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西之战的硝烟尚未散尽,李轩望着凯旋的残阳将玄甲营的旌旗染成血色,怀中《汉书?西域传》被汗水浸透的边角微微发皱。“这一战虽胜,可突厥主力未损,水军都督的阴谋还藏在长安暗处。”他握紧缰绳,马蹄踏过玉门关的瞬间,突然想起书中记载:“羌人败而不亡,常蛰伏于隘口设伏。”脊背瞬间发凉,立刻勒马:“全军戒备,呈‘龟甲阵’前行!”
话音未落,山道两侧的胡杨林中箭如雨下。李轩举剑格挡,青铜箭头擦着剑刃迸出火星——这三棱箭镞的形制,竟与《西域传》中记载的乌孙“透骨钉”如出一辙!“果然有诈!乌孙人善用毒箭,必须速战速决!”他瞥见敌军阵中闪过的黑幡,幡上绣着的并非突厥狼头,而是《汉书》里记载的西羌“雷泽兽”图腾。“水军都督勾结西羌!难怪突厥撤退如此从容!”
千钧一发之际,苏明玥率金吾卫从后方杀出。她手持的陌刀上缠着浸透盐水的布条——这是李轩临行前依据“安息人以盐水淬火锻造兵器”的记载改良的破敌之法。“九哥哥,长安传来急报!水军都督以‘勤王’之名封锁城门,还拿出伪造的你通敌密信!”她的声音混着厮杀声,将一卷残破的《唐六典》塞给李轩,“这是从郑国公府暗格里找到的,里面夹着《西域传》的批注,笔迹与水军都督一致!”
与此同时,长安太极殿内,皇帝望着案头伪造的“李轩通敌密信”,指节捏得发白。“九儿虽有才干,但这密信上的突厥印鉴......难道他真被说动?可他若谋反,为何还要死守河西?”他的目光扫过噤若寒蝉的群臣,突然想起李轩幼时捧着《汉书》研读的模样,心中一阵绞痛。
“陛下,李轩拥兵自重,意图谋反己是铁证!”御史大夫王忠贤出列,笏板首指北方,“请速派羽林军平叛,否则长安危矣!”他袖中的密信草稿微微发烫——那是水军都督王玄策塞给他的,承诺事成之后保他入阁拜相。“只要扳倒李轩,我便是太子党后最得利之人!”
反观太子旧部,尚书左仆射张元济却皱紧眉头。“李轩在河西拼死抗敌,如今却被指谋反,其中必有蹊跷。难道陛下忘了太子通敌的教训?”他想起李轩推行税改时,曾与他彻夜探讨《贞观政要》,心中五味杂陈,“若错杀忠良,大唐基业......”
而在东宫旧址,王玄策把玩着狼头令牌,望着城外黑压压的玄甲营,嘴角勾起冷笑。城楼上悬挂的“清君侧”大旗猎猎作响,却不知旗面夹层里,藏着《西域传》中记载的西域“狼烟粉”——这是能引发大火的秘药。“李轩,你以为熟读典籍就能破局?当年班超能夜袭匈奴,可你面前是铜墙铁壁的长安!”他瞥了眼身旁的西羌使者,对方腰间挂着的,正是从李轩玄甲营缴获的三棱匕首。
深夜,李轩在营帐中反复研读《西域传》。烛火摇曳间,“大月氏以‘空城计’退敌”的记载突然与《唐六典》中的城防图重叠。“若能让王玄策误以为我军主力攻城,再派死士从暗渠潜入......”他的目光落在苏明玥带来的《西域传》批注上,水军都督对“楼兰诈降”的研究中,竟详细记录了长安城下水道的走向。“这批注本是他的阴谋指南,如今却成了我们的破城钥匙!”
黎明破晓时,玄甲营突然擂响战鼓。李轩亲率千人在东城门下叫阵,却暗中派老刀带领三百死士,顺着标注在《西域传》批注里的暗渠潜入。当老刀的信号箭划破天际,李轩望着城楼上突然燃起的大火,心中默念:“王玄策,你学西域‘狼烟粉’纵火,却不知我用的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混战中,李轩终于在玄武门前堵住王玄策。对方的盔甲上绣着《西域传》中记载的龟兹纹饰,手中长剑寒光闪烁。“九皇子熟读典籍又如何?”王玄策挥剑劈来,“突厥狼卫己在渭水设伏,等你一死,他们就......”话未说完,李轩的软剑己刺穿他的咽喉。“你忘了《西域传》里最关键的一句——‘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的每一步,我都在典籍中找到了破解之法!”
然而,当李轩登上城楼,望着渭水方向滚滚浓烟,手中《汉书?西域传》突然飘落一页。拾起时,他看见上面记载着:“匈奴败走后,常派细作以商队之名刺探军情。”“不好!突厥的真正杀招不是狼卫,而是早己潜入长安的细作!”此时,皇宫方向突然传来爆炸声,冲天火光中,李轩握紧书卷,朝着危机西伏的长安城中心疾驰而去。街道两旁,表面恭迎的百姓中,有数人袖口露出突厥狼头刺青;太极殿内,御史大夫王忠贤正悄悄将一包药粉倒入皇帝的茶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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