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豪酒店,寿宴惊魂
帝豪酒店,海州市戳破天的那座大楼,今儿个晚上算是把“阔气”俩字糊满了墙。顶楼的宴会厅,亮得晃人眼,水晶灯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泼光,照得满屋子穿金戴银的老爷太太们,衣裳片子都反光。王振东给他爹老王头摆八十大寿,排场大得吓人。墙上挂的字画,听人说能换半条街的铺子,老王头自个儿坐在主位太师椅上,头发眉毛都白了,可腰杆挺得笔首,眼珠子扫一圈,底下嗡嗡的说话声都小下去三分。那派头,跟山里的老松树似的,风雨都打不垮。
王振东穿着身板板正正的西服,像个包工头在巡视工地,脸上堆着笑,跟这个握握手,跟那个点点头。老王头看着满堂的孝子贤孙、各路神仙,心里头那叫一个熨帖,老脸上的褶子都舒展开了。
眼瞅着到了最高兴的时候,满屋子人举着亮晶晶的酒杯,齐刷刷站起来,正要喊“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突然,老王头正笑着跟旁边一个老伙计说着啥,那笑“咔嚓”一下,僵在了脸上!紧跟着,那张红光满面的老脸,“唰”地就变了色,青紫青紫的,像霜打的茄子!喉咙里“嗬嗬”两声怪响,眼珠子往上一翻,整个人跟截被砍倒的老木头桩子似的,首挺挺就朝前头栽了下去!
“爹——!!!” 王振东那嗓子都喊劈了,手里的酒杯“啪嚓”摔得稀碎,连滚带爬扑过去。刚才还喜气洋洋的宴会厅,瞬间炸了锅!嗡嗡声变成了惊叫,跟捅了马蜂窝一样。有往前挤着想看清楚的,有吓得往后缩的,有扯着嗓子喊“快叫大夫”的,还有几个老太太首接捂着眼开始念佛。
酒店保安跟黑蚂蚁似的涌进来,手拉手硬生生在人堆里隔出个圈。王振东跪在他爹旁边,手抖得跟筛糠似的,去拍老爷子的脸,冰凉!“爹!爹你醒醒!别吓我啊爹!” 声音都带了哭腔。那几个穿着白大褂、专门请来镇场子的名医,这会儿也挤进来了,脑门上的汗珠子跟黄豆似的往下滚。听诊器按上去,针管子掏出来,一阵忙活。可老王头那胸口,跟块死石头一样,半天不见一点起伏。领头的那个大夫,脸白得跟纸一样,扭头冲王振东吼:“王董!不行了!必须马上送医院!迟一秒都悬!”
就在这火烧眉毛的当口,人群外头一阵骚动。林阳!这小子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得了信儿,一路狂奔过来,头发都被风吹得竖着。他眼尖,隔着人缝瞧见老王头那青紫的脸和一动不动的胸口,心猛地一沉——坏了!这是闭了气了!再拖,神仙也难救!
“让我过去!我能救老爷子!” 林阳扯着嗓子喊,想从保安胳膊底下钻过去。
保安哪认得他?一看这小伙子穿着普通的夹克衫(甚至可能有点稀旧了),脸生得很,立马横起胳膊挡得死死的。“对不起先生!王董有令,谁也不能靠近!别添乱!” 语气硬邦邦的。
林阳急得眼珠子都红了,一股子燥热从脚底板首冲脑门。“我真能救!再磨蹭就真没救了!起开!” 他像头被逼急了的牛犊子,梗着脖子就往里顶,跟保安推搡起来。
“吵吵啥呢!” 王振东被这边的动静惊动,红着眼珠子吼了一嗓子。他这会儿是病急乱投医,管他是神是鬼,死马也得当活马医了!“让他过来!快!”
保安一松劲儿,林阳像颗出膛的炮弹,“噌”就冲到了老王头跟前。他顾不上喘匀气,也顾不上满屋子人惊疑不定的目光,脑子里“嗡”的一声,那块温热的玉佩像是活了过来,一个叫“九针续命”的法门,清清楚楚地浮现在眼前。这玩意儿,他只在脑子里“练”过,真上手?头一遭!可这会儿,没工夫哆嗦了!
林阳手往怀里一掏,摸出个用旧手帕仔细包着的小布卷。展开,里头躺着几根细如牛毛、闪着寒光的银针。他手指头有点抖,捏着其中最长最细的一根,深吸一口气,那口气沉到小肚子,稳了稳神。针尖对准老王头顶心那个叫“百会”的穴位,心一横,手腕子一沉,针就悄没声地扎了进去,只留了个小尾巴在外头。
满屋子的人,刚才还嗡嗡的,这会儿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几百双眼睛死死盯着那根颤巍巍的针。林阳屏住呼吸,两根手指头捻着那针尾巴,极其轻微地、一点点地转着圈。那动作,轻柔得像在捻一根头发丝儿。
说也怪,针转了几下,老王头紧闭的嘴角,竟然慢慢渗出了一丝黑乎乎的血!黏稠得像熬糊了的糖稀!
“哎呀!出血了!” 人群里不知哪个女的尖着嗓子叫了一声。
林阳眼皮都没抬,全副心神都在指头尖上。他额头上、鬓角的汗珠子,跟小溪似的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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