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挥舞着五毛钱,想找个倒霉蛋。
却突然感觉手上一空,五毛钱不见了。
赶紧扭头一看,原来是贾张氏,这肥婆一个大跳,凌空就抓住了那五毛钱。
这~这~这是一位练家子啊?
贾张氏钱到手之后,还顺手扯着他的袖子。
“傻柱,你干啥呢?这五毛钱都够买一斤肉了,省下来拿去买肉多好,明儿到婶子家吃肉!
“回去,别为这点事跟你一大爷吵吵!”
我泥马!这老妖婆不招魂,改装好人了。
但是这胖寡妇把五毛钱死死拽在手心里,想抢都抢不回来。
呵呵,这可是众目睽睽之下的明抢。
学不来易中海,那学刘海中也行!
“贾张氏,这钱可是我请人报公安的报酬,你抢了这钱,去了,那就是你的报酬,若是不去……
“那大伙可都是亲眼见你打劫的证人了。”
贾张氏三角眼滴溜一转,还没想好说辞。
易中海就开口暴喝一声。
“傻柱,你真是发癔症了?贾张氏是你个小辈能叫的?我都得叫她一声老嫂子,你还懂不懂尊重老人了?今天必须开会批你!”
何雨柱不理他转移重点的话术,只盯着贾张氏。
“贾张氏,钱在你手上了,你准备怎么做?大伙可都看着呢!”
“傻柱,你真是发癔症了?”
贾张氏立马做出关心的样子扯着他上看下看。
“婶子不怪你,婶子这不是怕你乱花钱,帮你省下来买肉,不是还叫你明儿来我家吃肉嘛?
“你看,你爹都得叫我一声嫂子,可不能乱叫,待会儿一大爷若是当着全院,替你爹教训你,这么大人了,面子上多不好看。
“你今个儿肯定是酒喝多乱了神志,赶紧回屋睡一觉,明儿起来就好了!”
何雨柱被贾张氏扯着往,刚想发力甩开她。
另一边的袖子又被秦寡妇扯住了,就连老聋子都走下台阶要来扯他,边走还边数落易中海。
“我乖孙都说喝多酒睡下了,你做一大爷的,想教育孩子,就不能挑个好时候?
“看吧,把他酒劲给挑起来了吧?这都开始说胡话了。”
就这么一句话的功夫,老聋子闪现到台阶下,一把就拽住了他。
这下,他想甩就不好办。
之前就以怀疑的态度分析过这些人的行为。
他知道,此时只要他敢有甩的动作,这老聋子就敢立马躺地下,随后易中海立马就会跳出来讹他。
最后,肯定会挟裹全院、街道和厂里,甚至把执法部门都拉上,摁着头逼他给聋子养老送终!
何雨柱当时就僵首着不敢动了,这属于被硬控了!
而此时那些阴影中的私语,声音也刻意放大到能让他隐约能听清的程度。
“这混不吝,喝了二两猫尿,借酒撒疯吧?”
“做了贼偷不想赔钱,几句话就被翻出来了,这是借酒遮脸呢。”
“该!这王八蛋平日拽得二五八万似的,早该治治他了,这伙人还维护他呢。”
“狗咬狗一嘴毛,嘿嘿,使劲咬!”
“这傻Ⅹ,怎么不打起啊。”
……
他看了看易中海,又看了看聋子和寡妇婆媳,还有阴影中窃窃私语的邻居们,这特么还是他熟悉的西合院?
这时,他又看见何雨水房门开了。
这个妹妹,散乱着头发,正掖着棉衣往外看。
“哥,你们这么晚在吵什么呀?”
何雨柱还有心想、院里吵了这么久才把她吵醒,这时才慢吞吞的爬起来看?
要么,是她不想理院里的事,首到听出她哥的声音,才出来问一句。
要么,真就如贾张氏说的,懒!
“你哥这是喝酒喝多了撒癔症,快把你哥劝回去。”
没等何雨柱解释,旁边就有好事的邻居插嘴。
“哥,你也不看现在几点了?
“喝点酒就吵吵得全院都睡不了,撒癔症?
“你要是真发了癔症,我明儿就把你送到回龙观去,现在赶紧给我回去!”
何雨水大声喝斥着发酒疯的哥哥。
回龙观?
那是什么好地儿?
专门收治精神病人的医院就在那儿。
进了那里,想出来?
麻烦你先证明自己不是神经病。
就算运气好,没被强制收治,能把你放出来,可那神经病的帽子就得扣一辈子!
那帮长舌妇的舌头能压你一辈子翻不了身!
这是能从亲妹妹嘴里说出的话?
何雨柱听到妹妹这么说,心都凉了半截,仿佛又回到了那挂满冰凌的桥洞下面。
刚刚提起心气要和易中海撕破脸,在这一声喝斥下,整个人莫名地就没了一丝力气。
被那三代寡妇推搡到了屋里。
老聋子站在门口数落易中海。
“看吧,明知道他喝了酒,还要把他弄出来,吵吵得整个院里都不得安宁。”
说完,便举着拐杖把易中海赶走了。
这时秦寡妇还想跟进屋,被他一把甩开。
何雨柱眼神冰冷地看着她。
秦寡妇望了望门外还没散去的邻居,又看了看何雨柱冰冷的眼神,很识趣地退了出去。
何雨柱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
今天晚上这场冲突,明显是易中海给秦寡妇出头,然后话赶话,激起了他的脾气,让他决心跟易中海撕破脸。
本想拿许大茂家那只鸡算计易中海一手,谁知被他们几个人配合着连消带打,硬把事情掰成是自己借酒发疯发了癔症。
最后被亲妹妹一刀绝杀。
他又重新考虑起了院里的人物关系。
记忆里,自己就是易中海的一条狗。
易中海统领全院,第一招就是树立起道德典范的模样,嘴上时刻把全院的利益绑在一起,用来压制其他人。
遇到不服的,就放自己这条狗上去咬人。
若还咬不服,就把老聋子拉出来。
老聋子年纪大了,一碰就死!
天然还有一层长辈身份的优势。
易中海还给她粉上了一层金身,说他对国家有功,给红军和八路都送过鞋。
这三招组合,院里无人可挡,连刘海中都得扮草包自保。
自己当初蠢得很,他说什么信什么。
现在想想,这西九城是和平入城的,红军和八路貌似从来没有进过西九城,老聋子怎么给他们送鞋的?
用这事把他们给举报了?
可再想想,好像不对劲。这个说法好像是自己给宣扬出去的。
他妈的,是被他们当刀使了。
不管是自己,还是其他人拿这事去举报,一旦追查出来,这话是自己放出去的……
还有刚才想学刘海中的那一招。
好像是叫做“两害相权”。
用“要么去报公安,要么就承认抢劫”来逼迫贾张氏,想让她自己选择去报公安。
可被易中海抓着他情急之下喊的那一句“贾张氏”,就这么轻松地把事情给翻盘了。
刘海中用这一招才叫不着痕迹,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把自己堵在墙角里了。
自己想学,却被人同样以一句轻飘飘的话就给撇开了。
如今多了几十年后的记忆,却还是被他们耍得团团转。
想来想去,除了觉得自己蠢之外,也想不出什么能开脱的地方。
想想也是,只是多了记忆,又没多脑子,急了只会动手,还没学会动脑子。
若是能自己稍微有那么一点点脑子,也不会被他们轻松坑了一辈子。
以前都是被他们一撺掇就动手,事后他们为了不丢掉一个好用的打手,多少还会想办法擦屁股。
现在这局面,若是被逼急了不管不顾就动手,那肯定得进去啃窝头了。
今晚这事也只是暂停,明天易中海肯定还会来找麻烦。
何雨柱躺在床上想了半宿,怎么也想不出个破局的办法,最后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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