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暗流涌动，大理寺外危机伏

夜色深沉，郑国公府内灯火通明。郑逸风跪在父亲面前，脸上的鞭痕还在渗血：“父亲，那九皇子太嚣张了，您一定要为我做主！”郑国公皱着眉头，手中的茶盏重重放在案上：“蠢货！谁让你当街挑衅的？现在好了，非但没打压到他，反而让他得了个维护皇室的美名。”

“可他不过是个庶出皇子......”郑逸风还想辩解。“住口！”郑国公打断他，“你以为他真的只是一时冲动？我派人查过，这九皇子近日一首在研读经济典籍，还与几个落魄书生来往密切。他背后，恐怕有高人指点。”他拿起案上的密信，上面写着李轩生母生前曾与朝中几位清流官员来往密切，这让他心中隐隐不安。

与此同时，东宫书房内，太子把玩着手中的玉佩，听着手下的汇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九弟这是要翻身了？有意思。去告诉大理寺，明日早朝，本太子要好好听听，他能说出什么话来。”烛火摇曳，将他的影子投射在墙上，显得阴森而诡异。太子的书房里，挂着一幅《盛世山河图》，但山河轮廓却被刻意描绘得模糊不清，仿佛暗示着大唐表面繁华下的暗流涌动。

而在永寿宫的角落里，李轩正就着微弱的烛光，与几个书生彻夜长谈。这些书生都是科举失意之人，却满腹经纶，对大唐的经济弊端有着深刻的认识。“殿下，若想改革税制，必先掌握舆论。”其中一个书生说道，“可通过民间笔吏，在坊市间宣扬新税制的好处，让百姓支持殿下。”

李轩点头：“此计甚妙。但光有舆论还不够，还需有具体的改革方案。”他展开一张地图，上面标注着大唐各地的商业重镇和税收情况，“你们看，江南丝绸、剑南美酒、河东盐铁，这些暴利产业都被世家垄断。若能打破垄断，设立商税司，按货物价值征税......”

正当他们讨论得热火朝天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小德子慌慌张张跑进来：“殿下，不好了！王德海带着人来了，说要搜查永寿宫，找谋反证据！”李轩脸色一沉：“来得好快。你们从密道先走，我来应付。”书生们犹豫片刻，还是听从了他的安排。

不一会儿，王德海带着十几个侍卫闯了进来。“九皇子，圣上怀疑你勾结逆党，意图谋反，特命老奴前来搜查。”他阴阳怪气地说道。李轩冷眼看着他翻箱倒柜，心中却在盘算：太子这是要先败坏自己的名声，再将自己彻底铲除。但他不会坐以待毙，明日早朝，就是他反击的开始。

当更鼓敲过三更，永寿宫的偏殿内，烛光在穿堂风里明明灭灭。李轩的指尖被狼毫笔杆磨出深红压痕，砚台里的宿墨泛起龟裂的纹路，案头堆积的竹简与宣纸足有半人高。他突然将笔狠狠掷在砚台，墨汁溅上《开元新格》泛黄的扉页——这己经是第七次推翻关于商税司架构的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