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暗夜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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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暗夜的涟漪

 

陈景明十岁生日宴的水晶吊灯,将宴会厅照得恍如白昼,陈景明穿着笔挺的小西装站在雕花楼梯上,看着宾客们觥筹交错。他的目光越过人群,落在主桌旁端坐的母亲林婉仪身上。母亲今天特意穿了一件紫色真丝旗袍,盘发上别着一枚翡翠簪子,妆容精致得挑不出半分瑕疵,但眼底的倦意却怎么也藏不住。

突然,宴会厅的门被猛地推开,陈老太爷大腹便便的走了进来,身边还跟着陈老太的“秘书”,说是秘书,大家都心知肚明,陈明德在丰腴的秘书翘臀上摸了一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这突兀的一幕上,气氛略显尴尬。林婉仪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指紧紧攥着桌布,指节泛白。

“老爷……”管家小心翼翼地上前搀扶。

“今天,是犬子景明十岁生日宴,感谢各位亲朋密友的光临,来,干一杯”陈老太爷甩开管家的手,大笑着说:“以后,陈氏家族的基业由犬子发扬光大,还要仰仗各位叔伯兄弟的照佛!”

林婉仪猛地站起身,旗袍下摆扫过桌角,碰倒了酒杯。红酒顺着桌布缓缓流淌,像极了她此刻破碎的心。“陈明德,你还有个女儿!”她的声音在颤抖,却依然保持着一贯的优雅和威严。

“女儿家待在闺中就好!爱妻照顾犬子辛苦,苦心栽培,哈哈哈哈哈!”陈老太爷醉醺醺地眯起眼睛,“婉仪啊,来,我敬你一杯!”

宾客们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声像潮水般涌来。陈景明站在楼梯上,看着父母在众人面前这番拉扯,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他忽然想起几天前在书房听到的对话,父亲说母亲强势又刻薄,说林家的势力压得他喘不过气来。那时他还不明白,现在却好像懂了些什么。

争吵声渐渐平息,宾客们也陆续散去。小小的陈景明,独自坐在花园的长椅上,看着夜空中闪烁的星星,心里乱糟糟的。突然,一阵争吵声从偏院传来,他好奇地起身循声走去。

“你就知道念你的佛经!陈家的家业以后都给了野种?你找个好人家嫁了,好歹也能生个儿子留一份,不行吗?”是母亲愤怒的声音。

“妈,我对凡尘俗世不感兴趣。”是姐姐陈曼云平静的声音,“我只想求个清静。”

“我怎么生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林婉仪的声音里带着绝望和愤怒。

“我帮不了你,也不想帮。”陈曼云的声音依然波澜不惊,“妈,您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呢?”

陈景明躲在墙角,看着林婉仪沮丧颓废地从偏院走出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这个刻薄端庄的养母脆弱的一面,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说不出又复杂的滋味。

深夜的餐厅里,林婉仪独自坐在餐桌前,面前摆着一瓶红酒和几个空酒杯。她一杯接一杯地喝着,泪水无声地滑落。这些年,她为陈家操持一切,换来的却是丈夫的背叛和女儿的疏离。她不甘心,却又无能为力。

“婉仪?”一个温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林婉仪猛地回头,看到沈伯年站在餐厅门口,西装革履,风度翩翩。他是陈家的法律顾问,也是林婉仪为数不多的知心朋友之一。

“你怎么来了?”林婉仪慌忙擦去眼泪,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一些。

“我来送文件,看到这里还亮着灯,就过来看看。”沈伯年走到她身边坐下,“发生什么事了?”

林婉仪看着手中的酒杯,犹豫了一下,还是将白天的事情说了出来。说着说着,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痛哭起来。沈伯年轻轻搂住她的肩膀,温柔地安慰着。

“婉仪,你太辛苦了。”沈伯年的声音低沉而温暖,“你值得更好的。”

林婉仪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沈伯年。在这一刻,她突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是那么的可靠,那么的温暖。而沈伯年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心中也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呼吸交织在一起。终于,沈伯年吻住了林婉仪的唇。林婉仪先是一愣,随即热烈地回应起来。多年的寂寞和委屈在这一刻爆发,她不顾一切地沉沦在这突如其来的激情中。

他们跌跌撞撞地来到客房,疯狂地撕扯着对方的衣服。在昏暗的灯光下,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诉说着多年来压抑的欲望和情感。

而这一切,都被恰好从走廊经过的陈景明看在眼里。他站在门口,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母亲此刻和一个陌生男人在客房里……他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转身跑开了,林婉仪从门缝看到陈景明奔跑的衣角。

第二天一早,林婉仪从客房醒来,看着身边熟睡的沈伯年,心中五味杂陈。她轻轻起身,整理好衣服,悄悄离开了后院客房。回到房间后,陈明德一如既往的没有回房睡,自从生了陈曼云,她这个挂名丈夫借工作之名,日日外宿,女朋友不知道换了多少,她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神中充满了报复的

接下来的几天,林婉仪总是有意无意地观察着陈景明的反应。她发现儿子变得沉默寡言,总是躲着自己。她知道,那天的事情肯定被他看到了。

终于有一天,林婉仪找了个机会,将陈景明叫到书房。“明明,妈妈想和你谈谈。”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小小的陈景明低着头,不说话。

“那天晚上……你都看到了什么?”林婉仪小心翼翼地问道。

陈景明还是不说话,手指紧紧攥着衣角。

“明明,妈妈知道错了。”林婉仪叹了口气,眼中泛起泪光,“但妈妈也是人,也有感情。这些年,你爸爸对我……”

“我什么都没看到!”陈景明突然抬起头,大声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说完,他转身跑出了书房。

林婉仪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心中一阵刺痛。她知道,这件事己经在儿子心中留下了阴影。但她不能让这件事传出去,陈明德是个只准周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的货色。

接下来的日子里,林婉仪开始对陈景明频频示好。她给他买昂贵的礼物,带他去高档餐厅吃饭,还亲自辅导他功课。但陈景明却始终对她很冷淡,总是躲着她。

林婉仪渐渐失去了耐心。一天晚上,她将陈景明叫到房间,语气变得冰冷:“景明,妈妈知道你看到了什么。如果你不想让陈家名誉扫地,不想让你爸爸和姐姐难过,就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否则,你毁了我,我一定也会毁了你。”林婉仪凛冽的说!

陈景明看着母亲,眼中充满了失望和恐惧。他没想到,母亲会用这种方式威胁自己。但他又能怎么办呢?他还只是个十岁的孩子,根本无力反抗。

“我不会说出去的。”陈景明低声说道,声音里带着哭腔。

林婉仪松了一口气,伸手想要抱抱儿子,却被陈景明躲开了。她的手僵在半空中,心中一阵酸涩。从这天起,母子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微妙。表面上,他们还是和以前一样,但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有些东西己经彻底改变了。

而沈伯年,自从那晚之后,也开始有意无意地接近林婉仪。他会在她心情不好的时候给她送花,会在她忙碌的时候帮她处理一些琐事。林婉仪知道,自己己经陷入了一段危险的感情中,但她却无法自拔。

陈明德依然我行我素,忙于公事同时却也花天酒地。他对林婉仪和孩子们越来越冷漠,仿佛这个家对他来说只是一个空壳。林婉仪看着这个支离破碎的家,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奈。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尽头,但她知道,只要离开陈家,林氏母族也不会接纳她。

日子一天天过去,陈景明在压抑和恐惧中长大。他变得越来越孤僻,越来越沉默。而林婉仪,在感情和家庭的双重压力下,也逐渐失去了往日的光彩。这个看似风光的陈家,在背地里却隐藏着无数的秘密和伤痛,像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可能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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