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点半,正是醉酒上头的时期。
裴肆聿感觉身体里的酒精胀气都快顶到脑子了。
裴肆聿抬眸扫视一圈人。哇哦,人脸怎么都打了马赛克。
但大体还是能看清楚,李芷茵和陈屹峥俩人在打醉拳,许江延和其他同学在拿着牌瞎嚷嚷,看了一圈,属朝惜酒品最好。
朝惜醉了以后,除了对着手机自拍念念有词好像也没干什么出格事。
裴肆聿套上外套,脚下摇摇晃晃,走得像陀螺一样出去。
“结账,888套间。”
*
故作平常的裴肆聿领着醉醺醺的朝惜凌晨一点轧马路。
俩人凌晨一点打不到车,网约车又不安全,裴肆聿运用仅剩的智商带着朝惜找家。
朝惜窝在裴肆聿怀里走。一路上叽叽咕咕的,裴肆聿完全没有听懂,而且越听脑袋越晕。
路过中心广场时,朝惜非要在石墩子上保持平衡,裴肆聿被闹腾地没办法,只能小心翼翼地扶着朝惜,生怕她摔下来。
“裴西,我在灰(飞)。”
“恭喜你啊。”
裴肆聿CPU快烧了,但在彻底报废之前还必须把朝惜送回家,他只能糊弄朝惜。
“聿哥,我翅膀怎么断了?”
“好事多磨。”
“那石头成精了?我看见它笑!”
“简首难以想象。”
闹到最后,以朝惜真正从石墩上跳进裴肆聿怀里结尾,裴肆聿还不忘教育朝惜:“高空抛物是不对的,会……会坐牢的。”原谅裴肆聿实在想不起拘留怎么念。
朝惜也不知听进去没有,但她瞬间又找到新目标。
“哥,你看月亮,好大哦!”
朝惜看着月亮,想用手框起来揣兜里带走,却发现怎么都对不准,到最后实在对不准了,朝惜还隔空扇了月亮一个耳光。
裴肆聿实在看不下去了,拉着朝惜就往超市走:“快点走,月亮是无辜的,你得原谅她不是圆的。”
“她凭什么不是圆的?”
“那你得问盘古了。”
“盘古不是造地球吗?”
“那你只有连麦嫦娥了,不过她现在应该听不见,毕竟隔的有点远。”
“我耳机呢?”
裴肆聿真的没有想到朝惜相信,他有些犹豫地回答:“我……邮给嫦娥了,因为……她要是没有,你们俩只能比画了。”
“开玩笑,我那耳机三千八诶。”朝惜对数字相当敏感。
“你都上月球了要什么耳机,带月饼还差不多。”
朝惜突然开始耍赖,开始啪嗒啪嗒地掉眼泪:“我就要,你管我啊,呜呜呜……”
等两人进入超市,朝惜还在默默流泪。
裴肆聿拉着朝惜站定,然后一把揽过朝惜:“随便挑啊朝一昭,反正不贵。”
朝惜有些犹豫地看着面前大小各异的盘子,带着些怀疑:“这……是盘子吗?”
裴肆聿斩钉截铁:“不,这不只是个盘子,只是月亮。”
朝惜继续怀疑:“月亮都7块8一个吗”
裴肆聿不屑一笑:“开什么玩笑?这里还有15块8的。诺,那里还有最高档的,27块8。”
“很值钱吗?”
“很……有收藏意义。”
两人空着手进去,拎着一袋子盘子出门。
裴肆聿没走两步,酒劲突然就上来了,先前只是晕,现在一阵接一阵的痛。
裴肆聿不得不找个长椅坐下,嘱咐朝惜:“去,在那便利店给我买点醒酒药。清醒点,看着路。”
放平时,朝惜高低笑他半小时。便利店哪来的醒酒药。
关键朝惜现在就一酒蒙子,她就这么顺从地去了。
然后带回来一盒999感冒药。
裴肆聿拿着东西远看近瞧,怎么看怎么不对。奈何包装上能看清的只有个9,他也只能顺其自然,就着矿泉水就灌下去了。
裴肆聿喝完还咂吧一下嘴,这醒酒药怎么是甜的。
*
第二天中午,裴肆聿是在朝惜公寓的卫生间醒来的。
这绝对是裴肆聿经历过最诡异的中午,他外套穿反,兜里还装着几包999感冒灵颗粒,身上盖了个HelloKitty的毯子,脚边还有一个挤了牙膏的牙刷。
而他,就躺在地板上,靠着洗衣机睡了一晚上。
裴肆聿以为自己酒还没醒,正要再次睡过去时,朝惜进来了,手里还端着碗粥。
朝惜看见裴肆聿醒来还挺意外的,她把粥放到洗衣机上就赶忙去拉裴肆聿:“哥,你醒了!我还以为你要睡到明天早上呢。”
裴肆聿在朝惜搀扶下,缓步走到沙发坐下,边揉太阳穴边问:“我怎么在这?我昨晚没回去?”
朝惜打个哈欠,自顾自地开始喝粥:“我怎么知道,在我打牌输李茵子十八杯伏特加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差不多半小时前进洗手间也被吓到了,我以为我喝完酒后杀人了。”
“瞅半天确认是你后就不着急了,本来想着先把你拉起来,鬼知道你睡死了,我压根拉不动,就只能给你盖个毯子先躺那。”
朝惜交代完事情的来龙去脉,裴肆聿也终于回魂了。
“那我包里哪来的999感冒灵?”
朝惜摊手:“我哪知道?但我包里有买这个药的发票。估计是我给你买的。”
裴肆聿一脸茫然,再次怀疑自己是不是没彻底清醒:“我是喝醉了又不是感冒了,和999干嘛?”
“那你只能问卖我的那个店员了,只有她是目击证人 。”
裴肆聿又休息了会,确定手脚勉强能自由活动了,便起身前往卫生间。
裴肆聿有些洁癖,他完全接受不了不洗漱就吃东西,那样在他看来和徒手扒饭没有区别。
估摸着那牙刷就是昨天晚上他给朝惜安顿好后洁癖犯了,想刷完牙再睡觉,结果好好的床没睡上,和地板共度了一晚。裴肆聿发誓,这辈子也不穷讲究了。
裴肆聿正拿毛巾擦脸,就听朝惜一声尖叫。
裴肆聿以为朝惜西肢还没有完全协调,磕碰到哪了,一个箭步就冲出去。结果就看见朝惜捧个手机翻。
“怎么了这大清早的。”
朝惜递过手机给裴肆聿看,满脸伤心:“哥,喝完酒不能喝999的,会对胃造成伤害,还可能的急性肠胃炎。”
裴肆聿咽了下口水,默默擦掉牙刷上的薄荷味牙膏,狂喝三大碗白米粥。
本应放纵的第一天,朝惜和裴肆聿吃了一天的斋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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