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张完美无瑕的俊脸似笑非笑，下巴上一个大大的牙齿印，再深一点都要流血了。
阮知意心虚不敢看他，“不是，你这个牙齿印是怎么一回事？”
“阮吱吱.....”他停顿片刻，语调拖长，“你要对我，负——责——。”
“.....”
这算碰瓷吗？
她举着碗，恨不得脑袋埋进碗里，她疑惑露出一双大眼睛，“你确定这是我干的吗？”
他摸了摸脸，若有所思说，“难不成我自己咬的？”
对哦。
她冷静下来，思索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昨晚梦游了。”
他优雅夹菜，“嗯。”
“跑你房间咬了你？”
他点头，
“板上钉钉，抵赖不得。”
阮知意，“.....”
难怪，昨晚香软的小蛋糕怎么那么硬啊。
那排牙印挺显眼的，她小心翼翼问，“除此之外我还做了别的什么吗？”
他放下筷子，眼底露出了受伤的神色，“你忘了？”
？？？
真有啊？
阮知意立马头脑风暴，快速思考。
奈何大脑宕机，一点记忆也没有。
她试探性问，“那我到底做了什么呢？”
“你说你喜欢……”
她立刻插话，结结巴巴解释，“我做梦喜欢说胡话，你别当真了。”
他继续说，“你说喜欢我的脸，因为漂亮。”
“……”
死嘴怎么不说点别的呢？
她恨不得撞墙。
这话怎么听怎么轻浮，换到古代怕是要被抓起来就地沉塘。
阮知意面红耳赤。
顾欲玩味儿一笑，戏谑的视线落在她头上。
阮知意羞愤交加，面前某人淡定沉稳优雅喝着汤。
只是下巴那明晃晃的牙印彰显出她昨晚到底多么罪恶。
“你今天上班还是不要把口罩取下来了。”
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顾欲配合她点头，“好。”
吃了饭，阮知意立马溜了回去。
——
北川人民医院。
几位小护士休息时在走廊聊起八卦。
“今天顾医生更帅了。”
“特别是那双眼睛。”
“奇怪的很，你说顾医生今天怎么一天没摘口罩呢？”
身后病房外响起了慌乱的脚步声。
几位护士转头。
一位年轻的实习护士目露惊恐，“不得了，你们猜我看到什么了。”
几位护士疑惑盯着她，眼底充满好奇。
“叩叩。”
顾欲头也没抬，“进。”
实习护士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沓病人的相关资料。
顾欲抬头看了一眼，眼神示意她把东西放旁边。
实习护士放下东西，并没离开。
她首勾勾盯着这张俊脸，自上而下，注意到他完美无瑕的脸上有了一点瑕疵。
他的下巴？
顾欲后背一僵，伸手拿上旁边的口罩急忙戴上。
“还有事？”
实习护士摇摇头，麻溜跑了。
实习护士讲的手舞足蹈，精彩纷呈。
几位护士听的目瞪口呆。
“你说下巴有牙齿印？”
“人的还是什么别的？”
“废话，难不成狗的？”
其中一位护士上前一步，冲大家招招手，几人耳朵凑了过来，“我猜是做的时候被咬的！”
几人猛然后退，面红耳赤。
青天白日的，怎么搞涩涩。
“在干什么？”
几位护士一转身。
“白医生。”
白央央眼神冰冷，怒斥，“没事做？”
众人唏嘘，迅速离开。
一边离开，还一边嘀咕。
“卧槽，你看到了吗，白医生眼神要杀人啊。”
“你说难不成昨晚和顾医生在一起的人是别的女人吗？”
有一位护士急急辩驳，“他俩公认的地下党情侣好吗，你们别瞎说了。”她看准的顾白CP，一定要狠狠幸福好吗。
几人走后，白央央依在栏杆上，望着顾欲办公室的门，眼底波涛汹涌，巨浪滔天。
只要推开这扇门，她就能确定刚才护士们说的是真是假。
她们绘声绘色的神色，这件事假不了。
她的脑海里立刻跳出了阮知意的脸，她手心攥紧，隐有不甘。
是谁都可以，怎么偏偏是阮知意。
一个长得不如她漂亮，家世乱七八糟的女人。
她敛了心神，换上笑容，推门而入。
“阿欲，我们今天一起回家吧。”
顾欲坐在桌前，眼睛一眨不眨盯着电脑屏幕。
“我今天……”
白央央笑颜如花，声音清脆悦耳，她打断，“妈妈出院回来了，做了一大桌子好吃的。”
顾欲眉心微动，“白姨出院了？”
白央央眼里露出欣喜，“嗯。”
按着鼠标的手上下移动，最终停在关机键上，他起身，脱下白大褂放在座位上，淡淡道，“走吧。”
白央央不为所动，目光迟疑，“你不摘口罩吗？”
顾欲缄默片刻，伸手摘下口罩。
白央央脸色惨白，尽管心中早有定论，却还是被实打实的震惊到无以复加。
他下巴的齿痕无比明显，光看着，就知道昨夜两人到底是多么激烈。
是和阮知意吗？
她颤抖着说，“你怎么下巴有个牙齿…印呢？”
顾欲伸手摸下巴，能摸到齿痕的凹凸处，他太阳穴轻跳，搪塞道，“不是赶时间？走吧。”
他甚至不愿意找个借口忽悠她。
白央央的脸更白一分。
顾欲己经越过她走了出去，她跟上去，眸底黯淡无光。
踏出病房。
他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一接听，脸色忽得就变了。
挂断电话，他转头对白央央说，“改天我再去，今天有事，抱歉。”
顾欲快步离开，甚至到最后步子迈大，跑着离开。
白央央错愕间盯着他的背影。
眼眶模糊，不争气掉下眼泪。
她伸手接住，烫的吓人，随后胡乱抹开，仰着头，骄傲离开。
病房内，阮知意佯怒，一记暴栗扣在芽芽头上，“你骗他来干嘛？”
芽芽捂着脑袋，贼兮兮笑着，“你猜他到达病房还有多久？”她补充，“我猜10秒敌军到达战场。”
她自顾自倒数起来。
“10”
“9”
“8”
“吱呀。”
门被推开。
顾欲喘息不停，鬓角汗水滑落，胸前被汗水浸湿，衣服湿了一块。
芽芽双手一摊，意味深长看向阮知意，挑眉，“嗯哼，有意思。”
顾欲轻微弯腰，调整呼吸，抬眸望着病床上躺着的芽芽，目光又落在阮知意脸上，“没事吧？”
芽芽咋咋呼呼，“嘿，你问的我还是她啊？”
顾欲首起身，走上前，“你说呢？”
芽芽疑惑盯着他的下巴，“你这是被狗咬了？”
他幽幽的视线落在阮知意身上，似笑非笑，“嗯，算是。”
芽芽不过多纠结这个问题，自信对着阮知意扬了扬下巴，“我要不骗顾欲说你出了车祸，他能来这么快？”
顾欲松了口气，扭头硬邦邦勉强关心芽芽一句，“怎么样，有事吗？”
芽芽看出他的敷衍，冷哼，“死不了。”
她像是想起什么，扭头对着阮知意说，“卧槽，你说说我们抽的签也太准了吧。”
“这不丢了好几千吗？”
阮知意贴心补充，“还差点丢掉小命。”
门被人推开，她死死盯着门外的男人，伸出手指指着他，咬牙切齿，“还不是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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