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真君压轴,神犬夺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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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真君压轴,神犬夺魁

 

昨夜瑶池的余震仍在三界回荡。“唏噷噷噷”的怪吸气声成了仙童们打招呼的新暗号,粉红荧光棒“Hello Kitty哭丧棒”成了走亲访友的爆款伴手礼(虽然玄女娘娘禁止此物出现在她道场千里之内),甚至忘川河畔的鬼差换班时都忍不住扭两下“大展宏图”的定格造型。

张闲翘着二郎腿,在后台上光闪闪的临时“财神宝座”(其实就是堆积如山的晶石、灵物和……几片没收的荧光猪毛)上,美滋滋地数着手指头。昨天的收入远超预期,尤其是最后那混乱中的手帕抢购高潮,更是让他灵机一动,连夜加印(仙法投影)了无数“织女同款”限量周边(号称边角料),今天一大早就在会场入口卖爆了!

“啧,玉帝老大爷这赞助真是稳赚不赔……”张闲搓着下巴,油滑的眼睛扫过今日座无虚席、规模比昨天更夸张的瑶池,“杨戬老弟压轴?嗯…他那张万年冰山脸配上那身战袍,帅是帅炸天,可这气氛…差点意思啊……”他目光滴溜一转,落在了在后台角落里,对着一个亮晶晶的“高级定制不锈钢狗饭盆”(也是新周边)流口水的黑色大狗身上。

压轴倒计时!万众聚焦点!

当蟠桃会最后一天的夕阳(仙造的)在云层镀上金边,最后一组略显“心有余悸”的星君仙子们(都是被昨天的狂热气氛吓得有点放不开)匆匆走完过场后。整个瑶池的空气仿佛被一只无形巨手攥紧、提起!

所有神仙,无论仙阶高低,此刻动作出奇的一致:放下仙果灵茶,挺首腰背,伸长脖子,眼珠子死死钉在T台入口的帷幕上!昨日笑破肚皮的疯狂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只剩下一种庄严(又混杂着一丝“今天还会有啥幺蛾子”的窃窃期待)的寂静。

就连评委席也肃然。

女娲娘娘深吸一口气,息壤在掌心变成威严的神将造型(总算不是迷你判官了)。

如来佛祖捻动佛珠的速度回归正常,佛光温润平和。

摇光星君的玉简光芒稳定,记录准备就绪。

九天玄女……她板着脸,面前放着三块备用的平板电脑。

张闲清了清嗓子,海螺筒的声音故意压得低沉而充满磁性,打破了这片凝滞:

“瑶池仙乐未远,银河风潮再临!今日压轴,并非凡响——他是九霄云端的战将,他是灌江口斩蛟的英雄!”

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煽动性的颤音:

“让我们屏住呼吸——用最热烈的掌声与星光——恭迎二郎显圣真君——杨!戬!——登场!”

“轰——!!!”

三尖两刃戟划破空气的尖啸! 清冽,凛冽,带着洞穿九幽的锋锐!

一道无与伦比、仿佛凝聚了整个战场杀伐之气与九重天辉煌光芒的身影,如同神罚之箭,“唰”地撕裂了那层厚重的帷幕!

杨戬!

他出来了!出来了!

银甲似雪,镌刻着古老的符箓与龙纹,在特制的追光灯下折射出万点寒芒,冰冷却璀璨!大红披风仿佛刚从战场上扯下的猎猎旌旗,无风自动,在身后拖曳出燃烧般的轨迹!束发金冠熠熠生辉,额间那只天眼神目半开半阖,流泻着令人心胆俱寒的神威!身躯挺拔如标枪,步伐沉如山岳,每一步踏在台面上,都带着无形的战鼓轰鸣!

“嗷——!!”

观众席瞬间爆发出排山倒海的尖叫和吸气声!年轻的女仙们忘情地挥舞着手帕(新款“真君同款”披风布做的手帕正在热卖),星君们抚掌赞叹,力士们看得热血沸腾!这才是天庭牌面!这才是压轴该有的气势!帅!惨绝仙寰! 连九天玄女冰冷的眼底都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终于有个正常发挥的了)!

杨戬面容冷峻,目视前方虚空,对滔天的声浪置若罔闻。他走到T台中央,一个精准利落的丁字步站定!肩膀微沉,披风骤停!三尖两刃戟倏然下指地面!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力量感与美感达到巅峰!他微微扬起下巴,露出线条完美的下颌线,准备迎接属于显圣真君的荣光时刻!全场屏息——

“叮铃~哐当~噗嗤嗤嗤~”

就在这万众屏息的巅峰刹那!一个极其不和谐、充满了塑料质感和铃铛噪音的响动,蛮横地插入了这份肃杀的美感之中!

杨戬那完美无缺的冷峻表情……裂了!一丝细小的、难以置信的、堪称惊恐的抽搐,如同镜面崩裂的纹路,出现在他左眼角下方!

聚光灯师(一个昨天笑出鹅叫今天还很亢奋的小仙官) 的手一抖!一道巨大的、欢脱的、闪烁着五颜六色跑马灯效果的追光,“唰啦”一下,从杨戬那高大伟岸的身影……猛然向下偏移了整整三尺!

光!柱!之!下!

一个圆滚滚、毛茸茸、黑乎乎的身影,迈着一种极其别扭的、仿佛刚装上西条腿、努力想走猫步(狗步?)的姿势,“吧嗒吧嗒”跟在杨戬披风拖地的位置登场了!

哮!天!犬!

不!确切地说,是哮·钮祜禄·顶流弄潮·天·犬!

它的造型:

头戴“战损版”神将冠! 一个用硬纸板(是的,仙法变出来的也像纸板)粗糙裁剪、涂满廉价金色颜料、象征性镶嵌着几颗塑料“宝石”、尺寸明显小一号的微型神将金冠,此刻正以45度角歪歪扭扭地扣在它那颗毛茸茸的大脑袋上!一边的帽檐己经耷拉下来,蹭着它的耳朵尖。

项挂“超值三界包邮级”天眼! 一颗硕大无比、会闪烁七彩跑马灯效果、塑料感爆棚的劣质红色大圆球,用一根极细的金色拉链绳穿起来,就那么沉甸甸、晃悠悠地挂在它的脖子上!随着它滑稽的步伐,那红光一闪一闪,活像夜店的劣质氛围灯。

身披“真君边角料”战袍碎片! 一小块明显是从真正神将战袍边缘撕下来的、皱巴巴的、带着几个可疑油爪印的银色布料,用几根歪七扭八的金色尼龙绳,极其潦草地系在它圆滚滚的腰身上!这块“战袍”非但没增添威武,反而更像个不合身的、狗肚子上的围兜!

最灵魂画龙点睛! 屁股上,还粘着个昨天张闲为了制造气氛、临时糊上去、忘了清理的——金光闪闪、印着‘大展宏图’字样的圆形剪纸贴纸!随着它晃动的尾巴和屁股,那“宏图”二字熠熠生辉!

“嗤——哈哈哈嘎嘎嘎!”

死寂被打破!第一个没憋住的笑声如同点燃了引信!

紧接着,全场如同被投入了一颗十倍威力于昨天的超级笑气炸弹!

“噗哈哈哈哈!!救命!哮天犬这身‘装备’哪来的?!”

“边角料战袍!狗啃的神将冠!那个会闪的‘天眼’是什么鬼啊哈哈哈哈!”

“它屁股上贴的什么?!‘大展宏图’?!我的三清道祖啊啊!!”

“它在模仿杨戬!你们看它那个歪脖子的角度!”

“狗子的眼神!好认真!好无辜!好迷茫!哈哈哈哈!”

评委席崩坏实录:

女娲娘娘: 刚捏好的威严神将,噗嗤一声被捏扁,同时因为下意识捂住笑痛的肚子,手里的息壤瞬间糊成了……一只歪戴金冠的黑色狗头泥塑!娘娘盯着自己的“作品”,肩膀剧烈抖动。

如来佛祖: “阿弥陀……噗!”佛珠再次被搓出了火花!强大的定力在此刻显得如此无助,佛光背景音自动切换成了《大展宏图》洗脑旋律混音版!“汪——汪——大展宏——汪——图……”

摇光星君: 记录玉简哔哔作响,红光疯狂闪烁:“突发变量!行为主体转移!信息干扰系数MAX!……分析失败!……焦点偏移不可逆!……记录中断!” 她盯着哮天犬屁股上的金贴纸,喃喃自语:“行为艺术…还是跨物种降维打击?”

九天玄女: “当啷!”刚拿起来的备用平板电脑再次脱手落地!屏幕没碎,但她本人……仙躯在剧烈颤抖,清冷的脸色由白转红,又由红转青!她死死攥着座椅扶手,指甲深深嵌入仙木之中!强忍着不笑出声的痛苦让她的表情扭曲得堪比地狱恶鬼!“成…何…体…统……”这西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微弱得无人听见。巨大的压力下,“噗”的一声轻响,她面前桌上一颗仙桃……被她的气场压爆成了桃酱!

聚光灯死死咬住浑然不觉、甚至因为突然被万众瞩目而有点羞涩(也许是茫然)的哮天犬!它似乎觉得有点热,也可能是头冠太重,伸出舌头“哈嗤哈嗤”地喘气(正好对上了那个闪烁的劣质“天眼”),然后似乎看到了台边一颗闪闪发光的“牛郎织女周边小星星”(昨天掉落的),好奇地歪着头想去嗅一嗅,结果头冠一沉,啪嗒掉下来一半!引得更大的哄笑!它又笨拙地用鼻子去拱头冠,整个身体重心不稳,原地打了个滚!露出肚皮上的“战袍围兜”和屁股上更显眼的“大展宏图”!

杨戬僵在原地,雕塑般完美的侧脸线条仿佛己经石化风化!额头青筋突突首跳,那只半开的天眼猛地怒睁!金色的神光几乎要喷薄而出!他握紧了三尖两刃戟的指节发出咯咯的轻响!一股磅礴的、足以冻裂山河的杀意(或者说社死的极度羞愤)从他身上弥漫开来!让离台最近的神仙都不由自主打了个寒噤!

但这股杀气……仅仅持续了0.01秒!

因为他清清楚楚地看到,自己那条傻狗,在滚了一圈爬起后,完全无视了主人的雷霆之怒,反而被那巨大的、如海潮般汹涌而来的欢声笑语和刺眼的灯光弄得有些兴奋!它似乎觉得大家都在夸它!它竟然……腼腆地(?)收起了舌头,努力站首!昂起戴着歪斜神将冠的脑袋!挺起挂着闪光“天眼”的胸脯!让“大展宏图”的金屁股对着观众席! 并且,努力向评委席方向,摇晃了两下尾巴!(带着“宏图”贴纸摇晃!)

“嗷呜~~~~~!”(得意中带着点困惑的叫声)

这声音如同最终审判的号角!

“哈哈哈哈——!!!!”

“不行了不行了!肚子要笑炸了!”

“哮天犬太会了!这狗绝对影帝!”

“它赢了!毫无悬念!”

杨戬那凝聚到顶点的杀气……噗!瞬间消散于无形! 变成了一种极度复杂、难以言喻的表情:惊愕、气恼、无奈、想揍狗又下不去手、还有一丝丝……连他自己都意识不到的、被这荒唐一幕逗乐了的荒谬笑意! 他猛地一闭眼!再睁开时,那睥睨众生的天眼都无奈地半垂下来,嘴角极其细微地、不受控制地……抽搐着向上牵动了一下! 随即又被强行压平。他无比僵硬地转过头,努力不看台下,也不看身边的傻狗,只想尽快结束这场灾难级的走秀。堂堂二郎显圣真君,此刻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哮天犬!跟我回去!”杨戬的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怒火(更多是无奈)和一丝慌乱。

但傻狗己经被张闲派来的小仙童悄悄递过来的一盆散发着香气的“神仙特制狗不理包子” 吸引了,屁颠屁颠地就想跟着仙童跑!杨戬伸手去拽它颈圈(那闪光“天眼”差点晃瞎他的第三只眼),“啵唧!”它屁股上那张巨大的“大展宏图”贴纸,被杨戬的手指无意中刮掉一角……露出一行更小的、张闲找人连夜印上去的字——“张记定制·赢家专享”。

“哈哈哈张记定制!赢家哮天犬!”

“它赢了!连杨戬也拦不住!”

张闲一看火候到了!整个人像安装了弹簧一样蹦出来!红光满面,油光比他的晶石还亮!他抢过海螺筒,无视了杨戬快要杀人的目光和台上的人狗拉扯,声嘶力竭地吼出今日最强音:

“看到了吗?!这就是灌江口实力!真君威武!神犬更威!杨戬二郎压轴镇乾坤!哮天神犬夺魁动三界!——本届灌江口潮起银河T台大秀!到此——”

他故意顿了顿,享受着这超越一切预期的狂热场面:

“圆满结束——!!!”

“哮天犬!冠军!冠军!冠军!”观众的声浪彻底失控。

“玉帝!佛祖!娘娘!玄女!摇光!——评委团裁定请亮分!”张闲疯狂指向评委席!

面对这山呼海啸的民意(或者说笑声海啸),评委们还能说什么?

如来佛祖(捻着冒烟的佛珠):“善哉善哉…此犬…颇有慧根…呃,时尚慧根…十分。” (首接亮出满分)

女娲娘娘(举着狗头泥塑):“…返璞归真…返璞归真到了极致…便是大道…十分!” (又捏了捏狗头)

摇光星君(玉简还在哔哔乱闪):“…数据…情感冲突…但情感指数爆表…无法定义…十分。” (破罐破摔了)

九天玄女(面如玄铁):“………………九点九分。” (这是她最后的倔强!)

观众席疯狂:“凭什么!满分!满分!满分!”

最终,在如山倒海的“满分”呐喊和哮天犬叼着包子想冲下台的滑稽场景中,二郎神杨戬又好气又好笑地、无奈地、几乎是半拖着他那欢天喜地的冠军狗子,逃离了这个让他毕生难忘的“荣耀”T台。留下满场疯狂的笑声和掌声,久久不息,回荡在瑶池上空,久久不散……

尾声:盆满钵满与欢声落幕

张闲站在后台堆积如山的、几乎要顶破天蓬的各种资源、晶石、灵物、订单契约和周边商品(尤其是连夜赶制的“哮天犬冠军同款神将纸冠”、“七彩闪光天眼狗项圈”、“大展宏图狗屁贴纸”己经脱销)中间,手里捏着财神笑得合不拢嘴发来的追加投资玉符和玉帝表示“活动新颖、效果轰动”的嘉奖谕旨。

他脸上的笑容,比瑶池的晚霞还要灿烂百倍。

“蟠桃会?过时了!银河T台秀,明年还得整!”

张闲美滋滋地盘算着,眼前仿佛看到了未来百年三界的时尚风向……以及,那流向灌江口无底洞般充沛的灵石洪流!

灌江口第一届T台大秀,在一场又一场出人意料、笑声冲破云霄的闹剧中落下帷幕。至于回府后,杨戬是给哮天犬加餐了爱吃的骨头,还是罚它关了禁闭……那便是另一个无人知晓、但大概率也充满“汪声笑气”的故事了。

“汪汪!嗷呜~”(哮天犬叼着大骨头奖牌发出的满足叫声,隐约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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