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不能理解，这么严重吗？”
维耶尔默面露痛苦：“是的，按照科学院的说法，只要使用了这笔资金，就算承担了枫丹的社会责任，花费大笔资金却不能取得成果，这无异于是社会的罪人！
要是真的遇到了这种情况，大概会判?浪费公共财产?，?占用学术资源?等等几十项罪名吧。如果没信心打过决斗代理人，那就得做好在梅洛彼得堡待上几十年的准备。”
听了他的话，皮斯科默默倒上茶，然后在心里冷笑一声。
这枫丹还真是僵化到了一定程度啊。
哪怕是在组织里，BOSS也不会因为一个研究员消耗资源却没能拿出成果而首接下死手。
他也知道科学研究必须要舍得花钱。
当然了，这也仅限于短期，要是三五年都没成果……
那就和琴酒的手枪解释去吧！
“不过，就算科学院那边不愿意研究，那枫丹的商人呢，他们也没想过抓住这个空缺吗？”
“嗐，生产这种大型机械利润哪有专攻高端奢侈品赚的多啊。”
维耶尔默摆摆手，面容苦涩，“您看那些成功的大商人，干的都是服装、香水、首饰和钟表之类的产业，那个不是一本万利的买卖。也就枫丹水域面积太大，不然我估计连船舶建造都没几个人会去做。”
“可我还听说枫丹之前有极为强大的舰队，现在还有相关的技术啊。”
“技术当然有，科学院也时不时会有相关的研究进行，但商业化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一口喝完杯子里的茶水，维耶尔默继续说道，“枡山先生，我说句心里话吧，您的设计确实很不错，但还是别抱赚大钱的希望。”
“为何？”
“体积太大，材料费会居高不下的，就算生产出来，也只会在富人间流通，市场不大。”
“多谢维耶尔默先生的建议。”
皮斯科闻言，眼神晦暗不明。
汽车生产出来，前期肯定会像他说的那样，销路极窄；但一旦产业形成规模，产量上去之后，相应的价格就会下跌，到时候这市场不就打开了么。
更何况，他又没说这做生意只和平民做，枫丹的复律庭，沫芒宫，大大小小的机构，乃至于那个神秘莫测的愚人众，这可都是潜在客户啊！
解决图纸的沟通问题之后，皮斯科又和维耶尔默聊了小半天，打听到了不少枫丹现状的有关科学院的信息。
分别时，皮斯科支付了足足十万摩拉的费用，说是感谢维耶尔默对于设计图的改进，当然也有拉拢的意思。
维耶尔默倒是没多想，开开心心收下之后就离开了。
完成技术论证之后，皮斯科立刻找到工坊的工程师，要求开始生产样品。
.
当皮斯科在为了自己的汽车大业忙前忙后时，伏特加却无聊透顶。
他对商界的门门道道一窍不通，自然是帮不了什么忙，因此皮斯科把钱丢给他之后，让他自己找点事情做做。
但是，他找不到啊！
之前都是琴酒下命令，他执行，不需要自己动脑子。
现在突然让他自由活动，伏特加反倒是脑袋空空，没有一点主意了。
有些烦闷地走在枫丹庭的大街上，伏特加喝了两口那种叫枫达的汽水，眼角余光西处打量。
阳光明媚，这宽阔的街道，明亮的景致，让他很不习惯。
还是阴暗处更适合他这种做惯黑色产业的人。
这么胡思乱想着，突然，伏特加的眼神被一个明明穿着考究，却愁眉苦脸的站在街角和人争辩的男子所吸引。
这人穿着刺绣精致的长袍外衣，标准的枫丹庭上流社会打扮，却一副哀叹的表情，眉眼间满满的疲惫。
他对面的中年男子看上去同样是个有点钱的主，但明显不像他那样憔悴，更多还是愤怒和若有若无的嘲讽。
这场面伏特加可太熟悉了。
像这种情况，八成是做生意出了岔子，资金流转不过来，和合伙人吵架了。
找了一根路灯杆子倚靠着，伏特加开始悄悄观察起那俩家伙。
无所事事的他现在终于发现了一件既感兴趣又能做好的事情了——
放债。
“亚基斯先生，求求你，求求你再想办法帮我筹点钱吧！我真的只缺一小笔摩拉，工坊是可以正常运转的，只是资金有些断流罢了……”
名叫亚基斯的男子不耐烦着打断：“诺德，我当然知道你的工坊可以运转，但我凭什么帮你筹钱？！当初你信誓旦旦来找我，说你那该死的蚀刻齿轮绝对可以畅销全枫丹，我信了你，帮你拿来了五百万摩拉。现在三年了，三年了！别说回本，连收支平衡都很勉强！
我白白在你这里花了这么多钱，你却不能给我带来任何收益，现在连资金链都断了……
诺德啊诺德，你己经不值得我信任了，我不去起诉你商业诈骗就己经是仁至义尽了！你别想从我这里再要到半个子的摩拉！”
诺德两腿发抖，眼看着就要跪下了：“不，亚基斯先生，这真的可以赚钱的！之前不是己经在盈利了吗？”
“得了吧，忽悠买家的话别把自己也骗了！要真的赚了摩拉，你现在怎么会低声下气的来找我筹钱！”
很不屑的看了一眼对方，亚基斯首接转过身，“看在我们是老相识的份上，那五百万摩拉我就当是打水漂了。诺德，以后别再来找我，我就当不认识你这个人。”
说罢，他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开了。
“不！亚基斯先生……”
诺德双眼彻底失去光彩，一把扶住墙壁，嘴里开始喃喃自语。
看完这出大戏的伏特加也大概弄清楚了来龙去脉，嘴角勾起冷笑。
这种事在哪里都不罕见。
随即，他整理了一下衣领，一步步走到那个可怜的诺德身边。
察觉到有人过来，诺德下意识抬头，就见一个身材高大魁梧，带着墨镜的大汉正面色冰冷的看着自己。
被吓得一激灵的诺德小心翼翼的开口：“那个……这位好先生，我们，我们认识吗？”
“不认识。”
不得不说，在面对普通人时，伏特加的气质还是很有压迫感的。
诺德下意识咽了口唾沫：“那，那您找我……”
“你们的谈话，我听见了。你现在，缺钱是吧。”
伏特加嘴角微翘，露出一个略带寒意的笑容。
“是，是的……”
“我，可以借你一笔钱。”
背着阳光，伏特加的阴影完全遮住了瘦小的诺德。
“啊？！”
听见他的话，诺德又惊又怕，“您，您的意思是……”
“字面意思。你现在应该走遍门路，借不到一分钱了吧。我可以借你钱。”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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