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十三日,下午十五时,四十三分。阳光洒在坦克营的驻地内,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一丝温暖。一台指挥车和一台军用卡车,一前一后行驶在土路上,车轮卷起细小的尘土,在阳光的照耀下,仿佛被镀上了一层金边。
五零四营的指挥车在前,车身涂装着迷彩,车窗紧闭,车顶的天线高高竖起。车内,我双手合十坐在副驾驶位置上,闭目养神,绝口不谈的样子,看起来很严肃。
党卫军的军用卡车,紧跟在我车后。卡车后车厢内,满载着全副武装的党卫军士兵。他们身着冲锋队制服,头戴钢盔,脸上带着严肃的表情。
土路两旁,是一排排整齐的营房。远处,几辆坦克静静地停放在操场上,炮塔高昂,仿佛在等待着出征的命令。
指挥车和军用卡车继续前行,目标地是五零四营的营指挥帐篷。
我心里清楚,盖世太保来者不善。他们的身影如同一团乌云,悄无声息地笼罩在整个,五零四营地的上空。带来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感。
盖世太保的到访,意味着又将有一番盘问。他们的目标——寻找任何可疑的线索,揪出那些隐藏的“麻烦”。
而我,一个国防军装甲兵少校,也难逃他们的审问。
指挥车和军用卡车,在营指挥部的空地处稳稳停住。我打开车门,踏上这片被夕阳染黄的土地,凝视着眼前这个空荡荡的营帐,心中暗自想到:这里似乎正是理想的地点,主要是没什么人。
然而,就在我还在默默盘算之际,党卫军的高效作风,已然展现无疑。一卡车全副武装的党卫军士兵如同训练有素的猎豹,迅速而有序地将整个空帐篷围了个水泄不通。
艾琳中队长迈着标准的军人步伐,姿态威严地向我走来,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严肃与坚定。“少校,看来这里,暂时是我们的会见室了。”她的声音清脆而有力,“我们需要从您这里,了解一些情况。”
我微微点头,心中暗想,盘问就盘问吧,既来之则安之。
四周的气氛仿佛凝固了一般,党卫军们严阵以待,仿佛随时准备应对任何突发状况。
空帐篷里,艾琳中队长习惯性地点燃了一盏煤油灯。昏黄的灯光在帐篷内摇曳,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我坐在一把冰冷的铁椅上,面对着她那冷酷无情的目光,心中五味杂陈。
艾琳中队长的眼神如鹰隼般锐利,仿佛能看穿我所有的思绪。她的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我知道,她正在等待我的开口。
“少校,请说出你的名字。”艾琳中队长的声音冷冰冰的,不带任何感情。
我眉头一皱,反问了一句:“就你一个人?艾琳中队长,这不合规矩。”
艾琳中队长,点了点头。笑着说:“你还知道,我们的规矩?算了,还是解释一下好。你不是我们的敌人,少校。这只是一场谈话,别紧张。所以我一个人,向你了解情况就可以了。”
你能想象吗?艾琳中队长真是一个传奇。她不仅是一位年轻且美丽的标准奥地利女性,更是一个让人,无法直视她眼睛的魅魔。对就是魅魔,这个称呼很贴切。她的美丽不仅仅是外表上的,她有勇气、智慧和领导力这都让人肃然起敬,并且为其着迷。
第一次见到艾琳中队长时,就被她那双深邃的蓝眼睛深深吸引。那是一双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眼睛,让人不敢直视,却又无法抗拒其魅力。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自信。
我低下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埃里希·冯·里希特霍芬,第四装甲师下辖第五装甲旅麾下第三十五团五零四营的营长。”我声音颤抖,并说出了自已的职务和身份。
“这次会谈,主要是因为两件事,埃里希少校。先说第一件事情,请讲一讲,你对洛沃西采镇的战斗怎么看?。”艾琳中队长的声音,明显有些谨慎。
“洛沃西采镇的战斗,我知道。”我深吸一口气,平顺的讲:“我的营于三月八日早上八时,执行护送第三十四摩步旅到洛沃西采镇的任务。下午十三时,我的营完成了任务。而后,马库斯上校向我请求提供火力压制,以求帮助第三十四旅完成渡过作战任务。”
艾琳中队长沉默了片刻,然后站起身来,缓缓走到我面前说:“埃里希少校,说一些我不知道的。比如说捷克斯洛伐克军队的守军,拥有一百五十毫米重口径榴弹炮的支援吗。”她的声音虽然平静,但每一个字都像重锤一样敲打在我的心上。
我低下头,心中充满了愧疚和懊悔说:“没错,捷克斯拉夫的守军,在十四时左右。向在拉贝河,安置冲锋舟的第三十四旅工兵,发动了远程炮击,用的就是一百五十毫米的榴弹炮。”
艾琳中队长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走到帐篷口,好奇的问。“我很奇怪,埃里希少校。作为营长,尤其是坦克营长。你难道不知道,重炮部队,从不会单独行动。”
我坐在铁椅上,呆呆地望着那盏煤油灯。灯光依旧昏暗。
等了好一阵,我才平静的说:“我知道,艾琳中队长。而且我下属的连长也曾提醒过我,捷克斯拉夫的守军,可能得到了装甲部队的支援。”
艾琳中队长,抿了抿嘴。不屑一顾的说:“那你为什么不拒绝,向第三十四摩步旅提供火力压制的行动,并向马库斯上校说明情况。要知道,在洛沃西采镇的战斗中。第三十四摩步旅,伤亡人数超过了一千三百人。”
艾琳中队长这是在指责,我大喘了一口气,平复心情。因为我感受到了愤怒,难道是要把损失算到我头上?
“我想知道,艾琳中队长,你刚才话里的的意思。是马库斯上校把责任推给了我,对吗?” 我努力保持着镇定,回答道。
“不,不是,请不要胡乱猜测,埃里希少校。根据规定,你无权知道,马库斯上校的任何言行。而且请你回答我的问题,你为什么不拒绝,第三十四摩步旅的请求。” 艾琳中队长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我没有理由拒绝,哪怕是我已经,感知到了情况不妙。” 我尽量让自已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真诚。
艾琳中队长情绪很激动,她有些失控的责备说:“这是悖论,埃里希少校。你明明知道,拉贝河西岸,捷克斯洛伐克的守军得到了加强。却不阻止,马库斯上校愚蠢的军事行动。这是什么行为,你对得起,你身为东普鲁士贵族及条顿骑士团的荣耀吗?”
我的双臂紧紧环抱胸前,沉默不语。军营的帐篷里,气氛仿佛凝固了一般。
艾琳中队长说的话,让我感到沮丧。一场军事行动,未能取得预期的胜利,并伤亡了一千多人。按常理说,马库斯上校确实是个蠢材。可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到了结果上,却没有人去想,究竟是什么过程。
在我的视角里,马库斯上校是领取了师部的命令。要求其于十七时前,务必占领洛沃西采镇,并修建防御工事。师部为什么要下命令,占领洛沃西采镇。怕的不就是捷克斯洛伐克的第一装甲师,利用那座能通行坦克的大桥,突袭第四装甲师?
所以我的结论是,师部的战役设想没有问题。问题是在于,捷克斯洛伐克的第一装甲师,来的太快了。快到,让我们慢了一步,就是这一步,才让一切才变得被动。不过马库斯上校,至少是坚决的执行了师部交代的任务,忠诚在军队中比天还重要。
我不想落井下石,踩一脚马库斯上校,又不想把去为马库斯上校辩解。因为我是一个魂穿者,我的核心利益,就是系统的那句活下去。
我沉默的时间,太久了。久到,让艾琳中队长忍不住问道:“埃里希少校,你如此沉默的样子,让我感到后怕。”
我坐在铁椅子上,抬头看着艾琳中队长,认真的说:“战场上的变数太多了,任何一个小小的失误,都可能导致重大伤亡。我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头,所以我轻视了捷克斯洛伐克的军队。这是我没阻止马库斯上校的主要原因,但是我不认为,我怎么做有什么错,我们都是在执行师部的命令。
站在一旁的艾琳中队长,听完了我的话后。却有着不同的看法,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果敢,作为情报工作的专家,她对此次行动的每一个细节都了如指掌。她认为,情报的准确性和及时性在战争中会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而这次失败,正是因为某些关键情报未能及时传达和分析。
“埃里希少校,我认为我有必要重新审视你了,你明明可以落井下石,为什么要往自已的身上揽责任?。”艾琳中队长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她的语气平静而有力。
我抬起头,目光与她交汇,心中很是诧异,却也明白她所言非虚。
“我不喜欢追究责任,战场上瞬息万变,不可能只是我们打敌人,而敌人却不会还手。第三十四摩步旅虽然,伤亡了个半个旅。但至少,他们完成了上级交代的任务。”我终于夸夸其谈了,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我明白,面对失败,重要的是从中吸取教训,而不是一味地追究责任。
爱莎中队长微微点头,她知道我已经意识到问题所在。所以就继续说道:“好了,埃里希少校。我们来谈一谈第二件事情,你们五零四坦克营的营参谋沃纳·费舍尔少尉被我们逮捕了。”
什么?这消息,如雷灌顶。我诧异的问:“盖世太保抓了沃纳少尉,他犯了什么事情?”
艾琳中队长,收拾了一下物品,准备离开。并不忘记同我意味深长的讲:“很抱歉,埃里希少校。我只能告诉你,沃纳·费舍尔少尉在我们这。其余的事情,爱莫能助。”
艾琳中队长离开了帐篷,简易的门,在她身后缓缓关闭。只留下我一人,坐在昏暗的帐篷里。
狭小的空间仿佛在向中间挤压,让我感到一阵窒息。我懂,这次交谈结束了,可盖世太保把我的营参谋抓起来,是几个意思?
我望着帐篷里,桌上的那份文件。这都是沃纳少尉制作的计划,那是他的过往,是他的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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