好几次,他都忍不住提点,可奈何薛昭朗就像块冥顽不灵的朽木,每次都一脸茫然,根本听不进去。
李卿楠这边说得口干舌燥,薛昭朗那边却依旧我行我素,下次碰到云绮霄还是那副模样。
他心想,自己这番苦心,怕是真成了对牛弹琴......
他轻轻咳嗽一声,打圆场道:“既然如此,改日再约也无妨。今日难得相聚,不如一起喝杯茶。”
众人纷纷点头,各自落座,可薛昭朗的心思却全然不在茶上,时不时看向温钰声和云绮霄,眼神里满是不甘与落寞 。
在薛昭朗的认知里,他们一同度过的岁岁年年,那些充满欢笑与打闹的时光,早己让彼此的情谊深厚无比,是旁人无法比拟的青梅竹马之情。
然而,在云绮霄眼中,薛昭朗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讨厌鬼。每日不是突然冒出来吓唬自己,就是做出各种莫名其妙的举动来打扰自己的生活。她时常在心中抱怨,为何上天要安排这样一个人在自己身边,每一次与他的相遇都如同一场噩梦,避之不及。她只盼着他能离自己远些,还自己一方宁静天地 ......
——我是可爱的分界线——
小剧场:
李卿楠拎着薛昭朗耳朵: 吧啦吧啦吧啦...
薛昭朗点头如捣蒜: 嗯!嗯!嗯!
面对云绮霄: 云妹妹,送你这个彩色的“大将军”!
云绮霄??(◣д◢)??: 啊啊啊啊啊啊......
李卿楠 (?_?): 对牛弹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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