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杯!”霜影这次主动与石七碰了碰杯。
三人一同豪饮而下。
“酒后高歌且放狂,门前闲事莫思量。犹嫌小户长先醒,不得多时住醉乡。
接着来!”
石七喝的痛快。
“来!”刀奴紧紧跟上。
绝不能落下。
“来!”霜影也显豪迈。
“古人不达酒不足,遗恨精灵传此曲。寄言当代诸少年,平生且尽杯中渌。
接着走!”
石七的目光已见些许迷离。
“走着!”刀奴的兴致起来了。
“来!”霜影的脸色看不出变化,耳朵却已粉红一片。
“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
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
皎如飞镜临丹阙,绿烟灭尽清辉发。
但见宵从海上来,宁知晓向云间没。
白兔捣药秋复春,嫦娥孤栖与谁邻?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
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
来来来,我们继续干!”
石七抄起了酒坛子。
“这首诗长,要来三杯!”刀奴也抱起酒坛子,仪式感绝不能少的和石七碰了下,再礼貌的朝着霜影挥了挥,“dundundun……”先喝为敬。
霜影是女孩子,讲究个斯文,绝不会像他们这些糙爷们儿一样抱坛子干。
“三杯就三杯!”霜影抱起最大的坛子。
谁都没碰,仰头就是个干。
石七:“……”
手持酒坛子愣在那儿。
画风的走向有些偏。
算了,人生难得几回醉。
开干!
这晚,有三个酒疯子喝着喝着就飞上了屋顶。
有个叫石七的酒疯子,边往嘴里灌酒边唱着让其他人听着怪异无比的歌曲:
“当你走进这欢乐场,背上所有的梦与想,各色的脸上各色的妆,没人记得你的模样。
三巡酒过你在角落,固执的唱着苦涩的歌,听它在喧嚣里被淹没,你拿起酒杯对自已说,一杯敬朝阳,一杯敬月光……
一杯敬故乡,一杯敬远方,守着我的善良,催着我成长,所以南北的路从此不再漫长,灵魂不再无处安放……
你拿起酒杯对自已说,一杯敬朝阳,一杯敬月光,唤醒我的向往温柔了寒窗……
一杯敬故乡,一杯敬远方……
一杯敬明天,一杯敬过往……
人生苦短何必念念不忘,一杯敬自由,一杯敬死亡……”
“人生若短何必念念不忘,说的真好。”霜影喃喃着,微微勾了勾唇 角,那浅浅的笑里,似带着某种释怀。
“霜影唱的不对,公子是这样唱的:
一杯敬自由,一杯敬死亡,宽恕我的平凡,驱散了迷惘……”
刀奴的吼声还没落下,就听“扑通……扑通……”接连两道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是石七和霜影纷纷从房顶掉下来摔在了地上。
“诶……人呢?人都哪儿去了?”刀奴眯着眼,刚刚被驱散的迷惘又回来了。
石七:“……”
这就是传说中的死亡之声吗?
刀奴这张嘴还是让他多余着吧!
虽都有一身高强的武功,但这晚谁都没有以功力逼退酒意,也许每人都需要这样一次的放纵,需要这样一次的宣泄,需要这样一次的放松。
次日,三人走出房门时已是日上三竿。
石七还是那个石七。
霜影虽仍如高山雪莲,生人勿近,却似多了些许的明媚。
刀奴依如从前的面无表情,但眼内却多了一丝丝的鲜活。
“刀叔,您昨晚是在唱歌吗?”
“刀叔,您的歌声……好独特。”
“刀叔,我昨晚做了整夜的噩梦。”
“刀叔,您以后还是别再唱歌了好吗?”
“刀叔,您不说话我就当您答应了。”
“刀叔,您是伤心了吗?”
“刀叔,要不我把今天的麦芽糖给您吃吧!”
“刀叔,您……唔……”
阿二被刀奴捂住了嘴巴。
“咳……今天的太阳真好啊!”石七抬头望天。
此时,阴云密布。
“是。”霜影也仰起头来。
刀奴:“……”
抬头看了看。
低头,盯着阿二的脑瓜顶麻了半晌。
薅住阿二的后衣领子“嗖”的一下消失不见。
直到天将黑时石七才从正门经过前院大摇大摆的进了丞相府。
“三少爷回来了!”
“三少爷好!”
“三少爷安!”
“三少爷您慢走!”
……
下人们能躲就躲,实在躲不过去的就缩着身子小心翼翼的给石七问好。
“三少爷,您回来啦!您……”
“我累了,要回去睡觉,边儿去。”石七像赶苍蝇般不耐烦的朝将身子躬的更如圆球似的管家摆摆手。
“哎、哎、哎!那您慢走,三少爷早点儿歇息。”管家赶紧退后。
唉!这差事越来越难当、钱越来越难赚了。
主子们又新给他派了个平生最危险的任务,那就是每日拦着石七不去主院,不打扰到正房的各位主子。
这是他一个只配拿一两银子的狗去干要人才能干的上万两银子的事吗?
才踏进院子,石七的眉头不由便微微皱了下。
有人来过他的院子,并且还翻找过东西。
如炬的双眼四处扫过,来人又将所有物品都归回了原位,也未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肯定是丞相府的人,但石七暂时想不出那人究竟是谁,也想不出其要找的东西是什么。
钱财一类应该不大可能,虽然之前曾被他讹了十万两来,但石七曾潜到丞相府的库房查看过,其财力惊人,甚至直超那个吏部尚书府。
十万两对于普通人家来说是天文数字,但相对于丞相府来说,九牛一毛而已。
除了钱财,当初一身麻衣回丞相府的他有什么是可供人觊觎的呢?
石七抬头,目光微散于远处,当余光掠过桂花树时,倏然停住。
难道是那个白玉盒子?
次日早膳,何六按时送到。
“何六,在我回府之前,筱风院这么多年一直没有修缮过吗?”石七边用膳,边似不经意的问了句。
“自我进府后一直没有过。
不过您回来那天在整理院子时,我好像听人说在您母亲去世后,老爷曾命人彻底翻新过筱风院。
屋内的地砖、顶子全都换了新的,连院子都被深翻了一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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