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我的手指就被他刺破。
尖锐的刺痛瞬间袭来,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己经捏着我出血的手指往竹筒里滴,看着鲜血滴在蜘蛛上他才连忙松手,将竹筒死死盖紧。
我吃痛缩回手,立即放进嘴里,抱怨着:“二话不说就放血,真的是。”
“就取两滴。”他嘴角上扬,似笑非笑。随即拿出两红线将两个竹筒栓在一起,用力扔进河中央。
咕咚”一声,竹筒飘在河面泛起阵阵涟漪,可接下来就奇怪的是,河水却突然冒起泡泡、翻滚而起。
竹筒随着河水的翻滚上下起伏,渐渐沉入水里,不见了踪影。
“好奇怪啊!那竹筒怎么就沉下去了?”村民也觉得奇怪,交头接耳着,“是啊!明明是竹子做的,装了点虫子就沉下去了,真是不可思议!”
大家都瞪了大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窃窃私语的声音在河边回荡。
竹筒消失后,河水也缓缓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
“成了。”师父说完这话,走到那捆香面前,此时的香己经燃的所剩无几即将要熄灭。
他从中取那两根唯一燃着的香,递给女子,“你拿着这两柱香现在就跑回家,路上不能回头,香不能灭,到家后把香插在门口。”
“这样他们就能……”她接过香,眼底闪过一丝不可置信,声音颤抖着。
师父点点头,神情严肃且焦急,“你再不走,等香燃尽,就没机会了。”
女子咬咬牙,小心翼翼遮着火光,转身朝家的方向飞奔而去。她的身体在夜色中渐行渐远,脚步声急促而凌乱。
师父看着她远去的背影,长舒了一口气,回过朝我们看来,“程易,收拾收拾,弄完回家。”
程易应了一声,便开始动手收拾东西。
师父让他们在河边不远处挖出一个坑,用红布铺上,然后把饭菜、饭碗、死鸭倒进去,用红布包起来,先用土盖掩饰,再把燃烧的那堆火把放上去。
在处理这些时,大家都格外小心,生怕出差错。
做完这些,算是收尾了。
师父拍了拍手上的尘土,说道:“走吧。”
我们一行人在月色的笼罩下,带着疲惫和一丝欣慰,缓缓离开。
“这样,他们真的就能活过来了?”路上我实在耐不住好奇,小声问着。
巳娘摸了摸我的头,“回家你就知道了。”她的眼中带着一丝神秘。
待我们一行人回到家里,才走到院门口,又听见女子哭泣的声音。
“她怎么还在哭?”她的哭声让我们加快了脚步,心中很是忐忑,“难道赎错了?”
紧接着传来一阵婴儿的啼哭声,踏进院里,只见一个男子抱着婴儿在院里来回踱步,女子站在身旁边流泪边逗男子怀里的孩子。
原来是喜极而泣,我们顿时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也为师父的成功而感到庆幸。
见我们回来,女子主动抱过男子怀里的孩子,而男子径首朝我们走来。
确切的说,是朝师父走来。
“乾风……”男子脸上压抑不住重逢的喜悦和死而复生的感激,一把把师父搂在怀里,双臂紧紧箍着,生怕一松手,师父就消失一般。
“程兄,好久不见。”师父脸上露出喜色,也将男子拥入怀抱,用力拍了拍他的后背。
“好久不见……”
两人似乎有很多话要说,却不知从何说起,只是一味地相拥。
周围都静静得看着,没有人出声打扰这感人的一刻。
过了好一会儿,男子松开师父,眼中闪着泪光,说道:“若不是你,我这一家……”
师父打断他的话:“不说这些,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大家的脸上都洋溢着欣慰的笑容,院子里充满了温馨和喜悦的气氛。
“大家辛苦了,快坐过来吃饭吧!”这时程和的父母摆好饭菜,满脸尽是高兴,吆喝着我们。
饭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热气腾腾,香气扑鼻。师父的酒一杯接着一杯倒,酒水在杯中荡漾,映出他微醺的面容。
我有点担心,用手戳了戳巳娘,“巳娘,师父己经喝了第五杯了……”我的声音压得很低,眼神中满是忧虑。
巳娘笑笑,目光温柔地看着师父,“随他去吧,很久没见他这么开心了。”
几人正喝得尽兴,女子抱着孩子走来,突然跪地朝师父磕头,“恩公,请受我一拜,之前多有得罪,我给你赔个不是。”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
师父连忙起身,将她扶起,“嫂子你是做什么?快起来。”
女子站起身来,眼中满是感激与愧疚,“若不是恩公出手相助,我们这个家就散了。”
大家纷纷点头,感慨万分。
师父摆了摆手,“不必挂怀,这一命是我欠他的。”
这时,程和端起酒杯,说道:“这一杯,敬恩公!”
众人纷纷举杯,一饮而尽,笑声在屋中回荡。
酒足饭饱后,己进入深夜。
知道我们没地方落脚,程和一家带着我们来到老宅。老宅在村子的一角,周围很是安静。
老宅虽然小但很干净,除了正堂就是两个房间,厨房和仓房,院里有棵树,正好可以让马歇脚。
“虽然是老房子,但隔一段时间我都会过来打扫,这是祖上的房,不能落灰。”程和母亲边介绍边说。
他们又帮我们把行李从马车上搬到家里,一趟又一趟,忙得满头大汗。这一忙,就忙到凌晨。
“今天真是辛苦你们了,早点休息。”程和母亲说道,声音里带着疲惫。
“谢谢大娘,您也早点休息。”巳娘感激地说道,目送他们离开。
正当所有人踏门而出,准备离开时,师父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追了出去,“等下,有件正事忘办了。”他的声音急切,在安静的夜里格外响亮。
众人回头,程和开口问起,“怎么了乾风?”他的脸上带着疑惑。
“既然你己安然无恙,那口棺就不能长时间落在你家,灵堂要拆,空棺自然要移。”师父神色严肃,目光坚定。
他们几人互相看了一眼,觉得师父的话不无道理,继续问道:“移去哪?”
“这。”师父几乎没有犹豫,眼神向我们这边看来。
“这?”我震惊出声,眼睛瞪得大大的。
我怎么也没想到,那口空棺会成为我日后的老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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