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数钱数得忘我。
但没数一会儿,门被人推了一下,没推开,紧接着就传来敲门声。
何雨柱一下就想到寡妇那扮幽怨的样子,心头一阵恶心袭来。
这可把他的好心情破坏殆尽。
这个点了,门外不是寡妇就是易中海。
压了压火气,朝外喊了一句。
“喝酒了,有事明天说。”
可门外的人并不搭话,只是继续敲。
他不得不继续压着火气说话。
“都说喝了酒,要睡觉了,明儿再敲行不?”
可门外的人依旧坚持不懈,哆哆哆,哆哆哆地敲个不停。
这下他的火气压不住了,大吼一声。
“滚,别打扰老子睡觉!”
这一句算是一点情面都没给门外的人留。
敲门声总算停了下来。这时,门外传来易中海那故作威严的声音。
“傻柱,我是你一大爷,开门!”
何雨柱一听,怒喝道:“我是你大爷!老子都说睡觉了,你他妈聋了?滚!”
火气上来了,没管住嘴,首接就开骂了。
易中海在门外一听,气得七窍生烟。
刚刚这两句大吼,整个中院的人都听见了。
几户人家要么开门出来看,要么撩着窗帘躲在窗户后面看。
易中海老婆急匆匆开门一看,赶忙过来扶住他。
见他气得手指都在那里发颤,赶紧抚他的背,给他顺气,关心地问:“老头子,你没事吧?”
易中海在那喘着粗气,憋得满脸通红。
“这个傻柱,这个傻柱,他居然骂我,他居然不尊重老人,我要,我要开全员大会批他。”
他老婆赶紧打岔。
“别生气,别生气,我去请老太太过来,你别生气。”
然后见他只是喘粗气,没有厥过去,就急匆匆的往后院跑了。
何雨柱在房里听到他两口子这么一说,也不吭声。
他之前己经捋过院里的人了。
可以说是洪洞县里无好人,几乎是全员恶人,包括他自己,都不是好东西。
后院里的老聋子也把他坑得够呛。
以前好像是次次都替他站台,其实都是在替易中海站台。
虽然预想是远离老聋子,容他几年,自然也就死了,没想过正面跟她发生什么冲突。
但今天,易中海的来意是不言自明的,肯定是在替寡妇出头。
就看今天老聋子过来会替谁站台了。
于是两人隔着门,都在沉默地等老聋子。
没过一会,易中海老婆就把老聋子扶了过来,然后何雨柱就听到了敲门声。
“柱子啊,你开开门,是你奶奶呀!”
以前听到这声音只觉亲近,现在怎么听怎么觉得无耻,何雨柱忍住心里的恶心。回了一句。
“我都说了,今儿喝了酒,躺床上了,就不爬起来开门了,你们有什么事明儿再说行不行?”
“不行,你今天必须把门给我开开。院里的老祖宗来了,你还敢插着门?你有没有一点尊敬老太太的心思啊,我平常都怎么教你的?”
易中海在旁边气哼哼地抢着说了一句。
何雨柱对他这道貌岸然的嘴脸,恶心的很,正想要不要抓他这句话柄。
但是仅凭一句老祖宗,应该是摁不死他的。
正在他犹疑时,老聋子拦住了易中海的话头。
“啊,我孙子今个儿是喝多了,算了算了,有事明儿再说吧,柱子都躺床上了,干嘛要把他拉起来呢?走吧走吧,散了散了。”
“不行,傻柱从昨个起就不对劲,板着一张脸,在院里见到邻居都不打招呼,回来就把门插上,现在更是连您也不放眼里了,今天必须把门开开,把事情说清楚。”
何雨柱心想,他这都装作喝醉缩头了,这王八蛋还不依不饶。
他们又惯会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再继续怂下去,又是个被敲骨吸髓的下场。
反正都要面对,那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和他把脸面撕破了。
于是哐当一下扯开门闩,拉开了门。
“来吧,你想说什么?我他妈想好好睡个觉,你邦邦邦,邦邦邦敲个不停,报丧啊?”
何雨柱不想给他脸了,说话一点不客气。
易中海见他开门,伸手就朝他鼻子上一指。
“我问你,为什么对着全院邻居甩脸子?
“从昨个开始,你就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进出都板着一张死人脸,也不和邻居打招呼,见到老人也没有个敬重的样子。
“咱们这院子里的风气被你搅得一团糟。
“我就过来问问你,你居然还开口骂人,你说说你想干嘛?”
没等何雨柱开口,老聋子又拍开了易中海的手指。
“你这怎么回事啊?柱子还小,他做错了你就好声好气的教,语气这么重干什么呢?”
这话明面上好像是在维护何雨柱,但他己经不是从前那个傻柱了,他脑子开窍了。
听这话的意思,那不就是首接判定他做错了,需要易中海来教导。
一句话定了他的错,还把易中海放在了教导晚辈的位置上,只差说易中海是你爹了。
老聋子的手段真特么阴毒。
这一句话,就让如今的何雨柱看清了老聋子。
可就凭她年纪大,天然就占据了如今的道德高地,若是只在西合院这个圈里,想把她拉下来实在太难。
于是不和她掰扯。
看了看院里,有些邻居己经站在后面看热闹了,寡妇婆媳都凑到台阶跟前了。
而院中的路灯刚好装在他家门头上。
让他一眼就看清了寡妇脸上的窃喜。
寡妇发现他看了过来,表情丝滑的变幻,窃喜立马变成一脸的担忧、纠结、不忍、想哭……
何雨柱知道,这寡妇的手段,先要靠易中海按着头把自己塞进她家的坑之后,才能一步步的蚕食自己的血肉。
只要和易中海撕破脸了,就不会被他的洗脑说教摁进贾家了,也就绝了之后的发展。
白天正好把那半只鸡补上了收据,试试能不能把这老货装进去。
于是刻意提高声音,朝易中海大吼。
“昨天你想把偷鸡的屎盆子扣我头上,让我出钱赔许大茂,我没答应你,你今儿就来借题发挥是吧?”
“什么叫做借题发挥?昨天许大茂家丢了鸡,然后你又带了一饭盒鸡肉回来,路上很多邻居都闻到了味道,我在替你遮掩,想要保全你的名声,也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我们院里出了一个贼,这还是我做错了不成?”
易中海一脸的义正词严,痛心疾首。
路灯阴影外的各路邻居交头接耳、不知道有几个人真闻到味儿了。
这熟悉的绑架手段,把何雨柱给气的。
“我可去你妈的吧,还想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来来来,现在就报公安来,一只鸡一块钱,我出半只鸡的价钱,谁帮我把公安给我请来。”
看着院里看热闹的邻居,何雨柱当场摸出了五毛钱。
“哪位高邻愿意帮忙,就可以拿走这五毛钱。”
话音一落,当场就有人蠢蠢欲动。
易中海大喝一声。
“傻柱,你发什么癔症?你想坏了我们院的名声,让大家走出去背后被人截脊梁骨是吧?”
特么还是用全院的名义绑架,但院里这帮子邻居就吃这招,确实不好破。
“哦,为了院里的名声,找不出贼来,就随便选个倒霉蛋,往他头上扣个屎盆子,今个儿是我,明儿又是谁?”
“中海,你干什么呢?”
老聋子不知道想了什么,急得拿着拐杖敲了一下易中海的腿。
何雨柱也不管他俩打什么配合,首接挤开挡在门口的易中海,举着五毛钱站在院里。
“哪位高邻愿意拿走这五毛钱?”
然而在易中海目光的逼视下,那些蠢蠢欲动的邻居,始终是没人敢上前接走这五毛钱。
何雨柱抖了抖钱,正想找个长相倒霉的,给他来一句。
“今儿是我倒霉,明儿就轮到你了。”
也学学易中海的绑架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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