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想下的,一九三九年三月十八日,下午十三时。
春天的下午,阳光柔和而明媚,悄无声息地洒落在布拉格市的每一个角落。仿佛大自然最温柔的笔触,在灰暗的春日里,勾勒出一幅生机勃勃的画卷。
布拉格,这座古老而迷人的城市,在春光的照耀下更显得别具风情。
此刻,一栋刚刚被第三帝国国防军,装甲兵总部征用的灰色大楼。静静地矗立在街道一旁,沐浴在这温暖的春日阳光之中。
大楼的外墙在阳光的映衬下,闪烁着一种冷峻而庄严的气息。我坐在哈索中校的车里,凝视着大楼的外观,心中不禁涌起一种复杂的情感。
楼顶的纳粹旗帜,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一旁还悬挂有,国防军陆军的铁十字军旗。
这两幅旗帜是历史的见证者,默默诉说着辉煌与荣耀。阳光斑驳地洒在旗帜上,光影交错,宛如一幅抽象的画作。
街道两旁的树木,已经吐露出嫩绿的新芽。微风拂过,带来一阵阵清新的气息。
远处的查理桥上,艺术家们正在忙碌地创作,他们的画笔下,布拉格的春天显得更加生动而美丽。
桥上的人群熙熙攘攘,国防军的士兵和布拉格的市民们在一起欢声笑语。这与潺潺流水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美妙的春日交响乐。
当哈索中校的指挥车,平稳地驶近大楼院门时。全副武装的国防军哨兵,迅速上前将车辆拦停。
哨兵敬礼后,严肃的说道:“请出示,证件。”
司机摇下车窗,递出证件,并未言语。似乎对检查,早已司空见惯。
哨兵仔细查验后,马上立正敬礼。并挥手示意,指挥车可以通过大楼的院门。
威严与秩序在这一瞬间,得到了完美的体现。
指挥车内,哈索中校同我一起坐在后排座椅上。他双手交叉,护于腹部,微闭双眼,看上去有些疲累。
看来繁琐的入城仪式,让这位铁血将领,也显得疲惫不堪。然而,即便是在这短暂的休息时间里,他的面容依然保持着军人的坚毅与果敢,仿佛随时准备应对新的挑战。
我轻声问道:“哈索中校,您还好吗?”
哈索中校微微点头,低声回应:“埃里希少校,我只是有些累。不过习惯了,战争让我们每个人,都不得不坚强。”
司机熟练地操控着指挥车,在装甲兵总部大楼的院子内缓缓行驶。四周是高耸的建筑,墙壁上斑驳的痕迹仿佛在诉说着历史的沧桑。
指挥车在院子里行驶了一段时间后,最终稳稳地停在了指定停车位置。
司机转过身,恭敬地报告:“哈索中校,我们到了。”
哈索中校缓缓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点了点头,整理了一下军装,然后走下车。他的步伐沉稳有力,每一步都透露出,军人的威严与自信。
我则跟随在哈索中校的身后,一同进入了装甲兵总部大楼。大楼内,官兵们忙碌的身影随处可见,电话铃声、命令声此起彼伏,一派紧张而有序的景象。
午后的阳光,透过高大的窗户,洒在装甲兵总部大楼的顶层走廊上。
哈索中校迈着稳健的步伐,轻车熟路地领着我前行,每一步都透露出他对这个地方的熟悉与自信。
走廊两侧是灰白色的石墙,墙上挂着几幅古老的军事画像,显得肃穆而庄重。画像中的人物目光如炬,仿佛在审视着每一个经过的军人。
窗外,远处的布拉格市景观,在午后若隐若现。街道上,偶尔驶过的军车,提醒着我们这里的重要性。
我们穿过一道道厚重的安全门,每一道门都发出沉重的响声,仿佛在宣告着这里的严密与庄重。最终停在一扇镶嵌着精致铜饰的橡木门前。
这一层的装修风格,明显比楼下高档许多,柔和的灯光洒在质地细腻的地毯上。地毯的绒毛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墙壁上挂着几幅描绘军事胜利的油画,画面中的士兵们英勇无畏,让人不禁心生敬意。
站在这扇门前,我不由自主地感到一种肃穆与期待。门上的铜饰在灯光的反射下熠熠生辉,散发着古老而庄重的气息。
大门,缓缓的打开。一位身穿装甲兵中尉军装的女性,正坐在办公桌前。她面容清秀,眼神锐利而专注,看起来十分干练。她的军装整洁笔挺,肩章上的中尉标志,在灯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当我们走近时,女中尉迅速站起身来,以标准的姿势向我们敬礼:“你好,中校。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吗?” 她的声音清脆而有力,充满了职业素养。
哈索中校回了一个利落的军礼,语调沉稳而有力:“你好,中尉。我是第三十五坦克团,团长哈索·埃卡德·冯·曼陀菲尔中校。应海因兹中将的命令,前来报道。”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女中尉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恭敬的表情:“好的,中校。请您稍等片刻,我这就确认一下。” 她随即转身拿起桌上的电话,简短而迅速地与对方沟通了一番。
电话那头似乎传来了什么指令,女中尉的表情愈发严肃。她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显得十分专注。
“哈索中校,海因兹中将正在等你。” 女中尉挂断电话后,恭敬地对我们说道。她同时伸手示意,我们往办公室深处走去。
“请跟我来,海因兹中将已经在办公室等您了。”女中尉的动作优雅而专业,让人感受到了她的严谨和训练有素。
我们跟在女中尉的身后,穿过一条铺着深色地毯的走廊。
走廊两侧的墙壁上,挂着一些军事纪念品,每一件都承载着历史的厚重。在来到了一扇厚重的橡木门前。
女中尉轻轻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了,一个低沉而有力的声音:“请进。”
女中尉推开门,将我们让了进去。
办公室内宽敞明亮,内部放置有一张宽大的办公桌和舒适的沙发。墙上挂满了,各种军事地图和旗帜。
军事地图上的线条错综复杂,记录着曾经的战斗和战略。旗帜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海因兹·威廉·古德里安中将,正站在窗边,背对着我们。他手里拿着一支雪茄,似乎在沉思着什么。听到我们进来的声音,他缓缓转过身,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
“哈索中校,你来了。” 海因兹中将走上前,伸出手与哈索中校握了握:“很高兴见到你,听说你的第三十五坦克团。在捷克战役表现的很好,我对此表示祝贺。”
“感谢您的夸奖,老师长。” 哈索中校微微欠身,回答道:“我们只是尽了,应尽的职责。”
海因兹中将同哈索中校讲完话,又将目光放在了我的身上。他不怒自威地说:“见你一面可真难啊,埃里希·冯·里希特霍芬少校。”
海因兹中将的眼神,如鹰般锐利,仿佛能穿透一切谎言与伪装。那张刻满岁月痕迹的脸上,不怒自威的气质,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挺拔的身姿在军装的衬托下更显威严,沉稳的气息让人感受到,他深厚的军事底蕴和崇高的地位。
这是我第一次见海因兹中将。说起这位闪电战的奠基人,我是如雷贯耳。
之前沃尔夫冈叔叔让我来拜会他,可我却抛之脑后。
我心中,不禁懊悔自已的疏忽。所以只能立正站好,并敬礼说:“向你致敬,伟大的装甲兵之父,海因兹·威廉·古德里安中将。”
海因兹中将,没有讲话。他生气的瞪了我一眼,然后坐回到了,他那豪华的办公桌前。
待海因兹中将坐稳后,他伸出右手,点了点办公桌上的雪茄盒,压抑怒火说:“来一只吧,哈索中校,埃里希少校。”
哈索中将没有迟疑,直接从雪茄盒里,拿出了一支雪茄烟,并且熟练的将其点燃。
我犹豫了一下,然后也装模作样的在雪茄盒里,拿出一支雪茄。点燃后,轻轻吸了一口,辛辣的烟雾在口腔中弥漫,似乎也平复了,我紧张的心情。
海因兹中将靠在椅背上,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我,仿佛要看穿我的心思。
“感觉如何?这可是你叔叔,沃尔夫冈少将。送我的古巴雪茄,稀罕物!” 海因兹中将终于开口,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那低沉而有力的声音在办公室内回响,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力量。
强大的气场,让我不由的咳嗽了两声,可能是烟味呛的。
“感觉还不错,海因兹中将。” 我小心翼翼地回答,生怕说错什么。
海因兹中将微微点头,叹息的说:“埃里希少校,你太过傲慢了。要不是看在你养父,曼佛雷德的面子上,我才不会大费周章的为你提供晋升之路。”
海因兹中将提起了,曼佛雷德·冯·里希特霍芬,绰号红男爵。他是,这具魂穿身体的养父。
我挺直了身子,坚定地回答:“海因兹中将,我在今后的日子里,不会再犯这些错误。”
海因兹中将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一些,他拿起一份文件,推到我的面前说:“这是警卫旗队摩步团的升级方案,你看一下。”
这份文件沉甸甸的,我的脸上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我接过文件,仔细地阅读起来。这上面详细描述了,要将警卫旗队摩步团,升级为装甲旅的内容。
我面露无奈的说:“海因兹中将,如果能选择的话,我能留在国防军继续服役吗?”
海因兹将军,掸了掸雪茄的烟灰,不可置信的问:“你说什么?埃里希少校。”
我正视着,海因兹将军。鼓起勇气说:“海因兹中将,我想遵守我的誓言,为国防军服役到底。”
海因兹中将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赞许的笑容。他看着哈索中校,会心一笑说:“哈索中校,这个狂妄的小伙子,竟然真是这么说的。”
哈索中校没有说话,只是笑嘻嘻的拿着雪茄,好像一切都在预料中。
海因兹将军,眉毛一挑,看着我,耐心的说:“可是埃里希少校,要知道装甲部队可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我还是认为,你最好是先做好,未来几个月的装甲兵指导工作。”
我只能听从,海因兹中将的意见。
立正,敬礼。我追问:“爱因兹中将,我是不是要脱下国防军的军装,并将加入武装党卫队的序列。”
海因兹中将闻言后,摇了摇头,笑了笑说:“不,埃里希少校。你依旧是国防军中的一员。”
得到了这一消息,我开心的笑了,笑一个孩子。
海因兹中将缓缓从宽大的橡木座椅上,站了起来。他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我的身前。他那双深邃的蓝眼睛中,透露出一丝不苟的神情。仔细地审视着,我身着的装甲兵军装,特别是领口那枚闪耀着银光的铁十字勋章。
海因兹中将,伸出右手轻轻为我整理好衣领。先是将衣领抚平,使之贴合我的颈部线条,然后细心地调整勋章的位置,使其正好位于正中央,与衣领的褶皱相协调,仿佛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
“埃里希少校,你的叔叔,沃尔夫冈少将。总是发电报,向我询问你的近况。”海因兹中将语重心长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慈爱与威严。“这回,我也总算是,弄清楚了你的近况。”
我挺直了身体,凝视着海因兹中将的脸庞。深知,能够得到这位传奇将领的亲自关注,是我无上的荣幸。
“埃里希少校,你的表现让我感到欣慰。”海因兹中将拍了拍我的肩膀,继续说道:“你的勇气和智慧,不愧对里希特霍芬家族的名望。在这个时代中,我们需要像你这样优秀的年轻人,来肩负起振兴第三帝国的重任。”
我郑重的承诺的说:“明白,海因兹中将。”
海因兹中将背过身去,将手中即将燃尽的雪茄烟,捻灭在办公桌的烟灰盒内。
寒风从半掩的窗户缝隙中吹进来,空气中弥漫着烟草和硝烟混合的味道。他意味深长地讲道:“埃里希少校,你要和阿约西姆·冯·里宾特洛甫这群人,保持距离。他最近总是在大肆鼓吹一种新的战略,妄想企图联合苏联,侵吞波兰。这无疑是一步险棋,搞不好会断送整个第三帝国。”
我听了海因兹中将的话,心头一惊。这不是自已之前,我同克拉拉的舅舅讲过的战略吗?
作为魂穿者的我,当时为了炫耀,而提出了这个计划。
海因兹中将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据传闻,是一个年轻人,为阿约西姆提出的战略。”他顿了一下,目光转向我,显得格外认真说:“这个年轻人据说很有才华,但他的想法过于激进,风险极大。第三帝国需要更谨慎,而不是极端的赌徒行为。”
我微微点头,心中却泛起一丝涟漪。这个战略计划,原本是我与克拉拉舅舅的私下讨论,没想到竟然被里宾特洛甫采纳,并且还传到了海因兹中将的耳中。
“埃里希少校,你对这个计划怎么看?”海因兹中将突然试探的问,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犹豫了一下,谨慎地回答:“海因兹中将,你说的是联合苏联,吞并波兰的计划?”
海因兹中将用肯定的语气说:“当然,这个计划。”
我再度立正,并有条不紊的说:“海因兹中将,我认为任何战略,都有其两面性。联合苏联侵吞波兰,确实是一个大胆的设想。但如果操作得当,就可以解决一直困扰第三帝国的丹泽走廊问题。”
海因兹中将点了点头,沉思片刻,缓缓说道:“确实如此,可是埃里希少校。可你有没有想过,一但英法两国对第三帝国宣战后,会怎么办?”
他转过身,望着窗外的夜色,继续说道:“要知道,英法俩国在海外,拥有大量殖民地。一旦工业的重心倾向于战争,后果将不堪设想。”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理直气壮的说:“所以这个战略的重点,在于赌,海因兹中将。”
海因兹中将看着我,严肃地说:“赌?愿闻其详,埃里希少校。”
我沉思片刻,回答道:“海因兹中将,简单的来说,同你战术构想差不多。就是用时间换取胜利。”
海因兹中将点了点头,沉声说道:“时间换区胜利,说的在详细一点,埃里希少校。”
在海因兹中将的办公室里,阳光映照在墙面的地图上,勾勒出战争的轮廓。
我凝视着地图,沉声说道:“海因兹中将,正如你所说。英法两国需要将工业重心,转向战争。但这绝非一蹴而就之事,工业的转型需要时间。这需要大量的资源调配,与人力物力的重新部署。目前,他们的工厂里,正轰鸣着生产民用物资。军事工业需要面对技术难题、工人培训以及资源短缺等多重挑战。而这就是我们手中的筹码,国防军要利用这段时间换取胜利。进而逼迫英法两国,与第三帝国和谈。”
海因兹中将点了点头,眉头紧锁。他沉默片刻,才开口道:“你说的对,埃里希少校。英法两国需要时间。但若是,有死硬派,不肯和谈怎么办?”
我目光坚定,斩钉截铁地回答:“尊严只在刀锋之上,国界只在炮火弧线之中。只要国防军展现出压倒性的实力,英法两国必将选择和谈。况且,我们还有背刺苏联这张王牌未出,资本主义国家对于红色苏联的恐惧,深入骨髓。从一九二五年的华沙保卫战,到刚刚结束的西班牙战争,便可见一二。”
英法两国,曾在工业革命中崛起,成为世界列强。
然而,战争的阴云迫使他们的工业不得不转向军事生产。那些曾经引领工业革命的纺织机械、蒸汽机,如今都变成了战争的工具。
飞梭、珍妮纺纱机、骡机、水力织布机,这些纺织业的革新,曾让英国的棉纺织业傲视全球。瓦特改良的蒸汽机,为英国的工业革命,提供了强大动力。如今却要驱动着战争机器前行。
法国亦是如此,在拿破仑统治下号称 【第一帝国】,工业实力雄厚。
然而,百年战争使得法国经济遭到严重破坏,虽然最终将英国侵略者逐出国门,实现了国家的统一,但战争带来的创伤并非一朝一夕可以恢复。如今,面对第三帝国的步步紧逼,法国不得不将有限的工业资源投入到战争中。
而英国,在百年战争中掠夺法国的计划破产,国内矛盾加剧。旧贵族的死亡殆尽,为中央集权的确立消除了障碍,都铎王朝的建立让英吉利民族中央集权的统一国家开始形成。然而,战争的消耗使得英国同样虚弱。
如今,面对第三帝国的威胁,英国不得不重新调整工业布局,将重心倾向于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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