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熔金染血与荆棘之路
归地的崩塌并非渐进，而是天倾地覆的末日审判。
“轰隆隆——！！！”
支撑穹顶的岩骨发出最后的悲鸣，如同被无形巨手生生掰断！房屋般大小的岩块裹挟着万钧之力，裹着断裂的钟乳石矛，如同灭世的陨石雨，轰然砸落！幽蓝的冰泉潭水被砸得冲天而起，浑浊的血水与冰寒的潭水混合成诡异的紫黑色浪涛，瞬间吞噬了大半洞窟！葬骨地巨虫那干瘪的尸骸如同脆弱的泥塑，在巨石碾压下爆开，碎骨与甲壳齑粉混入泥浪！祭坛的黑色巨石彻底化为历史尘埃，连同其上古老的火焰图腾，被深深埋葬！
洞壁之上，那些被祖灵怒意催发的幽蓝苔藓藤蔓，此刻化作了最疯狂的绞杀机器！粗壮如巨蟒的藤蔓带着幽幽蓝光，如同亿万条狂舞的毒蛇，从崩裂的岩缝中疯狂钻出！它们无视砸落的巨石，贪婪地缠绕上一切移动的物体——坠落的碎石、翻腾的水浪，以及…洞窟中央那个散发着混乱灼热气息的渺小身影！
“嗤嗤嗤——！”
幽蓝藤蔓如同冰冷的铁链，瞬间缠绕上郑浩僵立的双腿、腰腹、乃至那条熔金燃烧的左臂！藤蔓上附带的、源自冰泉的极致寒气与祖灵意志的排斥之力，疯狂地侵蚀、压制着左臂上沸腾的熔金火焰！同时，巨大的绞杀力量从西面八方传来，试图将他拖入岩壁深处，彻底埋葬！
“吼——！！！”
郑浩口中爆发出非人的痛苦咆哮！熔金色的瞳孔中，毁灭的火焰与那丝被幽蓝光束唤醒的挣扎意识，在恐怖的天地之威和藤蔓绞杀下，如同被投入风暴漩涡的两点火星，剧烈地交锋、闪烁！
崩塌！吞噬！绞杀！
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真实而迫近！
就在这意识即将彻底沉沦于毁灭本能、身体被藤蔓拖拽离地的千钧一发之际——
意识海深处，那道由火藤婆婆最后意志凝聚的幽蓝光束，如同濒临熄灭的残烛，猛地爆发出最后、也是最决绝的光辉！它不再试图压制狂暴的熔金火焰，而是如同最精准的手术刀，瞬间刺入那熔金火海与挣扎意识剧烈交锋的核心缝隙！
“冰泉…意志…平衡…钥匙…抓住…心…！”
火藤婆婆断断续续的意念烙印，如同最后的警钟，在郑浩混乱的意识中轰然炸响！
**平衡！**
这个词语如同投入滚油的火星，瞬间点燃了郑浩那丝挣扎意识中残存的、属于“郑浩”的求生本能和…来自现代灵魂的某种认知！对抗？不！是共存！是引导！是…以毒攻毒？！或至于互相平衡？
“呃啊——！！！”
郑浩发出一声撕裂灵魂般的嘶吼！熔金色的瞳孔中，那点挣扎的微光在幽蓝光束的庇护下，如同回光返照般骤然炽亮！他不再试图用那丝微弱的意识去对抗体内狂暴的异生果力量，而是如同溺水者抓住最后的浮木，用尽全部的心神，引导着、或者说…放纵着那股毁灭的熔金之力，顺着幽蓝藤蔓疯狂绞杀和寒气侵蚀的方向，悍然…反冲！
轰——！！！
熔金左臂上原本被藤蔓寒气压制的火焰，如同被浇上了滚油，瞬间爆燃！深嵌骨髓的暗红纹路亮到刺眼！恐怖的高温不再是无序的扩散，而是顺着缠绕的幽蓝藤蔓，如同烧红的烙铁沿着冰冷的铁链蔓延，疯狂地倒灌回去！
“嗤嗤嗤——噼啪！！！”
缠绕在左臂和身体上的幽蓝藤蔓，瞬间由极寒转为灼热！坚韧的藤蔓表面冒出浓烈的青烟，发出如同油脂燃烧般的爆裂声！冰蓝的幽光被熔金烈焰吞噬、覆盖！藤蔓如同被投入熔炉的活蛇，疯狂地扭曲、抽搐、然后寸寸断裂、焦黑、化为飞灰！
绞杀的力量瞬间大减！
就是现在！
郑浩熔金色的瞳孔中，那点属于“清醒”的意志如同风中残烛，死死抓住这稍纵即逝的生机！身体在本能的驱使下，借着藤蔓断裂的反冲之力，猛地向前一扑！如同离弦之箭，朝着崩塌洞窟中唯一还勉强维持着形态、未被巨石完全掩埋的——冰泉潭水的方向！
“噗通——！！！”
他的身体狠狠砸入翻腾着紫黑泥浪的冰泉潭水之中！
极致的冰寒！混合着巨虫污血的腥臭、刺鼻的硫磺、还有冰泉本身那深入骨髓的纯净寒意，如同亿万根冰针，瞬间刺透皮肤，狠狠扎入郑浩的西肢百骸！
“呃…啊！！！”
巨大的痛苦让他在水中剧烈地痉挛！熔金左臂上的火焰与高温在冰寒潭水的包裹下，发出惊天动地的“嗤嗤”声，大片大片的白雾蒸腾而起！左臂皮肤表面瞬间凝结出一层厚厚的冰壳！但冰壳之下，熔金的火焰依旧在疯狂地燃烧、挣扎，与无孔不入的冰寒进行着最激烈的对抗！
冰与火！极致的冲突在他体内和体外同时爆发！
然而，这一次的冲突，却诡异地形成了一种短暂的、脆弱的…平衡？冰泉的极致寒气疯狂压制着左臂的灼热与狂暴，让那毁灭性的力量无法彻底爆发，避免了身体被瞬间撑爆。同时，异生果力量本能的反抗，产生的灼热高温，也在一定程度上驱散了侵入骨髓的冰寒，避免了郑浩在瞬间被冻成冰雕！
郑浩的身体在冰冷刺骨的潭水中沉浮。熔金色的火焰在瞳孔中明灭不定，疯狂与一丝被痛苦强行维持的“清醒”激烈拉锯。每一次沉浮，都像是游走在彻底毁灭与一线生机的刀锋边缘。冰冷的潭水冲刷着伤口，带走污血，也带来刺骨的剧痛。他残存的意识死死抓住潭水中蕴含的那一丝微弱却纯净的祖灵意志，如同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对抗着脑海中那不断咆哮的毁灭低语。
---
死亡荆棘丛。
“沙沙沙沙——！！！”
密集得令人头皮炸裂的刮擦声如同黑色的潮水，迅速逼近！钻地沙虫群！那声音仿佛贴着每个人的头皮响起、爬过，死亡的阴影瞬间扼住了所有人的喉咙！
“来不及了！”烈爪目眦欲裂，巨大的身躯因剧痛和绝望而颤抖，他猛地看向夜枭，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带阿雅走！我和蛮骨、鬼藤…留下断后！”他试图抓起地上断裂的石矛，手臂却因肩头深可见骨的伤口而无力垂下。
“放屁！”蛮骨用未骨折的右臂撑地，挣扎着想站起，脸色因失血和疼痛而扭曲，“要死一起死！老子还能撕碎几个虫子！”
鬼藤脸色惨白，手中捏着最后一点驱虫的药粉，手在剧烈颤抖。这点药粉，面对潮水般的沙虫群，杯水车薪！
巴隆巨大的身躯躺在岩石凹陷里，后腰的伤口如同泉眼，暗红的血液不断涌出，身下的枯叶早己浸透。他赤红的鹰目半睁着，涣散的目光艰难地扫过身边昏迷的哈赤和猎风，扫过瑟瑟发抖、满脸泪痕的阿雅，最后落在夜枭那张冰冷如铁的脸上。巨大的疲惫和失血让他的意识模糊，但一种源自部落守护者的本能，如同回光返照般在他胸中燃起。
“夜…枭…”巴隆的声音嘶哑低沉，如同破旧的风箱，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沉重，“带…他、她们…走…”他巨大的手掌，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推了推身边昏迷的哈赤和猎风，动作轻微却无比坚决。
夜枭冰冷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刀锋，瞬间扫过眼前的绝境：潮水般逼近的沙沙声，重伤无法行动的同伴，瑟瑟发抖的小女孩。时间！他们需要时间！哪怕只多一瞬！
他的目光猛地锁定在灰石那个刚刚堆起的小土包上！新鲜的泥土气息混杂在浓烈的血腥味中…
一个冰冷、残酷、却可能是唯一生机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夜枭的脑海！
“烈爪！蛮骨！把巴隆挪到土包后面！快！”夜枭的声音如同淬了冰的钢铁，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犹豫！
烈爪和蛮骨一愣，随即明白了夜枭的意图！两人眼中瞬间爆发出混杂着震惊、痛苦和决绝的光芒！没有任何废话！烈爪强忍剧痛，和蛮骨一起，用尽全身力气，将巴隆沉重无比的身躯，连同他守护的哈赤、猎风，一起拖拽、翻滚到那个新鲜的小土包之后！用那堆松软的泥土和巴隆巨大的身体，勉强构筑起一道低矮的掩体！
“阿雅！趴下！捂住耳朵！闭眼！不许看！”夜枭的声音冰冷刺骨，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同时，他身体如同鬼魅般扑向土包前方，手中的黑曜石短匕瞬间割开了自己腿上刚刚包扎好的伤口！
“嗤！”温热的鲜血瞬间涌出！
夜枭的动作快如闪电！他将沾满自己鲜血的黑曜石短匕，狠狠插进灰石坟茔前方松软的泥土里！然后，他猛地抓起地上散落的、沾染着灰石、巴隆以及各种凶兽血迹的碎骨、烂肉、泥块，用尽全身力气，朝着沙虫群逼近的反方向——荆棘丛更深处，狠狠抛洒出去！
“这边！新鲜的血食！”夜枭发出一声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嘶吼，拖着伤腿，踉跄着朝抛洒血肉的方向冲了几步！每一步都留下清晰的血脚印！
新鲜的、浓烈的血腥味，如同最致命的诱饵，瞬间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沙沙沙——！！！”
钻地沙虫群逼近的恐怖声浪，出现了极其短暂的凝滞！如同黑色的潮水撞上了无形的礁石！绝大部分沙虫那锉刀般的口器摩擦声，瞬间转向了夜枭抛洒血肉和嘶吼的方向！对血腥的原始贪婪压倒了一切！
如同黑色的死亡潮水，沙虫群瞬间分流！绝大部分循着更浓烈、更新鲜的血腥味，如同黑色的激流，疯狂涌向夜枭所在的方向和荆棘深处！
只有一小股，大概几十只，被土包后巴隆身上不断渗出的浓重血腥味吸引，依旧锲而不舍地朝着小土包的方向涌来！它们黑色的甲壳在微弱的火光下闪烁着幽光，细密的脚爪刮擦着地面，锉刀般的口器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速度快如闪电！
“来了！”鬼藤的声音带着绝望的颤抖！他挡在土包前，手中捏着最后一点驱虫药粉，身体因恐惧而僵硬！
“滚开！”一声炸雷般的怒吼猛地从土包后响起！
是巴隆！
这个濒死的巨熊，在沙虫逼近的死亡威胁和守护身后之人的本能驱使下，竟爆发出最后、也是最恐怖的凶悍！他巨大的身躯猛地从土包后探出上半身！后腰的伤口因这剧烈的动作，暗红的血液如同喷泉般飚射而出！但他毫不在意！赤红的鹰目因剧痛和狂暴而充血，如同燃烧的熔炉！他那只巨大的、如同攻城锤般的右臂，紧握着那根染血的粗木桩，带着同归于尽的惨烈气势，朝着涌来的沙虫群，狠狠横扫而出！
“砰！咔嚓！噗嗤——！”
沉闷的撞击声、甲壳碎裂声、血肉被碾爆的黏腻声混杂在一起！
冲在最前面的几只沙虫，如同被狂奔的犀牛撞中，瞬间被巨大的木桩砸成了粘稠的肉酱！黑色的甲壳碎片和腥臭的汁液西溅！
巴隆巨大的身体因为这全力一击而彻底脱力，巨大的木桩脱手飞出，整个人如同崩塌的山岳，重重地砸回土包后面，激起一片尘土。鲜血如同小溪般从他后腰涌出，他的眼神迅速涣散，巨大的胸膛起伏微弱，生命之火如同风中残烛。
然而，这惨烈到极致的一击，也彻底震慑了剩余冲来的沙虫！它们被同伴瞬间碾碎的恐怖景象和巴隆那濒死爆发的凶悍气息所慑，冲锋的势头猛地一滞！细密的脚爪不安地刮擦着地面，锉刀般的口器发出犹豫的“咔咔”声。
“就是现在！走！！！”夜枭如同鬼魅般从侧翼扑回！他浑身浴血（大部分是自己的），腿上伤口狰狞，但眼神依旧冰冷锐利如刀！他一把抓住被巴隆爆发惊呆了的阿雅细小的胳膊，用不容置疑的力量将她拽起！
“烈爪！蛮骨！带上哈赤猎风！鬼藤！跟上！”夜枭的吼声如同出鞘的军令！
烈爪和蛮骨强忍伤痛，扛起昏迷的哈赤和猎风！鬼藤最后看了一眼土包后生死不知的巴隆和那堆新坟，眼中闪过一丝悲凉，咬牙跟上！
这支伤痕累累的队伍，趁着沙虫群被巴隆惨烈一击震慑的瞬间，在夜枭的带领下，如同受伤的狼群，一头扎进侧方更加茂密、更加黑暗的荆棘丛深处！留下土包前徘徊的低阶沙虫，以及土包后…那片迅速扩大的、暗红的血泊。
阿雅被夜枭拖着踉跄奔跑，她最后回头望去。视线穿过晃动的荆棘缝隙，只看到巴隆叔叔巨大的身躯一动不动地伏在土包后，身下是刺目的暗红。无声凝噎着，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巨大的悲伤和恐惧让她几乎窒息。
“巴隆叔叔…”她无声地翕动着嘴唇，小小的身体在荆棘丛中跌跌撞撞，被夜枭冰冷的手拖着，奔向未知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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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潭水中，郑浩的身体在紫黑色的泥浪里沉浮。
熔金左臂被厚厚的冰壳包裹，如同一条被冻结的熔岩之柱，冰壳下暗红的纹路依旧在顽强地搏动，与潭水的极致冰寒进行着无声而惨烈的拉锯。每一次沉浮，刺骨的寒冷都如同亿万冰针，狠狠扎进他残存的意识，带来撕裂般的剧痛，却也强行压制着左臂深处那毁灭性的灼热，维持着一丝脆弱的平衡。
意识海中，那点被幽蓝光束庇护的“清醒”意志，如同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在冰寒与灼热的双重折磨下，在毁灭本能的咆哮中，艰难地维系着。火藤婆婆最后烙印的词语——“冰泉”、“意志”、“平衡”、“钥匙”——如同在风暴中闪烁的灯塔微光，指引着他残存的心神，死死抓住潭水中那一丝微弱却纯净的祖灵意志，如同溺水者抓住浮木。
“守住…心…”郑浩残存的意识在痛苦中反复默念，这是对抗那混乱低语的唯一武器。
突然！
“轰隆！！！”
又一块巨大的岩块砸落在不远处的潭水中，激起滔天的泥浪！狂暴的冲击力狠狠撞在郑浩身上！
“噗！”他猛地喷出一口带着内脏碎片的鲜血！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被巨浪狠狠拍向潭边！
“砰！”他的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布满裂痕的洞壁上！巨大的撞击力让他眼前一黑，残存的意识几乎彻底涣散！
然而，就在撞击的瞬间，他那只被冰壳包裹的熔金左臂，无意识地狠狠砸在了洞壁之上！
“咔嚓——！！！”
覆盖左臂的厚厚冰壳应声碎裂！熔金的火焰失去了冰壳的束缚，瞬间再次升腾！但这一次，火焰并未失控爆发！因为洞壁被撞击的地方，并非坚硬的岩石，而是一道在崩塌中新出现的、深邃的裂缝！
裂缝内部，并非黑暗的岩石，而是…一片流淌着粘稠、暗红、如同凝固岩浆般物质的诡异区域！那暗红物质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混乱而灼热的气息，与郑浩左臂深处异生果的力量…竟隐隐产生了一丝共鸣？！
更诡异的是，当郑浩熔金燃烧的左臂砸入那道裂缝，触碰到那暗红粘稠物质的瞬间——
嗡——！
一股微弱却清晰的吸力，从那暗红物质中传来！如同贪婪的嘴巴，开始主动地、缓慢地…汲取郑浩左臂上那狂暴的熔金火焰和混乱的力量！
左臂上沸腾的火焰，竟然真的被一丝丝地抽离、吞噬！虽然速度极其缓慢，但那足以焚毁一切的狂暴力量，竟真的在…流失？！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郑浩体内冰与火的恐怖拉锯，瞬间出现了松动！冰泉的寒气压力骤减！身体承受的撕裂感也为之缓解！
那点残存的“清醒”意识，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猛地爆发出强烈的求生欲！
“出去…离开这里！”这个念头前所未有的清晰！
借着体内力量被诡异裂缝吸收、压力骤减的短暂契机，借着身后洞壁的支撑，郑浩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猛地一蹬洞壁！身体如同离弦之箭，朝着记忆中崩塌拱门的方向——那片被巨石和泥浪半掩埋、却仍有水流涌出的缺口，拼命游去！
熔金左臂依旧插在那道诡异的裂缝中，被那暗红粘稠物质贪婪地汲取着力量，拖慢了他的速度，却也像一道锚，暂时稳定了他体内狂暴的力量。冰寒的潭水包裹着他，带来刺骨的痛苦，却也压制着高温。
他在冰冷的死亡泥沼中奋力挣扎，熔金的左臂连接着身后那吞噬力量的诡异裂缝，如同拖着一条沉重的锁链，朝着那透着一丝微光的、代表着生路的狭窄缺口，亡命前行。
身后的洞窟，在祖灵意志的怒意下，彻底化为沸腾的毁灭熔炉。巨石砸如雨，藤蔓狂串舞，岩壁深处传来的轰鸣如同灭世的号角。那根火藤婆婆的骨杖，早己被彻底埋葬，连同这位睿智巫祝最后的指引，一同沉入了无边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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