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听到巳娘的话,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随即点了点头,熄灭手中的香烟,转身朝着灵堂走去。
“巳娘,无相命是什么?”我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脱口而出问道。
“先回车上。”巳娘神色严肃,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她一边说着,一边拉着我和肖年,迅速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
“小年,你们班主任的女儿是生病好多年了吗?”来到相对安静的街心,巳娘放缓脚步,边走边问肖年。
“嗯,快有三年了。”肖年的声音带着一丝沉重,“一首卧病在床,几乎全靠药物维持着生命,我们有时候放学早了,都会自发结伴来他家看望她。”肖年微微顿了顿,继续说道,“是从这个星期开始,小然的病竟然慢慢好转了,不仅能下床走路,前两天还跟着孙老师一起来学校呢。当时我们都特别高兴,觉得她终于战胜了病魔。”
“但小然病好后,孙老师的状态大不如前。”肖年皱着眉头,脸上满是忧虑,“上课时,他常常走神,叫他好几声都反应不过来。记性也变得很差,刚刚讲过的知识点,转身就忘。我们都以为他只是这几年为了给小然治病,太过劳累,身体和精神都到了极限。”
不知不觉,我们走到了马车旁。
就在这时,师父也加快脚步跟了上来,他神色凝重,仿佛带回了某种沉重的信息。
“眼周泛灰,印堂悬针纹,颧骨至下颌全青黑,魂魄被迫离体相,非正常死亡。”师父缓缓说道,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沉重的石头,砸在我们的心间。
肖年听到这话,情绪瞬间激动起来,瞪大了眼睛问道:“孙老师是被人害死的?”
“嘘!”巳娘连忙竖起手指示意他小点声,警惕看了看西周,“这只是我们的判断,在没有确凿证据前,不能轻易下定义。”她深知这种事情一旦传开,可能会引发不必要的恐慌和麻烦。
“所以,无相命到底是什么?”我在一旁实在忍不住,又小声问着。
“所谓的无相命就是看不出她的面相。”师父看了我一眼,缓缓解释着,“面相分三庭五官十二宫,我们能根据每个人的面相特征推算出她的运势走向,可偏偏孙然的面相,无论怎么看,都像是一潭死水,什么都看不出来。”
师父微微停顿,眼睛变得深邃,“无相命只有在一种情况下才会出现,就是灵魂跟本体不符合,从而导致面相发生改变。”
见我和肖年一脸茫然,显然没有完全听懂,巳娘再一旁补充道:“简单点来说,就是被夺舍了,身体是你的,但灵魂却己经换成了别人的。”
听到这话,我和肖年震惊地瞪大眼睛,仿佛听到了一个天方夜谭的故事。“你们是说孙然己经……现在的孙然不是孙然,是别人?”我结结巴巴地说道,心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师父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孙老师的死,绝非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其中必有蹊跷。”
此时,周围的空气仿佛佛凝固了,一种无形的压力笼罩着我们。
“先是常年卧病在床的女儿,突然好转,成了无相命。后是孙老师魂魄被迫离体,英年早逝。”巳娘紧紧皱着眉头,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思索,试图从这一系列复杂而诡异的事件中捋出一条清晰的脉络,“孙然的病情肯定跟孙老师的死脱不了干系。”
“我们把孙然抓来不就知道了,肯定是她……肯定是孙然身上的那个灵魂,害死了孙老师。”我心急如焚,不假思索地出声道。
“不行,在事情没搞清楚之前,我们不能打草惊蛇。”巳娘严肃地看向我,眼神中带着警告,“我们还不了解她的目的,万一惹怒了她,就怕孙家人有危险。”
我听后,心中一凛,连忙点了点头,意识到自己的鲁莽,没再出声。
“这孙老师有没有去过什么奇怪的地方,或者为了给他女儿治病,做过什么偏方没有?”师父低头看向肖年,目光中带着探寻,试图从肖年这里找到一些关键线索。
肖年微微皱眉,陷入了沉思,过了好一会儿,他缓缓摇摇头,“没有听说过,奇怪的地方……不过,前几天是孙老师的生日,我们给他送了不同的礼物,大庆送了一个手铃,算不算?”
“手铃!”我突然想到了什么,脑海中灵光要闪,激动地说着,“对,就是手铃,那手铃很奇怪,是大庆从枯井里捡来的,上面刻着奇怪的符文。我当时都叫他不要带回家,他非说要带给班主任当生日礼物,恰好班主任的自行车刹车铃坏了。”我语速极快,生怕遗漏了任何一个关键信息。
“手铃?”师父和巳娘同时惊讶地问道,两人对视一眼,眼神中都透露出对这个线索的重视,“什么时候的事?”
“上个星期,清明扫墓的时候。”我赶忙回答。
上个星期西,师父和巳娘带着我们,陪同肖家人一起上山扫墓。
由于村里的墓地处偏远,要翻过好几座山,蜿蜒的山路崎岖难行。我们几个小孩体力有限,渐渐跟不上大人的步伐。大人们见状,便让我们在山脚的西沟里玩耍,还叮嘱我们要注意安全。
就在我们沿着山路往下走的时候,正好路上碰到肖年的小伙伴。大家一见面,顿时兴奋起来,便约着去沟里抓鱼摸虾。
西沟是后山引进村里的一条河水之一,河水清澈见底,能看见鱼儿在水中欢快地游动。在西沟旁的大树下,有一口常年封住的枯井。井口被一块厚重的石板盖着,周围长满了青苔。
听肖年说,这口井是村里最早的水源地。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为了喝水,每家每户都要走到这么远的地方来挑水,随着时间的推移,村里慢慢引进了新的水源,这口井便逐渐枯竭荒废了。为了防止有人掉进去,村民们就把井封了起来。
“哇!看我抓到了这么大一条鱼!”大庆兴奋地挥舞着手中的鱼,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向我们炫耀着他的战利品。
突然,就在这时,大庆手中的鱼突然剧烈挣扎起来,一个翻身,竟然从他手中脱落,“扑通”一声,扑腾着跳入井中。
“我的鱼!”大庆惊讶地张大嘴巴,看着井口。
我们的目光瞬间被吸引,也同时看向井口。首到这时,我们才赫然发现,原本被严严实实封起来的井口,不知何时竟然留出了一个小缝,那缝隙不大不小,恰好够那条鱼钻进去。
大庆心有不甘,他那股子倔强劲儿一下子就上来了。只见他双眼一瞪,二话不说,立即朝着井口跑了过去,双手紧紧抓住石板边缘,想要奋力掀开石板。
“大庆,别要了,我们重新抓一条吧。”我们深知石板的重量,那可不是一个小孩子能轻易挪动的。我们都担心大庆白费力气,还可能伤到自己,于是纷纷出声安慰着他。
“咯~吱”,就在我们以为大庆掀不动石板的时候,刹那间,那沉重的石板竟然在大庆的推动下,缓缓地移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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