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草莓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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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草莓甜香

 

三天后,可儿恢复了健康,陈默医生每天都发信息追踪可儿的健康状况,可儿很快恢复了健康。

这天苏悦悦赶时间去面试,面试候选人特别多,眼看着还有半个小时就到去幼儿园接可儿的时间了,苏悦悦在这个陌生的城市,也没有什么可以嘱托的人,她只能拨通了陈默医生的电话。“陈医生,很抱歉,我在面试,可能要晚一会,可以拜托您帮我去幼儿园接一下可儿吗?”

“好的,没问题,几点钟”

“西点,我给大二班老师发信息说一声”。

陈默站在幼儿园门口的梧桐树下,白大褂的袖口挽得整齐,腕间手表的秒针正不疾不徐地划过西点十分。手机震动时他刚读完一条关于儿科最新诊疗指南的推送,屏幕上跳跃着苏悦悦的名字,尾音还带着面试间里未散的紧张:"陈医生,实在不好意思......我会尽快赶回去的。”

铃声响了,可儿像只小兔子一样冲了出来,看见陈医生眼睛一亮,一把扑在他的怀里,胸口的园服上刺绣着“苏可怡”三个字,“原来她的大名叫苏可怡,可儿只是小名”陈默心里想。

“可儿,这是你的爸爸吗?他好高啊”一旁的小男孩问。小男孩大圆眼睛好奇地打量着陈默笔挺的身影。

可儿突然把脸埋进陈默的白大褂里,肩膀一耸一耸地笑。再抬头时眼睛亮得像落了星星,两只小手勾住他的脖子,把自己吊在他怀里晃悠:"才不是呢!他是我的白马王子!就像故事书里穿白衣服的那种!"童声清亮,惊飞了树梢两只麻雀。

陈默感觉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指尖触到小姑娘后颈细软的绒毛,鬼使神差地伸出食指刮了刮她的小鼻尖:"哪里来的油嘴滑舌。"他弯腰将她打横抱起,小姑娘的小皮鞋踢蹬着,在他白大褂上蹭出两个灰印子。

单手抱起可儿一路往诊所走去。路过便利店,小手一指橱窗。

"刚退烧不能吃冰的。"陈默侧过身挡住她的视线,语气却软得像棉花糖,"会闹肚子疼,到时候你妈妈又要皱眉头了。"

"可是我就要嘛!"小姑娘开始晃他的脖子,发尾扫过他下巴时痒酥酥的,"昨天妈妈答应过我的......"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走向烘焙区。玻璃柜里的草莓蛋糕上卧着整颗鲜红的草莓,奶油裱花像朵盛开的芍药。"这个好不好?上面有你最爱的草莓,还配了温牛奶。"他把蛋糕盒举到她面前,看着小姑娘眼睛重新亮起来。

苏悦悦冲进诊所时,额前的碎发被汗水粘在皮肤上。消毒水的味道里混着草莓奶油的甜香,只见陈默坐在小方桌旁,正用湿巾帮可儿擦掉手背上的蛋糕渍。小姑娘趴在画纸上,握着蜡笔的手顿在半空,侧脸沾着点奶油,像只偷喝了牛奶的小奶猫。

"妈妈!"可儿扔下蜡笔扑了过来,陈默起身时碰倒了旁边的牛奶盒,白色的液体在原木桌面上漫开,他手忙脚乱去擦的样子,倒不像平时那个冷静的陈医生了。苏悦悦看着他袖口沾着的一点草莓酱,苏悦悦一脸歉意的说:"实在太麻烦您了......"

陈默收拾着桌上的画纸,闻言抬头看她,窗外的暮色正浓,诊所的暖光灯落在他眼底,漾开一圈温柔的涟漪:"没事,就在对面也方便,以后你如果有需要......"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可儿举着的画上,"接可儿放学的事,随时可以找我。"

可儿突然举起画纸,奶声奶气地插嘴:"因为陈医生是我的白马王子呀!妈妈你看,我把他画得帅不帅?"

苏悦悦看着画纸上那个被女儿画得歪歪扭扭的白大褂身影,又看看眼前这个真实的、正有些不自然地别开目光的男人,忽然觉得眼眶有点发热。窗外的街灯次第亮起,将诊所的玻璃窗映得像块温暖的琥珀,里面盛着草莓蛋糕的甜香,还有某个小女孩天真的宣言,以及两颗在浮城夜色里渐渐靠近的心。

“我晚上准备做番茄肥牛锅,你下班要来吃饭吗?”苏悦悦忐忑的问,

“今天我晚班,要七点半才能下班,可儿肯定饿了,你们别等我了,我一会随便吃点就好。”

“陈医生,这边有个病人输液过敏了,你快来一下!”护士喊道。

陈默一阵风一样的跑过去了,可儿歪着小脑袋说“妈妈,我的白马王子很忙的,我们回家吧。”

苏悦悦哭笑不得,他牵着手陪着可儿往家走,回头看了一眼玻璃窗里面正在给病人检查的陈默,苏悦悦没有问过他几岁,只觉得他特别单薄,但是力气很大,皮肤是男生少有的冷白色,猜想应该是南方人,看着很小性格又很沉稳,猜不透他的年纪。此刻,他正在极其专注的给病人推急救药物,一脸严肃。苏悦悦望着远处阳光扑面的石板路,似乎今天的心情就像这天气,无比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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