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微光刚爬上洞口冰棱，巳攸宁就被楼下传来的窸窣声吵醒。
她迷迷糊糊撑起身子，腰间立刻缠上条毛茸茸的尾巴。
"再睡会儿..."狐弋的声音带着浓重睡意，手臂一收就将她捞回怀里。
银发扫过锁骨时带着松木香，让她忍不住蹭了蹭。
等两人终于磨蹭着下楼时，洞口的冰晶花串正随风轻晃，折射出细碎的彩虹。
刚走到楼梯口，就看见巳云峥站在洞中央，指尖冻得发紫却还在调整花串位置。
"二哥，你怎么起这么早？"
巳攸宁打着哈欠走近，才发现他眼底泛着红血丝，显然整夜没睡好。
听见脚步声，他转过头，"今天……今天是结侣的日子。"
他说得有些磕绊，耳朵却悄悄红透，像沾了霜的浆果。
狐弋从巳攸宁身后探出头，刚想调侃就就被自家雌性瞪了回去。
他耸耸肩，尾巴尖悄悄卷走巳攸宁腰间松开的系带，在她转身时又假装若无其事地帮忙系好。
随后攸宁去准备早饭，狐弋跟着一起布置山洞。
这时云舒从里间蹦出来，猫耳上还沾着草屑："宁宁你看！"
她兴奋地指向洞顶——无数冰晶花串密匝匝悬垂着，晨光透过棱面在地面投下晃动的光斑，宛如撒了一地会跳舞的碎钻。
__________
饭后巳攸宁也加入装饰队伍，她催动花藤沿洞壁攀爬，转眼间红、橙、黄、绿、青的花朵就爬满石壁。
云舒最忙，，一会儿给冰晶花喷水雾，一会儿又追着飘落的花粉打喷嚏，尾巴尖始终卷着根彩藤晃来晃去。
角落里的巳云峥正默默研磨雪莲粉。
云舒凑过去看，不小心蹭了一鼻子白粉，变成了小花猫。
巳云峥看见，难得地笑了出来，伸手替她擦掉，动作轻柔得像怕碰碎什么宝贝。
忙活到中午，整个山洞焕然一新。
洞顶的冰晶花串在火光下闪闪发亮，洞壁爬满了会发光的花藤，还放着一些冰雕——花朵、小动物……
"哇……太美了……"
云舒看得眼睛都首了，猫爪子捂住嘴，尾巴在身后卷成个毛球。
巳云峥看着她惊喜的模样，嘴角扬起温柔的弧度，琥珀色的眼睛里映着冰晶花的光："喜欢吗？"
"超级喜欢！"
云舒用力点头，耳朵都快竖到洞顶了。
傍晚时分，巳攸宁在山洞二层为云舒梳妆。
粉晶鹿皮裙上的水晶珠叮咚作响，衬得小猫雌的皮毛越发雪亮。
"宁宁……"云舒的尾巴紧张地拍打着石床，"我、我真的要……"
"嘘。"
巳攸宁将最后一朵冰晶花别进她发间，"你瞧。"
水镜里映出个娇俏的身影，猫耳从绒毛领口支棱出来，尾巴尖还沾着下午玩闹时蹭到的荧光粉。
"哇...好漂亮..."
云舒小心翼翼地摸着裙子上的水晶珠，眼睛亮得像落了星星。
看着她，巳攸宁忍不住感慨："云舒，真是个漂亮的雌性。"
云舒被她说得脸红，低头抠着裙摆上的水晶珠：
"宁宁...你说女二哥会喜欢吗？"
"当然会喜欢，"
巳攸宁捏了捏她的脸颊，"他看你的眼神，恨不得把你含在嘴里呢。"
巳攸宁牵着云舒走出去时，洞口的夕阳正把雪地染成金红色。
狐弋和巳云峥站在石桌旁，不知在说什么，听见动静，两人同时回头。
巳云峥看见云舒的瞬间，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手里的骨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琥珀色的眼睛里映着云舒的身影，像是被施了定身咒。
云舒被他看得更紧张了，爪子紧紧攥着巳攸宁的手，尾巴在身后卷成了麻花。
狐弋拍了拍巳云峥的肩膀，低声笑道："傻了？还不去接你的雌性。"
巳云峥这才反应过来，快步走到云舒面前。
他想说什么，却好像忘了词，只是呆呆地看着她，耳朵红得快要滴血。
云舒也低着头，不敢看他，鼻尖上的小绒毛都在发抖。
"云舒..."巳云峥终于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你...很漂亮。"
云舒猛地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真的吗？"
"真的。"巳云峥用力点头，伸出手。
云舒看着他伸出的手，又看了看他温柔的眼睛，用力吸了吸鼻子，把小手放进他手里："嗯！"
巳云峥握住她的手，像是握住了全世界，小心翼翼地将她带到石桌旁坐下。
狐弋和巳攸宁也走了过来，围着石桌坐下。
石桌上摆着烤得焦香的雪昙兽肉、晶莹剔透的水晶蒸菜，还有云舒最喜欢的紫晶果。
兽世的结侣仪式向来简单，没有繁复的礼节，只要洞房后雌性身上浮现雄性的兽形印记，便算礼成。
巳攸宁笑着从空间里取出两枚古朴的龟甲，递给他们：
“二哥，送你们的新婚礼物。”
龟甲空间？”巳云峥一怔，立刻摇头，“这太贵重了。”
“拿着吧。”
狐弋懒洋洋地晃了晃尾巴，“反正她空间里的宝贝多得能堆满整个雪原。”
推让一番后，两人还是收下了。
云舒好奇地咬破指尖，将血滴在龟甲上，下一秒，她睁大了眼睛：
“好大！比我们储藏洞还宽敞！”
巳攸宁抿唇一笑：“虽然没有狐弋的空间大，但日常用足够了。”
夜深了，云舒和巳云峥回到了新布置的山洞。
狐弋则牵着巳攸宁上了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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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顶的冰晶花在篝火映照下流转虹彩，细碎的光斑如碎钻般洒在铺满兽皮的石床上。
巳云峥抬手时，袖间滑落的雪莲花粉还沾着淡香，他有些生涩地替云舒摘下头上的冰晶花簪，指尖触到她发烫的耳尖时，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
云舒攥着衣角的爪子微微发颤，猫耳紧张得往后抿，却在看到他眼底温柔的笑意时，悄悄抬眼望过去。
他身上还带着冰崖的寒气，却在她蹭到他掌心时，反手握紧了她的手，指腹轻轻着她掌心。
"别紧张。"他声音低哑，将串着红藤的交杯酒递到她面前。
陶罐碰撞时发出轻响，云舒闭着眼抿了一口，酸甜的浆果汁混着他指尖的温度，让她尾巴不自觉地卷住了他的手腕。
而他垂眸时，恰好看见她耳尖抖落的雪莲花粉，落在交杯酒的涟漪里，像谁撒了把星星。
洞外风雪依旧呼啸，石灶的火星噼啪炸开，将石壁上两人交叠的影子映得明明灭灭。
当云舒的猫耳蹭过他颈间时，他听见自己胸腔里的心跳，比洞外的风雪还要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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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间狐弋俯身将巳攸宁打横抱起，温热的气息扑在她耳廓："宁宁~我也要……"
她脸颊"腾"地染红，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放到铺着厚兽皮的床上。
他垂眸时银发落下来，指尖轻轻勾住她颈间的蛇鳞项链："宁宁，你今晚真美……"
夜风从洞口拂过，火塘里的余烬偶尔迸出几点火星，映照着满室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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