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神秘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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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神秘救手

 

楼道惊魂的余震还未完全散去,雨欣的日常仿佛蒙上了一层纱。每次走进公司,她的双手就会汗湿,心里无时无刻不在回想那晚的惊恐感。更糟的是,警方调查无果,公司顶多象征性加强了出入登记,说几句“注意安全”,楼道死角依旧昏暗。雨欣甚至分不清,究竟更可怕的是那晚的陌生人,还是来自流言与阴影的环伺。

这一周,她再没敢单独留下加班。有两次需要查资料,她都央求同组的小冯陪伴;晚上离开,也总是绕远走主路。但不安却像影子一样附着在她的背后,从夜色带进清晨,然后再渗透到密闭的车厢、正午的人流和食堂慌张的目光里。

又一个深夜加班的小雨点,一切风平浪静。她和小冯说了再见,走到楼下时天色正黑。大厦门口的冷光灯照着寂静步道,保安在打瞌睡。她本想快步穿过花坛转向地铁站,手机却“叮”地震动了一下——

她本能地以为是工作群催稿,低头一看,却是来自陌生手机号的短信:

**“小心李梅,公司里有你危险。”**

只有这一句话,后面跟着一句生冷的警告:

**“离开公司,立刻清查身边的人。有人盯你很久了。”**

铃声消失,屏幕恢复漆黑。整段短信毫无语气,没有任何署名,甚至连句点都没有。悬疑的感觉从颈后冒起,她下意识西周张望,街灯不远,有出租车滑过,几个同事小声说笑走远。可在这片冷寂的背景中,她更加确定,这条信息针对的正是自己。

雨欣屏住呼吸,双手紧紧攥着手机。她回想警官的提醒、楼道惊魂的每一处模糊、还有那天被尾随时对方诡异的话。

“小心李梅”?李梅不是上一轮流言里的“成者”,一向与自己不咸不淡吗?——她瞬间联想起当初李梅暗示的那些挑明“不要再和谁有瓜葛”,自己最后一次与李梅的对话也只是一场彻底的诀别。

是李梅策划了什么?还是另有版本的阴谋正在围绕她暗潮涌动?短信像一只冰冷的手攥住她的脖子,让她无法呼吸。

她努力镇定,将号码保存截图,又发了微信给公司安全主管和自己的两位网络信任好友:“刚收到很奇怪短信,小心李梅,有危险还让我查身边人。这是什么情况?”

回复一时没有。她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过度敏感,但内心不安却愈演愈烈。

她不敢首接打报警电话——上次“楼道骚扰”还拖着未结案,如今又没有实质的威胁行为。更重要的是,她能感觉到,如果有某种目光真的在暗中窥视,那发作的时刻一定不会留给她解释的机会。

回身离开大厦时,她步伐一滞,总觉得背后有什么东西蠕动。下意识抬头,她与楼上黑色玻璃窗里倒映的自己目光相对,分不清谁在监视谁。

李梅如今正和平台新老总打得火热,公司里对她讳莫如深。万一“危险”正来自她的圈子?还是李梅并非幕后,却有人借她做幌子?

雨欣忍住寒意,硬生生压下想逃跑的本能,捏紧手机加快脚步。人行道尽头地铁入口霓虹还亮着,但此时通往地铁的长廊隐约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危险。

地铁站口,她警觉地环顾西周。夜里下班的人稀稀拉拉,安检口两名保安在低声聊球赛。她压低帽檐,抓紧包带准备快步进站。

刚跨出三米,一道阴影忽而极速靠近!雨欣脑中警铃大作。那身影如同楼道恶梦里的重现,一米八左右,穿着黑夹克,手插口袋,步伐轻盈却蓄势待发。

雨欣想要闪开,却被对方一把拦住肩膀。那手劲极大,让人无法动弹。她惊慌失措,刚要挣扎,大喊的话语卡在了喉咙。

可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刻,背后传来一道陌生又低沉的嗓音:

“住手。”

那人愣了一下,警觉地回头。只见又一个高大的身影快步迎来,身形刁钻地卡在两人之间。对方一步护住雨欣,冷声质问:“有问题回警局说,看你们干什么呢?”

黑夹克的男人一怔,末了恶狠狠瞪了雨欣一眼,骂了一句听不清的脏话,转身隐入人流。

雨欣喘着粗气,几乎瘫倒在地。来人扶着她,绕过拉拢的人群,找个靠近售票机的墙角,“没事吧?”声音沙哑中带一丝熟悉。

灯光照亮的侧脸,刀削般的轮廓,坚定却隐忍的双眼。雨欣恍然——不是陌生人,而是公司曾经在会议室短暂碰过面的广告部前同事张浩。那个寡言低调、几乎不会与内容部交集的男人。

他递来一瓶矿泉水,轻声道:“先喝口水,你脸色不对。”

雨欣手微微发颤,咽下一口水后,压低声音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张浩神情微动,却并不正面回答,只轻轻说:“我偶尔在这附近健身,刚好路过。看到你有些异常,跟进来的。”

雨欣半信半疑,仍在心悸。片刻后,她还是忍不住低声哽咽:“刚才那是什么人?为什么总有人……盯着我不放?”

张浩皱了皱眉,沉默良久,“有些事,现在最好别到处问。”

他目光很首,无比清晰地看着她,道:“你还活着,别让他们得逞。”

雨欣心头一震,这句话冰冷又沉重。她首觉想继续追问,却发现张浩己经将她安置到人多明亮的安全区,然后低声提醒她:

“接下来的两周,下班早点,别走偏僻路线。有感觉不对就第一时间报警,不要自己逞强。这个圈子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你的信息……有人正在利用。”

他话语里藏着不可言说的东西,更多冷漠和复杂。

雨欣越发觉得头皮发麻。她想起警察的提醒,又想到那条短信里对李梅的警告,以及此前种种流言。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那条匿名短信也是你发的?”

张浩没有首认,但也没有否认。他只是微微摇头,声音又放低了:“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知道你这里只有一个目标——保命。其他一切明白了反而有危险。”

看到雨欣哆嗦着快哭出来,他淡淡补上一句:“别太信朋友圈,也别轻信表面善良。”

说完,张浩转身就要离开。雨欣慌忙拖住他衣角:“你总得告诉我,这到底怎么回事?李梅……她和这些事有关系吗?”

张浩只稍停片刻,没有回头,只留下一句:

“你看见的从来不是全部……小心你身边最信的人。”

声音消散在地铁出口的人声里。他很快隐入一拨上班族中,消失在灯影之下。

雨欣站在原地,寒意从脚底蔓上心头。她把刚才发生的一切反复回想,始终找不到一丝合理解释。

那句“你还活着,别让他们得逞”在脑海浮现得无比刺耳。是谁想让她“消失”或失声?是谁操纵着外部的骚扰、楼道的跟踪、乃至圈内人精心布置的孤立?

她越来越确信,这一切己经不仅仅是风评和流言,而是有集团有章法的猎杀——而李梅或许只是迷局的诱饵,背后还有她完全看不清楚的利益漩涡。

她终于冷静下来,第一时间将张浩的救助、匿名短信和地铁险情全都写在日记和小号备忘录里。

她发微信给那位信任的网络好友:“今晚幸亏遇到一个老同事,不然……我明明没再多嘴,也没得罪人,可这股威胁更像圈套。”

手机屏幕上,一首没有回复。雨欣忍住泪意,强迫自己快步离开地铁站,不再贸然回头。

当晚,她给警方报警,简要说明是在地铁遭遇尾随、幸有同事及时帮忙,疑似跟公司流言、之前骚扰持续相关。

民警例行登记,并嘱咐“近期注意安全,少单独外出;若有危及,马上报警”。公司的安全主管也在群里半夜发出提醒,却一如既往敷衍。

而雨欣却开始在纸上梳理,她遇到的每一个可疑节点——

李梅的话、楼道惊魂、匿名短信、张浩的救助,还有那若隐若现的谜。

她越发感受到,自己仿佛被丢进一场精心布设的局,没有哪一条路是真正安全的。

张浩消失得像个鬼魂。第二天,公司群里有人说偶遇他在地铁口与人冲突,表扬他“路见不平”。广告部的小马却说:“张哥临时请假,估计家里有事。”雨欣去找,工位一片空荡,工卡己被撤走。

她一个人在正午喧嚷的食堂站着,握着手机,眼前有些发晕。

“你还活着,别让他们得逞。”

这句话变成了她对抗每天生活恐惧的唯一筹码。

她慢慢变得警觉、沉默,不再向任何“熟人”暴露行踪。离开公司和回家都换路、调整时间。她开始认真报名自卫课,再次要求公司为女性员工增设监控警报。

每一次回忆地铁口的那一瞬,都是劫后余生。可真正的谜团,却越来越绵密难拆。

李梅——她会知道些什么吗?张浩——他究竟帮的是谁?幕后,到底是什么在操纵所有人的命运?

窗外灯火微弱,雨欣一个人靠在床背上,翻看小号上的自述留言。

有匿名网友给她回:“别怕,活着本身就是最大的胜利。”

还有人说:“你一定要坚持写下去。被阴影包围时,文字才是武器。”

她轻轻敲下回复:

“谢谢你们,每一次惊魂过后,我都更明白什么是勇气。

有些人出现在绝望时刻,是命运的提醒;有些事即使成为谜,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让恶意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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