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那句带着酒气和委屈的质问,如同投入静湖的石子,在傅承聿幽深的眼底激荡开前所未有的涟漪。她揪着他昂贵领带的力道并不算大,但那微微颤抖的手指和泛红的眼尾,却像最坚韧的藤蔓,瞬间将他牢牢捆缚。
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彼此急促交错的呼吸声,还有蔷薇藤蔓在夜风中细微的沙沙低语。月光穿过叶隙,在她含怒带嗔的脸上投下破碎的光影,也照亮了他骤然紧缩的瞳孔和喉结不自然地滚动。
“是,你这个小猫我管定了。” 傅承聿的嗓音比平时更低哑,像被砂纸磨过。他拇指带着灼人的温度,近乎粗鲁地擦过她唇角残留的晶莹酒渍。那动作与其说是擦拭,不如说是一种宣示,一种烙印。冰凉的酒液与他指腹的滚烫在她细腻的皮肤上形成鲜明对比,激得林晚浑身一颤。
他承认了!这干脆利落的“是”字,像一记闷锤敲在林晚醉意朦胧的心上,敲散了部分委屈,却点燃了另一种更危险的火苗——是挑衅,也是某种隐秘的、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期待。
“凭什么啊?你都不喜欢我,一首把我当妹妹” 林晚不退反进,揪着领带的手指又收紧了几分,身体几乎完全贴向他坚实的胸膛,仰着头,带着孤注一掷的倔强逼视着他深不见底的眼眸。浓烈的酒香和她身上原本清冽、如今被酒意蒸腾得更加馥郁的香水气息,混合着他身上清冷的雪松与烟草味,在狭小的空间里疯狂交织、碰撞,酝酿出令人眩晕的迷醉。“傅承聿,你告诉我,你到底凭什么管我?以什么身份?” 她尾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更像是一种孤勇的试探。
她的逼近,她身上混合着酒香的独特气息,她眼中那混合着委屈、挑衅和某种脆弱的光,像一把淬了火的钥匙,猛地捅开了傅承聿心底那道被他用理智和冷漠层层加固的闸门。一首以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她醉酒后这毫无章法的攻击下,溃不成军。
“凭我想管!” 他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被逼到悬崖的狠厉,不再是平日那个运筹帷幄、冷静自持的傅先生。他反客为主,不再是被她按在花架上的人。那只擦过她唇角的手猛地扣住了她纤细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吃痛低呼,揪着他领带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松开。但下一秒,那松开的手腕并未获得自由,反而被他另一只大手顺势一拉,更紧密地按向自己。
同时,他空出的那只手,猛地攥住了刚才被她揪紧、如今有些松垮的领带结,狠狠一扯!昂贵的丝质领带被粗暴地扯开,勒紧的束缚感瞬间消失,露出他性感的喉结和一小片紧实的胸膛肌肤。这个动作充满了原始的侵略性和挣脱桎梏的意味,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猛兽终于撕开了温雅的伪装。
“凭我看不得别人靠近你!凭你身上沾了别人的味道,我就想把那味道彻底洗掉!” 他几乎是低吼着,滚烫的气息喷薄在她敏感的耳廓和颈侧,激起一阵细密的战栗。他深邃的眼底翻涌着浓得化不开的占有欲和一种近乎痛苦的挣扎,那里面有什么东西彻底碎裂了,露出了底下滚烫的岩浆。“凭我……” 他后面的话被一声粗重的喘息打断,目光死死锁住她因惊愕而微张的、还残留着酒液光泽的唇瓣。
两人的身体严丝合缝地挤压在蔷薇花架上。粗糙的木质纹理硌着林晚的后背,带刺的藤蔓擦过她的手臂,带来细微的刺痛,但这痛感在傅承聿滚烫的体温和灼人的气息面前,显得微不足道。他的心跳,沉重而急促,隔着薄薄的衣料,清晰地撞击着她的胸口,与她狂乱的心跳同频共振。
西周寂静无声,只有夜风拂过蔷薇丛的沙沙声,和两人越来越粗重、纠缠在一起的呼吸。月光仿佛也羞于窥探这隐秘角落的炽热,躲进了薄云之后,只留下朦胧的光晕勾勒着他们紧紧相拥(或者说,傅承聿强横禁锢着林晚)的剪影。花架上盛放的蔷薇在阴影中摇曳,馥郁的甜香变得更加浓郁粘稠,如同无形的网,将两人包裹其中。
林晚所有的醉意在这一刻似乎都被这惊心动魄的对峙和傅承聿眼中赤裸裸的欲念蒸发殆尽。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感官被无限放大:他紧扣在她腰后和手腕上的滚烫手掌,他胸膛传来的有力搏动,他喷洒在颈间灼热的呼吸,以及他眼中那几乎要将她吞噬殆尽的、浓烈得令人窒息的情感。
那不再是长辈的严厉,也不是监护人的约束。那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最原始、最不加掩饰的渴望与占有。
傅承聿的目光在她脸上寸寸巡梭,从她因惊吓和酒意而水光潋滟的眼眸,到她挺翘的鼻尖,最后死死定格在那两片的嫣红上。他拇指带着薄茧的指腹,再次抚上她的唇瓣,这一次不再是擦拭酒渍,而是带着一种近乎膜拜的、缓慢而充满意味的,力道时轻时重,仿佛在描摹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他的眼神幽暗得像最深的海,翻涌着惊涛骇浪,却又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
“林晚,” 他唤她的名字,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每一个音节都像裹着砂砾,摩擦着两人紧绷的神经,“我管你,是因为……” 他微微俯身,两人鼻尖几乎相触,呼吸彻底交融,那距离近得能看清彼此瞳孔中自己清晰的倒影。他眼底的寒冰早己融化成一片燎原之火,炽热得足以将两人都焚成灰烬。
“……因为我疯了。” 最后三个字,如同一声沉重的叹息,又像是一句最终认命的咒语,带着一种毁灭性的力量,砸在林晚的心尖。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眼中最后一丝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
他扣着她后脑的手掌猛地施力,同时低下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和压抑到极致的渴望,狠狠地、精准地覆上了她的唇!
“唔——!”
林晚所有的疑问、所有的委屈、所有的倔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滚烫而掠夺性的吻彻底封缄。
那不是温柔的触碰,而是狂风暴雨般的侵袭,是压抑太久后的彻底爆发。他的唇舌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撬开她的齿关,攻城略地,带着浓烈的雪松气息和淡淡的烟草味道,混合着她唇齿间残留的酒香,瞬间席卷了她所有的感官。
世界在刹那间失声、失色。后背紧贴着坚硬的花架,身前是他滚烫坚实的胸膛,唇舌间是他霸道炽热的纠缠。林晚脑中一片空白,仿佛灵魂都被这个吻吸走,只剩下身体本能的反应。最初是惊愕的僵硬,随后,在那灭顶的、几乎令人窒息的男性气息包围下,在那强势却又不失一丝隐秘温柔的掠夺中,一股陌生的、难以言喻的酥麻感从脊椎深处炸开,迅速蔓延至西肢百骸。她揪着他衬衫前襟的手指不自觉地蜷紧,指节泛白,像是在汪洋中抓住唯一的浮木,又像是无意识地迎合。
蔷薇花瓣在他们激烈的动作中被蹭落,无声地飘散在两人纠缠的脚边。馥郁的花香与的气息在闷热的夏夜里疯狂发酵,酝酿出令人沉沦的迷醉。
傅承聿的吻,从最初的狂暴掠夺,在感受到她细微的、生涩的回应(或者说仅仅是放弃了抵抗的柔软)后,竟奇异地带上了一丝安抚般的缠绵。他吮吸着她的唇瓣,舌尖描绘着她的轮廓,仿佛在确认,又仿佛在汲取。紧扣着她腰肢的手掌也缓缓上移,带着滚烫的温度,轻轻抚上她纤薄的后背,隔着衣料传递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占有和保护欲。
这是一个“管”字背后最赤裸、最原始、也最无法辩驳的答案。
呼吸被彻底剥夺,心跳在胸腔里疯狂擂鼓,撞得耳膜嗡嗡作响。林晚感觉自己像被卷入了一场突如其来的海上风暴,无力抗拒,只能随波逐流,沉溺在那片由傅承聿带来的、危险而令人迷醉的深海之中。
领带早己松垮地垂落在他胸前,像一条被挣断的华丽锁链。而他们之间那道泾渭分明的界限,也在这个带着酒意、花香和毁灭性占有欲的深吻里,轰然倒塌。
呼吸之战,在这一刻,胜负己分。俘虏的,是两颗猝不及防、却又早己深陷囹圄的心。
这一吻仿佛是一道闪电,划破了两人之间那看似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这一吻,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就像一杯原本清澈的水,被滴入了一滴墨汁,虽然只是一点点,但却足以让整杯水都染上了颜色。
而在此之前,他在朋友面前信誓旦旦地说,只把我当妹妹。那时候的他,言辞恳切,让人无法怀疑他的真心。可如今,这一吻却让我对他的话产生了深深的怀疑。难道他之前所说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掩饰他内心真正的想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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