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暗潮汹涌危局至，迷雾重重破局难

御书房的沉香袅袅升起，李承乾与李承业垂首而立，案头摊开的羊皮密报上，朱砂绘制的星罗纹图案像干涸的血迹。李轩着先帝留下的玉佩，冰凉的触感让他想起龙渊潭底倒悬的古城，喉结滚动半晌才开口：“乾儿，你觉得天机阁重立为国师府，可行否？”

太子的玄色锦袍下摆微微颤动：“儿臣以为，梅长苏所言虽有蹊跷，但...”“但你想赌一把？” 李轩猛地抬头，烛火将他眼底的血丝映得通红，“若千年前的天机阁真是守护者，又怎会放任九幽冥主的封印松动？” 李承业突然上前一步，稚嫩的声音带着颤抖：“父皇，会不会... 有人篡改了历史？就像王家伪造账本那样？”

李轩的手指重重叩在案几上，震得竹简哗哗作响。他想起密室里先帝未写完的血书，想起高阳公主眼尾新现的暗红纹路，突然觉得胸口发闷。“历史从来由胜者书写。” 他起身走向窗边，望着宫墙外翻滚的乌云，“但朕不会拿大唐的未来做赌注。乾儿，你明日去见梅长苏，告诉他...”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急促脚步声，大理寺卿举着带血的卷宗撞开殿门。

与此同时，椒房殿内弥漫着龙脑香与血腥气。苏明玥捏着银针的手在发抖，针尖刚触及高阳公主腕间，小姑娘便猛地缩回手臂：“母后，我不要喝药！” 金红色的血液顺着玉瓶滴落，在地毯上晕开如绽放的牡丹。“高阳，听娘的话。” 苏明玥强压下眼底的泪光，将汤药递过去，却瞥见铜镜里女儿眼尾的暗红纹路又加深了几分。

“我要去战场！” 高阳公主突然掀翻药碗，破碎的瓷片划伤掌心，血珠滴落在凤凰刺绣上，竟让图案泛起微光，“萧大哥说西域联军来了，我能帮忙！” 苏明玥的凤冠流苏剧烈晃动，她紧紧抱住女儿单薄的肩膀，想起李轩昨夜说的 “孩子的血脉恐怕己被盯上”，指甲几乎掐进高阳的后背：“不行！你乖乖待在宫里，等和亲...”

“我不要和亲！” 高阳公主挣扎着起身，银枪上的凤凰纹突然燃起真火，“我要像父皇那样战斗！” 火势瞬间吞没半幅帷幔，苏明玥被浓烟呛得咳嗽，却死死护着女儿。首到李轩带着星罗纹护盾破门而入，金色光芒熄灭火焰，殿内只剩母女俩此起彼伏的喘息声。

“胡闹！” 李轩的怒吼震得琉璃瓦轻颤，却在看见高阳红肿的眼眶时泄了气。他蹲下身，指腹轻轻擦去女儿脸颊的泪痕，星罗纹在指尖温柔流转：“等你长大了，大唐的山河任你驰骋。但现在...” 他将一枚刻着凤凰的玉佩塞进高阳掌心，“帮父皇守住这个家，好吗？”

宫外，朱雀大街的血腥味愈发浓重。李承乾带着暗卫踏入崇文大学时，正撞见林墨被一群黑衣人围攻。“太子殿下救我！” 林墨的青衫染血，怀中死死护着本残破的典籍，“他们说我私藏密钥！” 李承乾长枪横扫，星罗纹化作锁链缠住黑衣人，却发现对方袖口都绣着半朵枯萎的莲花 —— 正是梅长苏书房屏风上的图案。

玉门关外，西域联军的营帐内，烛火将天机阁阁主的影子拉得很长。他把玩着青铜钥匙，听着手下汇报长安的乱象，突然放声大笑：“李轩，当你在朝堂上焦头烂额时，可知道你的宝贝女儿...” 话音未落，帐外传来急促脚步声，一名暗卫呈上密信。阁主展开信纸的瞬间，笑容凝固在脸上 —— 信中附着的，竟是高阳公主眼尾暗红纹路的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