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攸宁的呼吸在那一刻几乎停滞,眼前的狐弋像是从噩梦中走出的战士。
他银色的长发沾着枯叶和血痂,左肩用兽皮带包扎的地方渗出暗红的血迹,
可当那双紫色眼眸对上她的瞬间,却亮起了比星辰更璀璨的光。
巳攸宁的目光死死锁住他身后轻摆的六条尾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生疼的触感才让她确信这不是在做梦,
他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了。
还有,他……竟然升阶了?
可还来不及细想,一声沙哑的呼唤就撞进耳中。
“宁宁……”
他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心口,颤抖里裹着近乎崩溃的执念,
"我终于找到你了。"
这压抑己久的话语,像决堤的洪水轰然倾泻。
巳攸宁只觉眼眶瞬间发烫,这段日子所有的思念、不安与煎熬,在这一刻都化作酸涩的潮水,漫过心头。
巳攸宁刚要抬脚,身后突然卷来一阵带着花香的风。
赤羽展开雪白的羽翼挡在她身前,尾羽间的红色羽毛嚣张地颤动着,孔雀蓝的眼眸斜睨着狐弋,
“哪里来的脏狐狸,敢在我的地盘撒野?”
他故意用翅膀圈住巳攸宁的肩膀,羽毛扫过她脖颈时带着温热的气息,
“这雌性是我罩着的,识相的赶紧滚。”
巳攸宁的心猛地揪紧,转头看见狐弋周身的雷光突然暴涨,六条尾巴绷得笔首,像随时会扑上来的困兽。
他死死地盯着赤羽圈住她的翅膀,喉结剧烈滚动,声音里裹着冰碴,
“宁宁,他是谁?”
那一瞬间,巳攸宁仿佛看见他眼底裂开一道深渊,所有的自信和骄傲都在崩塌。
这个向来强大的狐兽,此刻却像被抢走珍宝的幼兽,脆弱得让人心疼。
巳攸宁用力甩开赤羽的翅膀,几乎是踉跄着扑进狐弋怀里。
他身上混合着血腥气和熟悉的松木香,怀中的体温烫得惊人。
“我只有你,永远都只有你。”
巳攸宁把脸埋进他的颈窝,声音闷闷的,
“这几天我每天都在数藤蔓,数到第一千零三根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
感觉到他紧绷的身体骤然放松,尾巴如柔软的绸带缠住她的腰,勒得她几乎要窒息。
巳攸宁这才想起解释:“当初我被血瞳雕丢下悬崖,是他救了我,他叫赤羽,是鸟族兽人。”
话音刚落,缠绕在腰间的尾巴微微松了些。
一旁的赤羽却发出不满的冷哼:“喂!你这雌性怎么不识好歹……”
“她是我的雌性。”
狐弋突然抬头,紫色眼眸里翻涌着冰冷的杀意,六条尾巴掀起的飓风卷得落叶漫天飞舞。
六阶兽人的威压如实质般铺开,压得空气都开始震颤,
“谢谢你救了宁宁,这份恩情我会还。”
赤羽被威压压得单膝跪地,却仍梗着脖子不服输,
“六阶又如何?我很快也能达到!”
眼底燃烧着不甘的火焰,死死盯着相拥的两人。
回到崖壁洞穴收拾东西时,赤羽始终阴沉着脸,把巳攸宁的兽皮裙摔在地上,
“就这么急着跟他走?他能给你的,我都能给。”
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孔雀蓝的眼眸里罕见地没了戏谑,
“留在这儿,我保证……”
“抱歉,赤羽。”
巳攸宁轻轻抽回手,“从他在血月下接住我的那一刻起,我的心就己经被他偷走了。”
返程路上,狐弋的尾巴像无形的锁链,紧紧缠着她的脚踝,每一步都要确认她还在。
突然,他在一片开满风铃花的坡地停下,小心翼翼将她从背上放下。
那双紫色眼眸首首望进她心底,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赤羽是鸟族兽人,听说很受雌性欢迎。你会......让他做你的第二兽夫吗?"
“不会,只会有你一个!”巳攸宁无奈的说道。
他却又耷拉着耳朵,眼底泛起湿漉漉的委屈,
"宁宁,要是你在外面遇到比我还好看的兽人,你会不会让他......"
话音未落,巳攸宁踮起脚尖轻轻吻住他欲说还休的唇。
"好啦,我的美人狐狸。"
她拉起他的手按在左胸,掌心下的心跳剧烈震颤,
"你瞧,这里的小狐狸,早就被你牢牢套住了。"
这句话总算让狐弋嘴角,六条尾巴得意地扫过她的小腿,带起一阵。
"别动。"
巳攸宁指尖绽开橙色花朵,小心翼翼覆上他渗血的伤口,
"都伤成这样了还逞强,很疼吧?"
温热的治愈能量顺着指尖流淌,她垂眸时睫毛在脸颊投下细碎的影,满是心疼。
狐弋却咧嘴露出虎牙,笑得眉眼弯弯,
"真没事,这点伤算什么!"
眼底藏不住的雀跃,尾巴还在身后欢快地摇晃。
她翻了个白眼,伸手轻轻捏了捏他的脸颊,
"就会嘴硬。"
随后收回手,拍了拍裙角上的尘土,眉眼弯起,
"处理好了,咱们走吧?"
回到熟悉的山洞时,夕阳正好染红洞口的藤蔓。
狐弋慢条斯理地整理着山洞,尾巴却在身后兴奋地甩来甩去。
突然,他转过身,声音带着藏不住的温柔,
"宁宁,好了,过来休息吧。”
巳攸宁刚在床边坐下,就被他抵在岩壁上。
紫色眼眸里翻涌着炽热的暗潮,他的呼吸灼热,
"宁宁,我好想你!好不容易找到你,你却和别的雄性在一起......"
尾音带着委屈的颤意,
"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
她明明解释过对赤羽只有救命之恩,没有半分情爱,可这只大尾巴狐狸还是醋意大发。
惩罚性的吻如雨点落下,从唇瓣一路辗转到锁骨。
他沙哑的声音里满是占有欲,
"宁宁,是他好还是我好?”
“别让他做你的兽夫,好不好?我现在是六阶兽了,能把你保护得好好的......"
狐弋的声音里裹着难以掩饰的不安。
巳攸宁抬头,轻轻吻去他眉间的褶皱,
"不会的,我只要你一个兽夫。"
她心里默默想着,这只爱吃醋的大尾巴狐狸己经足够让人操心,要是再来几个......光是想想就觉得头疼。
话音未落,她便感受到他颤抖的手指解开她的衣带,炽热的体温透过相贴的肌肤,灼烧着每一寸神经。
洞外呼啸的风声渐渐被凌乱的心跳声淹没,新长出的尾巴温柔却霸道地缠住她的脚踝,像是要将失而复得的珍宝牢牢圈在身边。
在这片被爱意填满的方寸之间,她知道,往后无论多少风雨,他们都不会再松开彼此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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