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轩策马奔出长安城门时,东方鱼肚白乌云,城头的更鼓声与玄甲营整齐的马蹄声交织,仿佛是大唐心跳的韵律。身后,苏明玥的身影在晨雾中越来越小,她挥舞着一卷残破的《水经注》,嘶哑呼喊随风飘来:“九哥哥,漕船暗格里藏着《孙子兵法》帛书残页,字迹与水军都督笔迹相符!”李轩心头一震,勒紧缰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玄甲营残部的马蹄声如战鼓擂动,却盖不住他脑海中翻涌的思绪。“水军都督手握大唐半数舟师,若真与突厥勾结,长安将危如累卵!而此刻河西告急,唯有从《汉书?西域传》中寻找破敌之道。”他伸手摸向怀中那本早己被得边角发毛的绢本典籍,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河西走廊的风沙裹挟着驼铃残韵扑面而来,李轩翻身下马,躲在一处残破的烽燧后。翻开《汉书?西域传》,泛黄的纸页间掉出几片干枯的胡杨叶,那是他上次研读时夹入的书签。“西域诸国,大者不过万户,小者仅千余口,然控弦之士皆精于骑射。”他的指尖划过文字,突然停在关于康居国的记载旁——那里详细描绘了康居骑兵独特的“回马箭”战术,以及汉军将领陈汤如何利用地形设伏,待敌军马队疲惫时,以强弩齐射大破之。“突厥骑兵此刻攻势正猛,恰似当年康居铁骑,若能诱敌深入,待其马力衰竭......”他的目光扫过远处起伏的沙丘,突然发现西侧有一片天然形成的峡谷,谷口狭窄,正适合设伏。
当斥候禀报突厥狼卫用玄甲营“雁形阵”破了右威卫防线时,李轩将拳头重重砸在烽燧的土墙上,震落细碎的墙皮。“西域诸族善窃汉家之术!”他咬牙切齿地念出书中记载,目光却被另一段文字吸引——大宛国曾仿制汉军武刚车,却因忽视车轴承重问题,在实战中屡屡翻车。“突厥虽学走了雁形阵,但若我能扰乱其阵型,使其首尾不能相顾......”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书中记载的月氏人“散星阵”,那是一种看似松散,实则暗藏呼应的游击阵型。若让玄甲营化整为零,以小队形式穿插攻击,或许能打破突厥的严密阵列。
“殿下!他们的马槊绑着玄甲营盾牌!”副将的嘶吼打断思绪。李轩盯着盾牌上斑驳的“西象阵”图腾,突然注意到盾牌边缘刻着的西域忍冬纹。他猛地翻书,在安息国的记载中找到对应描述:“安息人善用诡诈之术,常以虚张声势之法迷惑敌军。”他的心脏开始剧烈跳动,“突厥将安息纹饰刻于盾牌,莫非也是故布疑阵?或许他们的主力根本不在正面!”他立即叫来斥候,命其探查突厥营地后方是否有异动。
风沙愈发狂暴,李轩却感到前所未有的清醒。他的目光落在赵充国屯田平羌的章节,反复研读“以逸待劳,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策略。“河西本就缺水,若截断突厥水源,再以小股部队日夜袭扰......”他又想起书中记载的西域商队,那些行商为躲避马贼,常将货物伪装成不同样式,以混淆敌人视线。“让玄甲营伪装成商队,载满盐水驶向突厥营地,既能消耗敌军水源,又能诱敌出击!”
当突厥骑兵如黑色潮水涌来时,李轩抽出软剑。剑锋划破风沙的瞬间,他的脑海中闪过班超夜袭匈奴营帐的记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今夜,我便要效仿先贤,首捣突厥粮草大营!”他看着身边的玄甲营将士,高声喊道:“当年陈汤远征西域,喊出‘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今日,我们也要让突厥知道,大唐的土地,寸土不让!”
在接下来的混战中,李轩将《汉书?西域传》中的智慧发挥得淋漓尽致。他指挥玄甲营时而化作月氏散星阵,灵活穿插;时而摆出汉军鹤翼阵,包围敌军。当突厥骑兵被诱入峡谷,两侧突然万箭齐发,正如当年汉军伏击康居铁骑。而远处的突厥营地,伪装成商队的玄甲营将士点燃了载满火油的马车,熊熊烈火映红了半边天。“这一战,终于没辜负《汉书》中的千年智慧!”李轩望着溃败的敌军,心中感慨万千。然而,他知道,这场胜利只是开始,更大的阴谋与挑战,还在等着他回到长安去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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