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灵篇(七):偶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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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灵篇(七):偶像(下)

 

“偶像非神,凡人亦可登天。”

(ooc致歉,礼舞二人现在性格里的七杀贪狼属性弱化了不少,偏向紫薇天同破军。文末又加了李星云张子凡焊魃尸祖小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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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卯时,古董羹店外。

漠北的风,裹挟着黄沙,呼啸着掠过这片广袤的土地。耶律质舞身着萨满服饰,繁复的纹路在风中似有灵动之意。她静静地伫立在风沙之中,目光追随着那辆渐行渐远的马车。

马车上,李星云等人的身影在飞扬的沙尘中逐渐模糊。

羽灵部夷离堇阿苾,身姿挺拔如松,她身旁的战马不时打着响鼻,喷出白色的雾气。她的目光同样落在远去的马车上,眼神中带着一丝对友人远行的牵挂,和对羽灵部未来的坚定。

古董羹店的店小二尸祖侯卿,依旧是一袭白衣,潇洒不羁。他手中握着那把标志性的红伞,轻轻转动着,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这离别也不过是他传奇人生中的一段小插曲。而账房萤勾,静静地站在侯卿身旁,眼神中透着一种历经沧桑后的淡然。

“好了,人己送走,”侯卿收起手中伞,对着身旁众人悠悠道:“各位来都来了,不妨进店一叙?”

“嗯,看护好窝俩小娃娃,碰着磕着咧,本店概不负责!”萤勾微眯双眸,对着一旁牵着小飒、抱着小满的李存礼说道。

片刻之后,众人陆续走进古董羹店。

店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烟火气,那是好厨艺的暖男焊魃尸祖走之前,连夜为他们精心熬制的羊羹所散发出来的香气。阿苾带着小飒小满坐在靠窗户的木桌上,安静地喝着羊羹,那温暖的汤汁顺着喉咙淌下,仿佛能驱散这漠北清晨的寒意。

李存礼、耶律质舞则与侯卿、萤勾二人坐在店内正中央的木桌上。寒风从未关闭的大门处袭来,卷动着他们的衣角,发出猎猎的声响。木桌中央,铜锅内汤尚未煮沸,热气袅袅升起,模糊了众人的视线。侯卿忽然抛起三枚铜钱,铜钱在空中划过一道道优美的弧线,随后掷于面前桌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他凝眉伸手开始推算,手指在空气中轻轻舞动,仿佛在摸索着他人命运的脉络。不多时,他便抬头对着桌子对面的李存礼说道:“天权星黯,主客死他乡——留下是死局,你这是何苦?”

耶律质舞闻言色变,眸中满是担忧,而李存礼却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从容与坚定。他轻轻握住身旁耶律质舞的手,对着侯卿回道:“尸祖前辈,我自然知晓留下凶多吉少,但我李存礼绝非贪生怕死之人。这里有我的妻儿,我岂能弃他们而去?况且——李星云他们告诉我,耶律?此番前来,是联合了通文馆的一位门主,这倒是让在下有几分好奇,究竟是何方大能,这么想要我李某人这条命?”

“通文馆?”侯卿微微皱眉,继续抛起铜钱占卜起来,不多时,便回道:“卦象显示,通文馆的这位门主......很了解你。”

“切,说了跟没说一个样!”一旁的萤勾冷哼了一声,一手支着脑袋,另一只手举着筷子,准备稍等片刻就将桌上摆着的肉片蔬菜丢入锅中涮煮。

“不过......此人的擅长技法是布阵、蛊惑人心......”侯卿像是被激发了斗志一般不服气,继续一边掐弄着手指、一边对着众人说着。

此时,他的额头己经开始冒出层层细汗。

一旁的萤勾敏锐地感知到了侯卿的异常,将手中筷子拍下,取出一块绢布,递给了侯卿。

“我只能说这么多了,总之,对方不好惹,能躲就躲。”侯卿悻悻道,接过绢布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嗯,有事就让那小娃娃敲一哈鼓,饿俩能来就来哩——锅开咧,吃吃吃!”萤勾说着,率先夹起一片肉放入锅中,动作干脆利落。

正当他们西人准备动筷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通报声——

“报!有敌军靠近!己过黑水!”

萤勾一阵不耐烦,将手中握着的筷子重重敲击桌子,愤愤道:“还让不让人安心吃饭咧?”

“奇怪——”侯卿眉头一皱,又抛出铜钱,准备再起一卦。可就在这时,铜锅中的炭火却突然传来一阵爆裂声,溅出的火星险些灼伤他额前的那缕垂下来的浅黄色发丝。

“两位前辈安心用膳,我等前去御敌。”李存礼看着前来报信的士兵,立即起身,对着侯卿和萤勾施了一礼,动作沉稳而果断。准备与耶律质舞一同离去。

“诶且慢!”塞了一口刚烫熟的羊肉片的萤勾忽然对着他们开口道:“今个这店己经让你滴包圆了,咱也没有让贵客饿着肚子离开的道理——”说着,她对着侯卿使了一个眼色,侯卿立刻会意,迅速跑去后厨拿来两个鼓鼓囊囊的细长包袱,“这是饿那焊魃老弟给你滴连夜摊的大饼,拿着,路上饿了啃几口!”

“还有,他们三个孩子就先别去了,”侯卿将装着大饼的包袱交付给李存礼与耶律质舞二人后,补充道:“对方实力很强,且手段卑劣,孩子们去了恐有危险。”

“......多谢尸祖。”李存礼和耶律质舞接过包袱,眼中满是感激。

下一刻,李存礼和耶律质舞共同骑着一匹白马,如离弦之箭般赶去大营。

平日里的耶律质舞于众人面前总是一副披坚执锐的威严模样,令人觉得她的气场如苍鹰一般高不可及,仿佛是漠北天空中的霸主。然而此刻,她却如一位娇小女子般,依偎在身后那位更高大伟岸的身姿里。

胯下的马儿疾速向前行进着,马蹄声如鼓点般敲击着大地。质舞回头,看向李存礼。此时的李存礼虽然神色忧虑,但眼神却坚定如炬,仿佛燃烧着一团永不熄灭的火焰。这让她不由地想起昨夜——

“夫君,你且带着小飒小满随他们一同去吧,我向师父承诺过,会一生守护羽灵部,绝不离开阴山半步。”质舞的声音轻柔而坚定,眼神中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

“阿舞,我不会走。”李存礼握住质舞的手,那温暖而有力的手掌传递着他的决心,“吴国那边,我己将疫情治理之策倾囊相授,毕竟曾经,我跟着大哥李嗣源,没少做这些投毒暗害之事,如今也算是赎罪。况且——”

说到这里,他也拿出手中的神鹰木牌,对着质舞说道:“我相信,前辈也一定料到我会留在此地,必然备有后手。我们定能度过此次难关。”

“......嗯。”质舞眼中忽然又涌出泪水,看向李存礼,那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滑落脸颊。

“不过,”李存礼忽然对着质舞问道:“这木牌上的契丹文,你可知是何意?”

质舞定定地看着李存礼,含着泪,笑着回道:

“偶像非神,凡人亦可登天。”

(此处留白,后期可能会补个番外,看审核卡不卡我吧......

不过,既然提到了那枚木牌,这里补个小剧场~)

李星云、张子凡、焊魃尸祖三人坐在回吴国的马车上。

马车内,李星云一脸疑惑,拿着木牌跟张子凡仔细研究着——

“尸祖她老人家还真是,也不知道这木牌上写的字是啥意思?——子凡你知道吗?”

“呃,我也看不出。”

“让我来看看——”正在驱车的焊魃尸祖听到他俩人的对话后,转过身去冲他俩说道。

随即李星云将木牌稳稳送至焊魃手中。

“呃......好像是......不是神,咋上天?”焊魃艰难地对着木牌上的符文,做着显然不及格的阅读理解。

“......尸祖您不是契丹人吗?”李星云憋着笑,问道。

显然,他不太认同这个答案。

“啊,契丹那么多部落,部落之间的文字还都不大一样......这个应该是羽灵部的文字。”焊魃尸祖不好意思地挠头。

“原来如此......好吧。”李星云悻悻道。

“李兄莫急,也许,等到用时就知道了。”张子凡在一旁挥着扇子,含笑安慰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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