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肆聿扔下两张牌,边揉太阳穴边说:“王炸,要不要,要得话抱一张。”
许江延一把摔了手里的牌:“操,你踏马凭什么啊?你凭什么连赢三局。”
裴肆聿有些烦,闭闭眼说:“你怎么不骂朝一昭,她连赢五把。我TM还是做庄,输她三百。”
陈屹峥皮笑肉不笑:“那你TM现在不是赚回本了吗?装你妈啊。”
裴肆聿自知理亏,生硬地转移话题:“打得头疼,换一个玩。”
李芷茵也有点想撂牌,她郁闷地问裴肆聿:“聿哥,饭呢?你不是说管饭吗?”
裴肆聿往沙发背上一靠,大气地挥手:“吃什么,随便点。”
唐书林果断跟风夸奖:“不愧是聿哥哈,但咱们谁跟谁啊,随便弄点就好。”
裴肆聿皱眉:“那怎么成,又不费事。”
“六人的饭咋可能不费事,聿哥不要勉强哈,咱们都可以帮忙的。”
裴肆聿有点懵,难道自已2G网了?点外卖怎么还能帮忙呢?
“这……也不是特别需要。”
朝惜看俩队人你来我往,突然油然而生一种“众人皆醉唯我独醒”的感觉,最后实在看不下去了,站出来说明真相:“行了,双木,聿哥意思是你们想吃什么,他点,请你们吃外卖。他本身没打算做饭。”
随即朝惜又面向裴肆聿解释:“哥,她的意思是你别一个人做饭,他们可以帮你,但本身有点歧义,因为你本身没打算做饭,要点外卖,对吧。”
除朝惜外五人:……
许江延首先吹捧朝惜:“哇塞,不愧是学霸。”
“哇塞,不愧是学霸。”
“哇塞,不愧是学霸。”
“哇塞,不愧是学霸。”
前面四人人机回复,衬托得裴肆聿有点过于活生生了:“你们有病啊,我?做饭?敢做你们就敢吃啊?”
“敢吃你敢做吗?!”许江延率先叫板。
在许江延的带头起义下,裴肆聿的话显得有点犯众怒。
“敢吃你敢做吗?!”
“敢吃你敢做吗?!”
“敢吃你敢做吗?!”
“敢吃你敢做吗?!”
裴肆聿失啥都不能失面子:“开玩笑,就做饭那事,我手拿把掐。”
随即一巴掌抡在许江延背上:“这我家知道不?能给你点外卖不错了,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懂不懂,再嚷嚷给你从26楼扔下去。”
擒贼先擒王,许江延被镇压了,起义草草结束,以朝惜一句:“起立,敬礼。”结尾。
裴肆聿眼中划过不易察觉地笑意,笑着招呼朝惜:“行了,少贫。过来,陪哥看看点什么?”
朝惜过去懒懒靠在裴肆聿手臂上:“满汉全席。”
“换一个,这个太低端了。”
“那就火锅呗。”
“这个可以。”
朝惜几乎气笑了,一下子直起身:“哥,风度呢?”
裴肆聿按着朝惜脑袋给摁回自已胳膊上:“得了,我给大家点菜,等菜送来,咱们搞火锅。”
*
月色朦胧,平时这时刻,城市大部分地方已经渐渐沉寂。但今日,晃眼的霓虹灯冲破墨色的云层,烟花爆竹声此起彼伏。
在京都,有个传统:在元旦和除夕,会在中心公园开两场烟花秀,而且在零点时大家聚在广场进行倒计时。
一行人来到中心公园时,已经傍晚十点左右了。
中心舞台上的表演节目令人眼花缭乱,朝惜很喜欢这样热闹的氛围,她跟着BGM轻轻打着节拍。
中心公园还是算很大了,加上他们在公园边缘,人也没特别多。但裴肆聿还是轻轻揽着朝惜肩膀以防她被挤着。
裴肆聿淡淡对一群人说:“行了,别在这上窜下跳的,这离观云亭看烟花秀的地还远呢。”
朝惜轻笑着看裴肆聿:“聿哥,你训他们干嘛?新年新气象,开心一点嘛。”
裴肆聿揽着朝惜躲过旁边小孩的冲刺,还有空回复朝惜:“你瞧他们一副炸炸呼呼的样子,又不是没见过,半大的人了和刚那小鬼一样,真裸奔着拉磨—转着圈丢人。”
朝惜已经习惯裴肆聿满嘴跑火车,她笑:“闹去呗,又不是你丢人。”
还不等裴肆聿接话,朝惜就反拉住裴肆聿地手,回头望他:“哥,快点啊,咱们去前面买烟花。”
裴肆聿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
朝惜和裴肆聿连吃带逛也混到十一点半。
朝惜拉拉裴肆聿袖子,迷瞪的样子给裴肆聿吓一跳。
“聿哥,我困了。”
“那绿化带看见没,躺那去睡会。”
裴肆聿一手本来虚虚地搭在朝惜肩膀上,正好现在朝惜顺势靠在裴肆聿手臂上,相当于裴肆聿支撑着朝惜的整个身子。
朝惜舒服地拱了拱,她双腿彻底解放了。所有压力全压在裴肆聿一人身上。
“朝一昭,滚起来。”
朝惜一把揽住裴肆聿腰,抱得紧紧的:“我不,你打我啊!”
裴肆聿在朝惜搂上来的那一刻眉心狠狠跳了跳,整个腰都硬邦的。随即立刻庆幸自已为了应付中考有坚持锻炼的习惯,身材和同龄人一比嗷嗷棒。
“你别逼我把你绑烟花上放飞了。”
朝惜撇撇嘴,立马松开手,背对着裴肆聿翻个白眼:“切,谁稀得啊。”
随后裴肆聿又像没骨头似的靠上来,一只手继续依着朝惜,懒懒散散地问:“烟花呢?”
朝惜一巴掌呼在裴肆聿的左脸上:“滚,小心我把你绑烟花上放飞了。”
裴肆聿脸被打偏了一点。啧,有点痛,有点丢人。还是被自已小弟打得,好tm丢人。
朝惜看裴肆聿愣在那里,以为巴掌扇到脑子了,立马慌了一只手摸上裴肆聿的脸:“哥,不傻吧?你别吓我啊。”
裴肆聿因为站在朝惜侧面,本来低着头觉得丢人,现在听着朝惜的话回神,抬头看朝惜时,他的脸相当于蹭了蹭朝惜的手。关键时刻裴肆聿轻轻偏头,嘴唇又似有若无地擦过朝惜的掌边。
那一刻两人都懵了,同时,烟花也在空中绽放了。
烟花过于热烈,裴肆聿看着朝惜一边勾勾嘴角,又一手勾下朝惜的手握在掌心,冲朝惜做口型:朝一昭,傻的是我吗?
朝惜看着裴肆聿近在咫尺的脸,突然有点触动,心中被羽毛轻抚过般。
裴肆聿帅的很客观,老少皆宜的那种,而且朝惜主管裴肆聿穿搭大权,本来皮相就是一等一的好看,加上人为因素,没有人可以对此刻的裴肆聿say no。
在特殊的日子,特殊的时间,特殊的地点,身边的人也会因此加分。
何况裴肆聿在朝惜心里是满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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