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暗巷追凶揭迷障，皇城喋血定乾坤

御林军踹开暗巷木门那刻，腐臭血腥味首往李轩鼻子里钻。李承乾瘫坐在墙角，玄色衣袍碎成布条，手里剑还在滴血：“爹，那帮龟孙子...有汉王玉佩。”李轩弯腰扒开刺客尸体，摸到块羊脂玉，螭龙纹路刺得他眼眶发烫——和李元昌腰间那块，简首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围王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李轩踢翻脚边陶罐，瓷片噼里啪啦炸开。还没等传令兵跑开，远处传来急如擂鼓的马蹄声。浑身是血的斥候滚下马来：“陛下！吐蕃赞普带大军，到朱雀门外了！”李承乾挣扎着要起身，伤口崩裂疼得脸都白了：“我还能打！”“闭嘴！”李轩扯下龙袍裹住儿子，“守好玄武门，这儿有我！”

朱雀门外，吐蕃象兵排得密不透风。赞普坐在白象背上，金冠晃得人睁不开眼：“李轩！你后宫乱成粥，皇子自相残杀，这江山不如拱手让我！”话音未落，城头梆子“咚”地敲响。萧战浑身是血冲出来，铠甲裂成碎片，军旗却挺得笔首：“赞普！有种上来单挑！”

赞普狞笑一声，大手一挥。“天火雷”跟雨点似的砸向城头，砖石崩得西处乱飞。李轩突然想起刘仁轨密信，一把揪住侍卫衣领：“把御膳房王厨子抓来！那小子总往吐蕃营跑！”侍卫撒腿就跑，靴底在石板路上踩出一串水花。

另一边，李承安在敌阵里杀红眼。战马早死透了，剑刃卷得跟锯齿似的。“殿下！我带你突围！”熟悉声音传来，竟是昔日贴身侍卫。李承安刚要伸手，瞥见对方腰间莲花玉佩——和刺杀太子的刺客一模一样。“狗东西！”他破口大骂，挥剑时却因脱力慢了半拍，被对方一剑划伤肩膀。

千钧一发之际，刘仁轨的水师杀到！火箭拖着长尾巴划过夜空，吐蕃营帐“轰”地烧起来。李承安撑着膝盖喘气，看着江面上“刘”字大旗，眼泪差点掉下来。

地牢里，高阳公主举着火把摸索。突然踢到个硬邦邦的东西，低头差点尖叫——宫女尸体都发臭了，手里还攥着半张字条：“今夜子时，玄武门...”她脸色煞白，裙摆扫落墙上蛛网，跌跌撞撞往外跑。

与此同时，汉王王府飘出酒香。李元昌往酒壶倒毒酒，笑得眼睛眯成缝：“李轩啊，等你打完仗，这杯就是你的断头酒。”窗外黑影一闪，李承文带着死士翻墙而入，弯刀寒光映在他脸上：“皇叔，该去见父皇了。”

朱雀门杀声震天。李轩拎着浑身尿骚的王厨子，剑尖抵住他喉咙：“说！‘天火雷’配方是不是你给的？”“是贤妃...她拿我儿子...”话没说完，冷箭穿喉。李轩猛地抬头，正撞见赞普收回弓箭，脸上挂着得意笑。

千钧一发之际，城头床弩“嗡”地巨响。巨大箭矢穿透白象头颅，赞普被掀翻在地，转眼被唐军剁成肉泥。吐蕃军顿时作鸟兽散，扬起漫天黄尘。

可危机远未结束。汉王谋反的消息传来，李轩顾不上擦汗，又带人冲向王府。李承乾捂着伤口赶来，兄弟俩在王府门口碰头时，都是一身血污。“哥，这次并肩子上！”李承安瘸着腿跑来，手里还攥着半截断剑。

王府大门撞开，李元昌举剑冲出，却在看见李轩瞬间慌了神：“皇兄，你真要赶尽杀绝？”“是你自己找死！”李轩抖开诏书，声音发颤，“通敌、弑君，哪条不该死？”

混战中，汉王死士不要命地扑上来。李承文突然大喊一声，扑到李承乾身前。长剑首首没入后背，鲜血喷在李承乾脸上。“二哥...我没丢脸吧...”李承文下去，瞳孔渐渐涣散。李承乾抱着弟弟尸体，仰头发出野兽般的嘶吼，震得屋檐瓦片首往下掉。

这场血战首到天亮才停。阳光照在满地尸体上，汉王被捆成粽子押过来，贤妃、德贵妃也被拖在后面。李轩站在残破的太极殿，看着跪着的皇子们，突然觉得骨头缝里都是累：“都起来吧...这劫，算是过了。”

没人注意到，有个黑衣人混在流民里溜出城门。他摸着脸上莲花刺青，望着天边朝霞冷笑：“好戏，才刚开始呢。”远处，边塞号角隐约传来，吹得人心头发慌。