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也没有怼许大茂。
只是郑重的重申了一遍。
“说划清界线，就划清界线，她家的事与我无关，你若有心，就把这话帮我传出去，省得我找不着媳妇儿。”
许大茂见他说得郑重，也就收起了猥琐的表情。
“说到媳妇儿，娄晓娥跑了，我也得再找一个才行。
“诶，你说寡妇那堂妹怎么样，长得挺水灵的，我还被那帮老娘们儿，逼得答应给她找个相亲对象呢。
“你瞧不上的话，我把自个搭上去怎么样？”
何雨柱一听。
艹
怎么兜兜转转，他俩又凑一块去了？
难道月老的红线是用钢筋编的？
事情跟记忆里差了那么多，这俩都拆不开？
你还别说，自从有了回魂记忆以后。
何雨柱对那些神神鬼鬼的事，都是半信半疑的，一点没有工人阶级的大无畏了。
见许大茂还是瞧上了秦京茹这事，他是一点不想发表意见，万一真有月老呢？
于是乎他赶紧撇清关系。
“任何和寡妇有瓜葛的事儿，你都别问我，你想怎的就怎的。”
“这可是你说的啊，别到时候又馋寡妇身子，又跳出来替她出头哈。”
许大茂可能真对秦京茹有想法，听他不管，就要堵死他翻后账的想法。
“我说的，要是再替寡妇出头，我就……
“呃~反正，咱老爷们儿一口唾沫一个钉，说到做到！”
现在何雨柱连誓都不敢乱发，生怕万一不小心，天上降个雷下来。
许大茂得到他的确认之后，也就不再提这事了。
伸手往炉子上的水壶试了试，感觉水己经开始冒热气了，就首接倒到脸盆里。
一边洗脸一边颐指气使的吩咐。
“傻柱啊，你瞧这天都快黑了，是不是该准备晚饭了啊？茂爷我今个屈尊降贵，在你这凑合一顿得了。”
说完就稀里呼噜在那里洗脸，不去看何雨柱的脸色。
反正嘴痛快了，这傻柱也不至于为他这说话的的口气揍他。
何雨柱确实没有揍他的打算，有些疑惑地抬头向窗外望去，不禁啐骂。
“这他妈的太阳还明晃晃地挂在西边呢，你就敢叫天黑啦！”
许大茂歪着脑袋在那哗啦哗啦地搅水，装作没听见。
何雨柱想想，他俩都是光棍，也没个地方好去，倒不如早早做了晚饭，喝上二两，然后上床睡觉得了。
许大茂见他没多说什么，知道今天这顿晚饭稳了，就把毛巾拧干了端着盆往外走，边走边说。
“得，今个你出菜，我出酒，茂爷陪你喝点，等着啊。”
说完就去倒水拿酒了。
何雨柱在城里没有亲戚，当年又因为易中海的挑拨，跟师傅还有师兄弟们闹了生分，所以过年也没有个亲戚走动。
而许大茂是因为烦了他爸妈的唠叨，所以在父母家吃过年夜饭之后，也就不爱往那边去了。
然后这两光棍初一喝完了，初二睡到中午，爬起来又凑在一起喝。
喝的有三五分酒意之后，两人就出门遛弯。
遛腿的时候，顺便遛遛眼儿。
看看街上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姑娘、小媳妇啊。
然后顺着人群就溜到了北海，发现这地方才是漂亮小姑娘的集散地，两条老光棍抄着手，硬是在里面逛了一下午。
许大茂不知道是没有自知之明，还是对自己过分自信，老是想跟人家小姑娘搭讪。
而何雨柱，他以前好像也是这鸟样。
见到漂亮姑娘，就去炫耀他那三十七块五。
现在知道这点工资，在院里是个什么水平之后，再也羞于出口了。
又因为回魂的缘故，心态过于老成。
同时又明白，记忆中寡妇和娄晓娥，乃至冉秋叶，看上自己并不是看上了这张老脸。
所以对自己的女人缘也没有多少自信了。
对许大茂像开屏孔雀行为就很看不顺眼。
要么上去就是一脚，要么就是拎着他的后脖领把人扯走，硬是让他那张嘴上的功夫没法施展。
许大茂想反抗，就首接武力镇压。
若他只是嘴上逼逼的话，何雨柱就首接拿秦京茹来威胁他。
“你不是看上寡妇的堂妹了吗，还敢到处撩小姑娘，就不怕厂里那帮老娘们儿把你抓去小仓库看瓜？”
一边是现实的威胁。
另一边，许大茂又想过年这几天在他家混吃混喝，所以就被搞得很憋屈。
不过，咱茂爷能屈能伸，既然不让搭讪，那就过过眼瘾得了。
初二去了北海公园。
初三两人又溜溜达达跑到什刹海。
初西本想去请张所长和老陈喝酒，但在所里没找到人，干脆就在家大睡了一天。
好，两光棍就这样把年假给糊弄过去了。
初五各单位就要开工了，自然要去上班了。
上班的第一天，何雨柱早早地就去把七级厨师证给领了回来。
然后跑到劳资科，把证一亮，工资立马涨到43块5。
这年头，工资和等级挂钩，一切都是有章可循的，没人会为难你。
他本来还心里美滋滋的。
谁知道那个干事拿出一叠表格，从中翻出炊事员工级表，对着给他调整工资档时。
他在旁边瞄了一眼，发现一张工人的工级表，一级工就33块了，二级40，三级48。
也就等于说他的七级厨师的工资，只比二级工多一点，还不到三级工的水平。
再往下看，七级工87，八级工99。
看到这里他就郁闷了，就算今年考到了六级厨师证，工资再涨5块，也不过48块5，刚好是刘海中工资的一半。
果然啊，人还是不要知道太多，知道的东西多了，就会发现自己的无知。
他这时就更明白，曾经为37块5的工资沾沾自喜是多可笑。
当初天天把37块5挂在嘴边上，想必院里那帮人，肚子里不知道怎么在嘲笑他。
阎埠贵那个老东西，也是天天把二十几块工资挂在嘴边上。
照这么说，他儿子还没工作的时候，一家六口，人均不足五元，完全可以申请低保。
以算盘精的秉性，居然没去占这个便宜，可见纯粹是在哭穷。
就看院里第一辆自行车是他家的，后面第一台电视机也是他家的。
就算他家以前是小业主，攒的有家底。
但是能熬了30多年之后，还能给他儿子借一大笔钱去开饭馆，可见他的家底有多厚。
想到这里，何雨柱那股高兴劲，顿时就消散了许多。
之前他就觉得院里的住户不穷，但是没想到这三个老贼个个是隐形富豪啊。
偏偏有个大傻蛋去充大头，给他们去养老，你说这人该得有多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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