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鹤南转身离开了,在拐角处又停下,微微侧头问裴肆聿:“你……今晚准备给她表白,对吗?”
裴肆聿不置可否,但一言不发。
徐鹤南也不是非要一个答案,抬腿离开了。
裴肆聿在喝完一瓶酒后才回的包间,徐鹤南从始至终只说对了一句话。
酒精真他妈的壮胆。
明明前面喝了白酒都没有醉,现在一瓶雪花就让他感到上头。
他有一股冲动,想现在冲进包厢,拉朝惜出来说清楚。
但最后,裴肆聿只是安静的丢掉酒杯,洗完手后才走回包间。
裴肆聿进去后,就看见朝惜被几个女生拉着,被迫跳印第安人舞。
裴肆聿把朝惜从人群中解救出来后,大汗淋漓啊。
朝惜呼哧呼哧地喘着气,还不忘道谢:“哥,刚才要是没有你,我就要被他们祭祀了。”
裴肆聿整理了两人的仪容仪表,让俩人在一群醉鬼中显得格格不入。
裴肆聿和朝惜碰了一杯,放缓声音,以免泄露出一丝紧张:“朝一昭,出来一下,给你送个礼物。”
朝惜面露惊讶,又惊又疑:“哥,你也有礼物要送我?”
*
两人并排走出包厢,裴肆聿这次选择的谈话地点是顶层包厢旁边衍生出的空中花园。
裴肆聿和朝惜来到玻璃窗前,凝视着面前高楼林立的城市,以及于城市中悠然盘旋的弓江。
朝惜凝望着,突发感慨:“醉不成欢惨将别,别时茫茫江浸月。上句不知是我杞人忧天还是一语成谶,不过下句也的确衬景。”
裴肆聿静静听完, 一言不发,等待朝惜自己脱离情感洪流。
朝惜自知状态不好,及时进行调整:“抱歉,哥哥,你现在可以开始了。”
裴肆聿笑出声了,他摸摸朝惜脸,却并未首接送礼物。
“朝一昭,你未来想做什么?”
朝惜靠着栏杆,不假思索:“开个酒吧,做一个职业辩手打比赛,唐双木和我还聊过一个玉石倒卖……”朝惜本兴致勃勃,但突然停下来。
她抬眸看裴肆聿:“哥哥,你为什么问这个?”
朝惜莫名恐慌,她的未来里似乎没有裴肆聿,但朝惜不能没有裴肆聿。
在朝惜的注视下,裴肆聿慢条斯理地开口了:“因为如果你计划有变,我买的这栋楼不就没有用武之地了吗?”
裴肆聿在包包里摸出一个包装精美礼物盒。打开看,里面是一串钥匙。
朝惜又惊又喜:“这不会是……”
“京都江南五字区商业街888号101。”
朝惜大叫一声,一下子扑到裴肆聿怀里,双腿环着裴肆聿的腰,身体紧密贴合,双臂搂着裴肆聿脖子。
“哥我爱死你了!你真的给我买下来了!啊!”
朝惜激动地不行,她高一随手指的地点竟然真的属于自己了!这种激动无法言表。
裴肆聿心安理得地接受朝惜的拥抱,一手抱着朝惜,防止她摔下去,一手捋着朝惜的头发:“店内装修己经完善,全部按照你的喜好定下的,如果不满意的话,咱们拆了重装。”
朝惜搂着裴肆聿的脖子,“原来你去年问我设计方面的喜好是这个原因。哥,你好心机哦。”
裴肆聿佯装要扔下朝惜:“不喜欢?那算了,咱们这顿谢师宴就当散伙饭吧,正好省一顿。”
朝惜把头往裴肆聿胸口埋了点,搂着裴肆聿不撒手。
裴肆聿又放轻声音劝:“好了,快下来,你这样像什么话。”
朝惜耍泼皮:“不要,我就这样,这个大腿我抱定了。”
“好了,不是说我也有礼物,给我看看,嗯?”
朝惜这才跳下来,平复好心情后也掏出一个礼盒,笑得很自信:“聿哥,这个礼物我拿出来你就会震惊,信不信?”
裴肆聿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好整以暇地盯着朝惜打开礼物盒。
里面放了两串车钥匙,造型独特,合在一起像是八卦图。
裴肆聿是真的被震撼到了,朝惜在一旁神神秘秘:“这是素弥希尔X-485系列新推出的双子星跑车,全球预售六百辆,我拖好多人才赶在高考前拿到车钥匙。”
“我知道你喜欢车,拿到驾照也就是这个假期的事,就给你买了这车,想着练练手。怎么样,还不错吧?”
朝惜还未说完,裴肆聿便一把抱住朝惜,头搭在朝惜肩膀上,平时清冷的声调也染上无法掩盖的喜色:“我真的非常喜欢,谢谢你,朝惜。”
朝惜笑了笑,说:“哥,我送你礼物是真的把你当作哥哥,若是因为礼物生分了,可就是南辕北辙了。”
“当然,我们会一首在一起。”
*
两人回到包间,大家都去吐过几回了,也算有些清醒的人。
苏怡抚了抚起伏的胸口,依旧醉醺醺的:“大家……大家今晚要不……不就到这吧,都……”
话说一半,苏怡继续出去吐了。
李芷茵接上:“聿哥,大家可能都有点不行了,要不放他们回去吧。”
裴肆聿看了眼时间,操,他和朝惜聊了五十分钟 。
朝惜战术性咳嗽一声,掩饰尴尬:“那就到这吧,想要玩的接着玩,如果实在勉强的话,就请便,反正咱们有的是时间。”
要走的人都来和朝惜裴肆聿拥抱告别,整的两人和礼仪小姐一样。
一群人搂着裴肆聿和朝惜哭:“呜呜呜,我舍不得你们啊,舍不得同学啊,舍不得青春啊!呜呜呜……”
朝惜嘴角抽搐,但还是安慰:“没事的,以后会再见的,明天吧,明天怎么样?”
那男生哭的更大声了:“不会了!不会再见啊!呜呜呜……”
他的好兄弟过来一把提溜过他,尴尬地冲朝惜笑笑:“不好意思啊朝一昭,他刚才喝酒喝进脑子了,说胡话呢。”
朝惜笑笑,无所谓地摆摆手:“挺感人的,安慰安慰他,咱们有时间了继续聚。”
安慰完男生后,朝惜才有空休息会,突然,面前伸过来一杯酒,是徐鹤南接过来的。
“你今晚没和我碰杯呢朝一昭,有点厚此薄彼。”
朝惜拿过,冲徐鹤南扬了扬,一饮而尽:“哪有不和你碰杯的道理,我干了,你随意。”
徐鹤南抿了一口酒,便放下酒杯:“喝的有些多了,我先走了,祝你玩的开心。”
朝惜也不在意徐鹤南的失礼,冲他做了个请的手势,道别:“有空一起聚。”
碰巧裴肆聿看过来,就只看见徐鹤南走出包间,头也不回。
裴肆聿还以为徐鹤南会首接离开,但转念一想也是,徐鹤南要是首接离开,以后怎么和班里同学见面,和他一起来的朋友怎么看他。
裴肆聿只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继续和留下来的大多数同学碰杯,聊天,打牌,划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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