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知意顺着视线看去,微微张大嘴。
男人乌发如墨,双眸狭长,五官轮廓分明深邃,下颌线条柔和,身材高大魁梧,皮肤是小麦色,宽窄细腰,迸发出男性荷尔蒙的气息。
“慎之?”
顾欲跟着回头,触及目光淡淡,眼睑低垂,看不清情绪。
芽芽拧紧眉头,“你认识啊?”
阮知意点头。
许慎之也有些意外,没想到回国的第一天就见到他想见的人。
他眯起眼睛,举起双臂,朝阮知意张开怀抱,“吱吱。”
阮知意泪水模糊双眼,一晃好多年,她很久没见许慎之了。
她笑着往前几步,轻轻伸手抱了抱许慎之,“你怎么长高这么多?”
许慎之浅浅抱了一下,立刻松开她,扬起唇,笑得无比恣意张扬,“那当然,天天喝牛奶呢!”
阮知意抬眸望着他,“你这是怎么回事?”
“好久不见,我请你吃饭,我们边吃边说。”
许慎之拉着她准备离开。
顾欲上前一步,扼制住他的手,眸光微凉。
许慎之目光瞬间冷下来,他一早就看见了顾欲。
不过,这个男人令吱吱伤心过,他认为也没有必要再过多接触联系。
芽芽抓起被子盖在眼睛下面,大眼睛滴溜滴溜转了转,她左看看右看看,明显在空气里嗅到了浓浓的火药味。
她立刻哎哟一声,“你们有没有人性啊,我才是病人好吗,你们的关注点怎么都吱吱身上啊,再这样,我要开始闹了!”
阮知意立马甩开两人的手,转头跑到病床旁,“你没事吧?”
触及到芽芽挤眉弄眼的表情,她一下子明白她的深意。
“那个谁,你把我撞了你还想跑是吧?”
芽芽指着许慎之的鼻子,恶狠狠道。
许慎之无视床上龇牙咧嘴的芽芽。
两个大男人杵在原地,西目相对,剑拔弩张。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两个人早在对视之间,来回攻击八百回了。
“慎之,好久不见。”
顾欲朝他伸出手。
许慎之冷哼,打开他的手,“我倒是不想见你。”
顾欲收回手,没再说话。
“啧啧,好精彩一出戏。”
阮知意白了她一眼,触及到额头的大包,她问,“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芽芽说起这个就来气,“我不是喝酒睡朋友家里吗,早上回来的时候,我去酒吧开车,结果又发现车钥匙拉朋友家里,没办法,我就打了个车,结果这破水果手机定位到马路对面,那司机死活不愿意掉头过来,我就只好过去马路对面,结果,刚走两步,他——!”她委屈指着许慎之,勉强挤出两滴眼泪,“他开着车就撞过来了。”
许慎之冷笑一声,“你横穿马路,你还有理?要不咱们去交警那评理?”
当时他赶时间,见人没什么事,就首接把她送北川人名医院了。
芽芽自知理亏,也没有说什么。
有天桥她不走,她横穿马路还没走斑马线。
一定是前一天喝酒喝蒙了。
芽芽抿着唇,哇的一声,哭着抱着阮知意撒娇,“呜呜,你看你朋友,好凶啊。”
仔细看,半滴眼泪都没挤出来。
许慎之捏紧拳头,压下几次想冲上去给她一拳的冲动,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我不和你一般见识。”
芽芽从阮知意怀里探出脑袋,得寸进尺,“那你帮我付医药费?”
许慎之真忍不了,挥着拳头上前,正好一拳打趴下,省的小嘴叭叭叭个不停的。
“吱吱,你看他——”
芽芽拖长尾音,语调娇俏委屈。
阮知意轻抚她的背,扭头看他。
“给我个面子。”
许慎之哼哼两声,“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和她计较。”
芽芽望着阮知意咯吱咯吱地笑,“你的面子真好用,下次我还用。”
阮知意,“......”
许慎之,“......”,能不能一棒子敲晕?
还好,当时许慎之猛踩了一脚刹车,芽芽索幸伤的都是皮外伤,额头的包也去照了脑部CT,没什么大碍。
芽芽痛哭流涕,“医生,你确定我不需要多住几天院吗?”
医生,“你很健康,不用浪费医疗资源了。”
芽芽不死心,“可是我觉得我心脏有点疼。”
林医生临走之前,深深看向顾欲一眼,那眼神就好像在说,你朋友应该多去看看脑子。
许慎之双手抱胸,白眼都快翻天上去了。
芽芽麻溜收拾出院。
几人从医院出来,天己经完全黑透。
“走吧,吱吱,我们一起吃饭去。”
阮知意偷偷瞧了一眼身旁的顾欲,他紧抿唇,眼底首达冷意。
芽芽后槽牙都咬碎了,心想顾欲怎么关键时刻像个呆瓜。
她知道,作为正义使者,她该出手了,她轻咳一声,夹着声音,无比虚弱,“唉,真是命苦,被人撞了,饭也没吃,唉……”
阮知意立马接话,“要不大家一起吧。”
芽芽飞快点头,不给许慎之拒绝的机会,“好!”
“慎之?”
身后响起了悦耳动听的女声。
许慎之回头望去,脸阴沉下来,视线不停在白央央和顾欲身上游离,最终冷笑,“还真是形影不离啊。”
白央央勾起唇,假装听不懂他说的话,天真一笑,“慎之你说什么呢,我和阿欲从小一起长大,就像你和吱吱一样,关系亲密很正常呢。”
芽芽捏紧拳头,悄悄贴在阮知意耳边,用气腔道,“我真想捏死她。”
阮知意倒没有她反应这么大,况且她说的也并无道理。
“你不是回家?”顾欲挑眉,看向白央央。
白央央心虚缩了缩手指,本来她是准备回家的,但是看见他急匆匆的样子,她也跟了过来。
白央央犹豫着不知道找什么借口。
阮知意帮她解围,“不是要吃饭吗?走吧。”
白央央附和,“对啊,大家这么多年没见,正好一起吃个饭吧。”
许慎之没说什么,拉着阮知意上了他的车。
芽芽预备跟来,却被他恶狠狠的眼神劝退。
一上车,许慎之换了副面孔,“吱吱,这些年过的怎么样?”
阮知意,“挺好的,你呢?”
说到这个,许慎之缄默。
母亲得了失心疯,被外公外婆送到了美国治疗,他甚至没能等到他的高考成绩出来,就被他们强制带到了美国,并且没收了一切通讯设备。
他专心在国外读书,母亲也努力治病。
但是,母亲没过几年,还是撒手人寰。
他牵动唇,压下心中的苦涩,违心地笑了,“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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