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等何雨柱慢悠悠地走到后厨,
刘岚就上前调侃他:“哟,傻柱,今天怎么还穿得这么邋里邋遢的呀?”
何雨柱瞪了她一眼:“我上班呢,难道还要打扮得像去相亲一样啊?”
“哦,你还知道今个儿相亲啊?”
何雨柱一头雾水:“我怎么不知道我今天要相亲呢?”
刘岚对着他腰子就杵了一拳。
“装什么装呀,你之前不是让秦淮茹介绍堂妹给你嘛,刚才她来找你,你还没来,她就托我给你传话。
“她堂妹今儿下午进城,你晚上去她家见一面。”
何雨柱这才想起来,好像是把时间记混了。
上次秦寡妇来食堂,他以为对方是来怂恿自己偷粮食和对付许大茂,便指使马华把她撅了回去。
现在想来,她那次应该是来找自己要车费去村里接秦京茹的,
因为之前求她介绍堂妹,似乎是答应过,给她们出车费的,结果那天寡妇没拿到钱,就没有去接。
当天回去在院里遇到也没搭理她,然后就是易中海来敲门,结果吵了一架。
想来应该是寡妇到易中海面前哭诉,才引得他要上门教训自己。
结果他前天又把何雨水连同易中海都捆了,惹来了街道和保卫科,彻底撕破了脸。
这寡妇看到事情不对劲,自己不但不给易中海面子,连亲妹妹也不认了。
所以,这是老手段失效换新手段,硬的不行,来软的?
想必她是昨天让人带信回村里,让秦京茹今天下午进城。
记忆里,秦京茹进城的那次,她们姐妹俩的车费可都是自己出的。
这年头,城内坐公交,也就几分到一毛钱。
可是出了城,那个费用就高了,一个人最少得两块,来回就是西块。
两姐妹一起,他可是足足给了十块钱。
这次想必只能是寡妇出车费了,就算她是请人带信,让秦京茹自己来,那至少也得出五块钱车费,这都够他一家子喝一个月的棒子面了。
依寡妇那搂钱的性子,这算是下血本呀!
她难道以为靠秦京茹就能吊住自己?
呵呵,天真!
想了想,又问了刘岚这个大嘴巴,今个厂里有没有放电影?
得知是没有。
现在他就想知道,这回寡妇又该怎么不动声色,又不着痕迹地把秦京茹带到许大茂面前去呢?
许大茂又会不会如同记忆中那般,想尽办法破坏自己的好事呢?
记忆中,他光是在放映场说那一番坏话,并未能阻止秦京茹愿意跟自己。
后面他是舍身入局,才把秦京茹给勾走了。
这次他还会舍身入局吗?
嘿,这回可有好戏看了。
结果让他没想到的是,秦京茹还真就在见到他之前,出现在了许大茂面前。
而这机会居然是他自己给他们创造的。
昨天跟许大茂喝酒时,为了强调老聋子的身份,曾经告诉他。
让他看看门前的抱鼓石,说那不是普通的抱鼓石,而是狮子抱鼓。
结果许大茂下班回来,还真就蹲在大门口,认真地研究这对狮子抱鼓。
然后顺理成章地就等到了秦寡妇领着秦京茹进门。
他下班回到院门口的时候。
远远的就见到那三人在门口聊得热络,门神在边上笑得猥琐。
你说这叫什么事儿?
然后门神见到他,虽然没躲,却也勾头缩在一边,去看抱鼓石去了。
而秦寡妇见他走到门口,立马就做出一脸惊喜的表情迎上前。
“柱子呀,下班啦!
“你瞧,这是我堂妹京茹,你不是老想让我给介绍嘛?
“姐记在心上呢,看,今儿我把她领到家来了,走,去家里吃饭。”
何雨柱知道自己只有嘴臭,却没有寡妇嘴巧,说多了就会被她带坑里,索性对她视而不见。
只面带戏谑地冲许大茂笑了笑,便径自进门。
许大茂见他这笑容有点瘆人。
“傻柱,你这怎么啦?秦淮茹专门带她妹妹来和你相亲,你这理都不理呀?”
何雨柱嗤笑一声。
“你这不是迎到门口来了嘛?还用得着我。”
许大茂听出他语气里的嘲弄,便抱怨道。
“哎,你这是什么话?我在这研究这对狮子抱鼓呢,怎么就成我迎到门口来了?”
何雨柱随意地挥挥手,
“行吧,那你们继续。”
说罢便径首回家,关门,插闩。
坐下之后,他才发觉自己似乎还是对秦京茹的事,确实略有几分意难平。
虽说之后的事还未发生,可把那段记忆略一分析,就知道,自己被他们耍得团团转。
又是花钱又是费心思,最后还得帮寡妇出主意,让秦京茹顺利嫁给许大茂。
到头来,小丑只有自己一个人。
所以刚才怼许大茂那两句话,明显是带着情绪的。
以秦寡妇的精明,肯定是能看出端倪。
只是那又怎么样呢?
她最多以为自己在吃醋,却想不到自己早己看穿了他的把戏,
说不定还等着自己掏车费呢,五块钱啊!
若这钱没个出处,这两姐妹应该会撕起来吧。
“姐,这个什么傻柱,他是看不上我吗?”
寡妇推了一把秦京茹,偏头嗔怪地瞪了许大茂一眼,张口就埋怨他。
“看你做的好事!”
“我就和你们说了几句话,做什么了我?”
“你破坏傻柱相亲,你就等着他揍你吧!”
“哎我说秦淮茹,你们跟他的事儿,可别把我扯进去,我刚才在这儿看抱鼓石,是你扯着我说话的好不好?”
寡妇哼了一声,把锅硬扣在许大茂头上后,根本不和他掰扯,领着堂妹就进了院子。
可一进屋之后脸色就垮了下来。
先招呼堂妹坐下喝水,然后把贾张氏叫到门外,两婆媳小声地商量了好一阵。
然后贾张氏回屋招呼秦京茹。
秦淮茹跑到对门易中海家,把何雨柱的反应跟他说了。
对这种情况,易中海也是始料未及。
毕竟这场相亲是傻柱自己求来的,结果人到了他居然一副漠不关心、事不关己的态度。
“嗯,你先按之前的想法,把傻柱叫到你屋里去和你堂妹见面,看他看不看得上你堂妹,如果两人看对眼了,那就……那就……”
易中海那了半天却没说出,那就怎么样。
秦淮茹看到他这种犹豫不决的样子,便知道他还没有坚定怎么对待傻柱。
于是她点了点头后,就从东厢房出来,几步走到何雨柱家正房,笃笃笃,敲了几下门。
何雨柱却在屋里想着,自己要是开门,就算秦寡妇进屋了,打她一顿别人也只会认为自己恃强凌弱,很难做成自卫反击。
那就装聋作哑,不理他。
如果这寡妇有胆一脚把门踹开,那就有理由揍她了。
于是他就学起了老聋子,我听不见,不管你怎么敲,我就是听不见。
转身,在柜子里面翻出了一瓶酒,自个坐在桌边干喝,无视了寡妇那连续地敲门声。
只琢磨着,是不是弄点花生什么的,放在家里做下酒菜。
到时候把门锁上,棒梗那个小白眼狼目前只学会了偷,还没学会溜门撬锁。
那就看他会不会自学成才,到时候,他若自学成才了,那少管所就有他预定的位置了。
门外秦寡妇敲门不见回应,却听到酒瓶酒杯墩到桌子上的声音,以为他在吃醋生闷气呢。
就细声细气地在门外叫:“傻柱啊,傻柱,给姐开开门呐,我这都把堂妹领到院里来了,你得过去跟她聊一聊啊。”
等了半天仍然不见开门,又继续敲,却始终不得回应,这下就有点麻爪了。
她往东西厢看了看,两边都有人躲在窗户后面看着呢。
于是又敲了一阵,仍然不得回应,只好放弃。
她准备转到东厢房,请易中海亲自出马。
却见易中海在窗户后面摇了摇头,接着就消失不见了。
她又回到西厢,贾张氏那张肥脸也消失在了窗后。
等她进屋,就见秦京茹捧着杯子在那发呆。
见她进来,就问道:“姐,你不是让我来相亲吗?那个傻柱怎么回事啊?躲在屋里不肯见人啊?”
秦淮茹摇了摇头。
“哎,本来是他求着我请你过来相亲的,但前两天他跟一大爷闹了矛盾,连带把我们家也恨上了,所以今儿个才表现得这么怪。”
“可是,姐,那我可怎么办呢?”
“你跟他没发生矛盾,你又这么年轻漂亮,他可能是进门的时候只顾着生气,没注意看你。”
“要不这样,明儿个我领你去他上班的地方,当着那么多工友,他总不会因为我们给你甩脸子吧?”
“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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